我愣在原地，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

阿冽……

凌珊……我想我该回去了。我打断她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刚坐上车，我就打通了顾思安的电话。

喂？干嘛？顾思安的声音很慵懒，可以听见边上电视的声音。

要不要吃夜宵？我带给你。

诶？你今天很奇怪诶，是不是和前任做了什么事啊？

我哪敢啊，这不是怕你吃醋吗？

顾思安也笑了起来。

不用啦，你能安全回来就好了。我现在准备哄小宇上床睡觉啦。

好，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我方才开车离开。我曾经很希望凌珊能够后悔，能够重新回来找我。但是现在，我只希望能够和她做朋友，甚至连和她上床的兴趣都没有。我知道，我已经彻底放下了。

回到家里，小宇已经睡着了，顾思安为我煮了糖水当做宵夜。看见她穿着睡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我知道这就是我要的生活。

凌珊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影响到我，比起这个，我还是更在意她所说的原版《格林童话》。

吃完夜宵，我就打开电脑搜索，在《白雪公主》黑暗版里，确实有白雪公主和小矮人轮流发生关系这么一种说法，也就是说基本可以锁定凶手就是另一个和死者发生关系的人。我把这条消息转发给布雷，准备明天再和他讨论。

「李叔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我写了纸条给那个人，再给林曼发了短信，方才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布雷的电话，不过他并不是和我谈论关于黑暗童话的事情。

冽哥，关于死者黄爱英，我们查到两年前和她有关的一件事故。

两年前？

对。两年前发生在孤儿院的案子，死者黄爱英带着孩子们出去春游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小孩不慎掉进悬崖里。后来警察在悬崖边找到尸体时，已经死亡了。报纸当时也报道过这件事，但是被院长花钱压下来了。我估计院长也是以这一点为理由要求死者和他发生关系的。

照你这么说，这个凶手或许是因为当年这起案子而动了杀机？

我想我们可能还需要去一趟孤儿院。

我叹了口气，最近还真的老是和孤儿院扯上关系啊。不过那个人倒是真的挺喜欢发生在几年前的案子。

为了快点解决这起案子，我只能又一次和布雷来到孤儿院。

先找到的是院长，恰巧那时候他正在和朱凤吃饭。

你说两年前的事情啊？那就是意外而已。张明南一边喝着白酒，一边回答我。

再说了，那次春游只是黄爱英和林祥带着孩子们去，我们夫妻俩什么也不知道，您问我们也没用啊。朱凤也低头吃着饭，看样子对于昨天我们翻看她抽屉的事情还是有些生气。

在这两人这里得不到是那么结论，我们只好去找当时也在场的林祥。中午的时间，小朋友们也都在吃饭。

警察叔叔，您又来啦。是上次那帮自称看过黄爱英鬼魂的孩子。

警察叔叔，您别再查下去了，我昨天又看见英姐姐了，我担心她会害你们。小圆子拉着我的裤脚，担忧的看着我。

我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叔叔是在帮姐姐找凶手，她为什么要害我们啊？

小圆子低下头不说话。

那个……警官，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对，关于两年前发生的那起事故，我们听说你当时也在场？

对……不过那只是一次意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那个孩子掉下悬崖的时候，你在场吗？

林祥摇摇头。

当时除了黄爱英没有任何人在场？

对，黄小姐说她有些事情想和那个小朋友聊，就把他带走了。

那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是黄爱英把那个小朋友推下去的，而看到这一切的某个人才会想要报仇。

林祥的额头开始冒汗：可是……杀害黄小姐的凶手不是已经找的了吗？

是找到了，但是还有一个帮凶，这个帮凶就在你们孤儿院里。

布雷抓住林祥的手腕，盯着他：你慌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

林祥低下头不语。

林先生，关于你和朱凤女士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如果你不想让院长知道这些事情的话，最好配合我们工作。

