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胡同,但看起来和一条街一样,中间的距离挺宽的。
路上一个点都没有,旁边两排房子都死类似门面房一样,但从窗户上一点灯光都看不到。
每间房子的窗户上都贴着一些符纸,奇怪的是上面还会贴着一些白色的纸条。
和司机说的一样,看起来有些怪吓人的。
走进胡同后,直接向最里面走去。
姜流师叔住在胡同最里面,这是姜爷爷告诉我的。
胡同不长,也就三五分钟的时间就到底了。
到了胡同底之后,旁边还有一条路,连通着一家院子。
应该就是突出的这家了,只是院子门口摆着一个长方形的东西,周围太黑,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我走进之后,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长方形的东西,头宽脚细,分明就是一具棺材啊!
这样的摆设也太奇怪了一些,就算这柳树胡同里都是懂行的人,可也没有人愿意这么干啊。
这不就代表着出门就进棺,出来不就要死吗?
姜流师叔既然是姜爷爷的师弟,多半不比姜爷爷差多少,但这种表面上看起来就不吉利的事情是不会做的吧。
稍微被吓了一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先把姜流师叔找到再问这是怎么回事。
刚向院子走了两步,我就看到里面高高挂起的招魂幡,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反正在我们那边,院子里挂起招魂幡,那就意味着家里有人去世了,难不成?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绕过棺材快步向院子里走去。
走的太急,碰了下棺材,这一下碰的结实,疼的很。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
我揉了揉碰到的地方,抬头向院子里看去,里面空无一人。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紧张的时候,就看到里面走出了一个缠着黑色衣服的女孩。
女孩一头长而又直的披在两肩,精巧的脸上两颗大而明亮的眼睛正瞪着我。
面前的女孩很是漂亮,让我稍微有些意外。
“麻烦问一下,姜流是住在这里吗?”我有些龇牙咧嘴的女孩问道,主要还是太疼了。
在姜爷爷那边了解,姜流师叔也是一个人住着,没想到他家里还会有别人。
难道这个女孩是姜流师叔的孙女,还是收的徒弟什么的?
“姜流?”女孩抬头扬了扬头,非常冰冷的看向棺材说:“姜流已经死了,在棺材里面。”
“去世了?”我心中大惊。
姜爷爷叮嘱过,如果没有姜流师傅的帮助,我身上的封印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最多三个月的时间,我就得玩完。
“你是什么人?”我皱起眉头看向面前的女孩。
徒弟也好,孙女也好,哪有这么称呼自己长辈的。
“呵。”女孩冷笑了一声说:“你管我是什么人,总之姜流已经死了,现在就在棺材里面。”
说着,女孩从我身边走过,让我感觉好像一股寒风从我体内吹了过去。
刚才的感觉,像是有鬼魂经过一般。
我警惕的环顾了下四周,并没有看到鬼魂,连感知都没有感知到一点鬼气。
女孩洁白的小手已经放在了棺材上面,瘦弱的胳膊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将棺材盖掀开,推到了地上。
从我站的这个位置,能看到棺材里面躺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安详的躺在里面。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姜流师叔,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头给我的感觉就是姜流。
两步走到了女孩的身边,看着棺材里面的老头,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刚想回头,一个冰凉的小手已经贴在了我的背上。
随后那只小手一用力,我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样,愣是掉进了棺材里面。
而在我落在棺材里面后,才发现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刚才看到的那个老头都是假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立马大吼了一声,双手扶到棺材边缘,想从里面翻出来。
可那个女孩根本不给我机会,棺材板已经从上面盖了下来。
我也没敢强硬从里面翻出去,从女孩推开棺材盖的力气来看,我要是不知好歹的去和她比力气的话,百分之百会被重新打回棺材里面。
可不反抗也不是一回事,在我思考的时候,棺材盖已经嘭的一声盖在了上面。
四周一下归于黑暗,根本看不到一点东西。
双手立马向上推去,这棺材盖要比我想的难推开的多,但耗子啊还能挪动一些。
这棺材设计的也真是怪的很,抬起双手勉强够到上面,力气发挥不出来十分之一。
这么狭小的空间,起身也是个问题,力气根本使用不了多少。
当我累的满身大汗之后,才完全从棺材里面爬了出来。
出来之后,那个女孩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女孩究竟是什么人,既然叫出了姜流的名字,我多半没有找错地方。
面前的院子大的很,几个房间似乎也要比周围的大了一圈。
和柳树胡同其他的房间一样,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我叫了几声姜流师叔,里面都没有人回应。
突然听侧面的一个房间里响起嗒嗒的声音,我立马跑了过去,爬到了窗户上面。
窗户没有拉上窗帘,但里面漆黑的很,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带着这里一条街都是同行,什么鬼怪敢进来的想法,我仗着胆子去推门。
很轻易进入了房间,这才看到房间里摆放这一具具没有上色的棺材,最吓人的还是最中间的那具棺材。
没有规律的响着嗒嗒的声音,还有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响起,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一样。
下一秒,最中间的那具棺材里面就伸出了一只干枯的手掌,接着一颗充满了褶皱的头颅从里面探了出来。
毫不犹豫,看到人头之后,我已经打出了两张符纸。
符纸飞到头颅上面之后,鬼东西啊呀叫了一声,两只干枯的手搭在了棺材边缘,挣扎着从里面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