你……你们威胁我？你们可是警察！

我笑了出来：那是他，我可不是警察，说话也不用负责任。

林祥低下头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开口：好吧，我说。

布雷马上向我投来崇拜的眼神。

其实当时我去小树林里上厕所，碰巧看到了黄小姐和那个小孩子在争吵。他们越吵越激烈，黄小姐一激动，就把那个孩子从悬崖上推了下去……我很害怕，可是这时候黄小姐正好看到我了，她警告我不准说出去……不然她就告诉院长我和主任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

你有听清楚他们在吵什么吗？

林祥摇摇头。

奇怪，一个到孤儿院做志愿者的人，能和小孩子吵什么？

你因为不想被黄爱英威胁，所以就和别人一起合谋杀了她？布雷开口问道。

不，不是的。林祥很紧张的摆摆手，黄小姐只是警告我别说出去，何况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大家都相安无事，我和她之间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交流了。我犯不着过了这么久才杀她吧？真的不是我……

我和布雷四目相对。我想到那个人平时喜欢在网上寻找目标，或许能从上网这方面找到什么线索。

你们孤儿院有电脑吗？

有，我们有专门上网的地方。

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

林祥带我们来到一间小房间，房间的周围贴着一些拼音标示，中间摆着三台电脑，看起来有些破旧，是那种老式的电脑形式。

平常都有谁喜欢用这些电脑？

小朋友都喜欢用这些电脑打游戏，院长就给他们规定了每天只能玩半个小时。嗯……我平时也会用，至于院长和主任则是用他们自己房间的电脑。

这么说来，每个人都有嫌疑。我和布雷分别打开了两台电脑，翻看里面的内容。

大多数都是游览一些游戏网站，应该都是小朋友玩游戏的时候看的，还有就是一些新闻，想必是林祥用的。

我说，林先生，你这样对小朋友影响不好吧？布雷转过头对林祥说话，我凑过去，电脑屏幕上是一个色情网站。

林祥羞红了脸：不好意思……但是，我也是个男人嘛……

我摇摇头，接着检查另一台电脑。

这三台电脑表面上看都没有什么可疑，甚至连社交论坛都没有浏览过，更别提什么邮件了。

我想我还是让网络技术部的同事过来看一看吧。见查不出什么，布雷打算放弃这一线索，顺便连张明南和朱凤的电脑也一并检查。

看样子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正打算关掉网页，眼睛却突然扫到电脑下方玩过的游戏那一栏。

有一个叫杀死ta的游戏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点了进去，游戏的页面是黑色的，屏幕上有三个选项，分别是新建人物、历史人物以及游戏规则三个选项。

这是什么？布雷和林祥也围了过来。

我摇摇头，点击了历史人物那一栏，屏幕上跳出来一个女人，被绑在十字架上，浑身是血，从头颅到脚，没有一处使完整的。

这……我们三个人都被这一场景吓到了。

女人头顶上有一个名字，写的正是黄爱英的名字。

我点击了一下人物的头部，一把刀马上捅进动画人物的眼睛，血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这是什么？泄愤的游戏吗？

看看规则。

我又退回原来的页面，点卡游戏规则选项。

在这个游戏里，你需要先创造出你想杀死的ta。游戏里有很多种不同的方式可以折磨ta，在人物的左边是“死亡值”，当死亡值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你的愿望就会成真。

也就是说，这是是一个类似发泄的平台？有人痛恨黄爱英，所以创建了这个人物，并且每天都不停的在这个网站上折磨她。我按照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

那么“死亡值”是什么意思？

死亡值到了某种程度，就足够证明这个玩游戏的人对这个人物的恨意。我想李向定就是通过这个游戏来筛选人选。或许是有一个人玩到了一定等级，李向定开始调查他的事情，在确认他是适合的人选后再联系他。

这么说来，前几起案子很有可能也是由这个游戏开始的？

那么，到底是谁这么恨死者呢？

如今，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了吧？林祥。布雷拍了拍林祥的肩膀。

林祥拼命的摇头：不……我只是用电脑看一看新闻和……和色情网站而已……我真的没有做这种事。

不是你的话，还能是谁？你自己也说过，院长和主任的办公室都有自己的电脑，不是的你话，难道还能是那些孩子吗？

等等……我们似乎真的漏了那些孩子犯案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