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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小怪物重回陶氏医药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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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昏迷着,躺在屋子里的地面上,大夫正为他诊脉。小男孩的父母在小男孩边上伤心落泪,其余人则在周围站着,郭字谦站在人群的最外面,情绪低落。

张馨纠缠陶子文,向他埋怨道:“子文哥,刚才那个黑衣人把我吓死了!我不想在这呆了,咱们回去吧!”

陶子文不说话。

见张馨跟陶子文亲昵,程玉婉索性不去看他们。

大夫为小男孩把完脉说:“孩子被注射了大量的麻药,一般情况,孩子早就没救了。你这孩子虽然还有一口气,但恐怕也活不过今晚了。”

张妻听后,失声痛哭,小孩父亲老张也很悲伤。

程玉婉蹲在老张跟前说道:“老伯,请你相信我,让我们把孩子给带走,我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病。”

老张抹着眼泪,看着大夫。显然,他想要大夫给他拿个主意。

大夫叹息道:“哎,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你把孩子给他们,兴许还有一条活路。”

王君鹏一听,急了:“不行!这孩子是昨天晚上的杀鸡贼,得带到警察局!”

陶子文赶忙说道:“带到警察局,这孩子就死了!”

“他都成怪物了,还这么大力气,活了你还能逮住他?”王君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王之远说:“王队,你怎么就想着逮人?别管这孩子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一条生命啊!”

程玉瑶也说:“是啊!王队,你就让我们把孩子带走吧!”

听了王之远和程玉瑶的话,王君鹏却为难了:“我不管怎么样,警长让我抓凶手来了,我不能空手回去!”

陶子文再次对王君鹏说道:“这个孩子是抢劫儿童案的重要线索,他必须活着!如果这个孩子能被治好,我们就能通过他找到其他孩子的下落!”

王君鹏一脸为难地问道:“如果我把孩子给你们,我怎么跟警长交代啊?”

陶子文反问他:“如果孩子死了,抢劫儿童案的线索断了,你认为警长会怎么处置你?”

“那……”这下,王君鹏彻底没了主意。

为了讨陶子文的欢心,张馨故意对王君鹏说:“那就把孩子给我们带着吧,回头我让我爹爹在警长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说不定警长还夸你呢!”

张馨这句话终于让王君鹏没有了后顾之忧:“那……那孩子就给你们带着,但是你们必须得在警长面前把事情都说清楚!”

“那是当然!”陶子文终于舒了一口气。

程玉瑶对老张说:“老伯,孩子就让我们带走吧!”

孩子母亲还在啼哭,老张还是犹豫不决。大夫就劝老张:“给他们吧!要不,孩子就只能死在家里了!”

陶子文也说:“老伯,您相信我们吧!”

老张看看大夫,显然他对陶子文依旧将信将疑。

王之远把孩子抱起来,朝门外走去。张馨疑惑地问:“你们这是把他抱哪儿去?”

王之远答道:“当然抱车上!张大小姐,麻烦你让司机开一下车门吧!”

张馨吃惊道:“抱我车上?”

陶子文说:“咱们车上有空,就放咱们车上吧!”

看着孩子被放在车的后座,这下,张馨不同意了:“他……他不能坐在我的车上!他坐在这儿了,我坐哪儿?”

“你坐前面,我和王之远坐后面。”

见陶子文这么说,张馨不情愿,却也无法反驳。她气得连连跺脚。

程氏姐妹从屋里走到院内。

程玉婉说:“姐姐,咱们不能进周家,要不就把妈给咱们的信物交给陶子文,让陶子文把孩子送到周家吧!”见程玉瑶犹豫,她又补充道:“虽然我跟他有矛盾,但我相信他是一个好人!”

“好吧!”

程玉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走到陶子文跟前,把信封递给陶子文:“陶子文,你见了周俊生,把这个给他看了,他就会救这个孩子。”

“好!”陶子文收了那个信封,与王之远一起上了张馨的小轿车。

张馨气呼呼地坐上副驾驶,把车门关了,对司机陈师傅撒气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走?”

陈师傅赶紧发动引擎,车子开走。

众人看小轿车远去,程玉婉开导着孩子父亲和抹着眼泪的孩子母亲。程玉瑶这时候才注意到郭字谦。

郭字谦还失落地坐在院子里。

程玉瑶走到郭字谦的身边,关心地问道:“郭字谦,你怎么了?”

郭字谦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

王君鹏听到郭字谦的声音,也凑过来:“诶,郭字谦,你不出声,我差点就忘了你还在这!”

郭字谦懒得理他。王君鹏一阵小尴尬,便道:“那啥,陶子文都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郭字谦道:“你回吧!”

王君鹏见郭字谦的语气冷冰冰的,想怼回去,一想又放弃了。“走,咱们回警察局结案!”王君鹏招呼着他手底下的五六名警察懒散地往回走去。

程玉婉对程玉瑶说:“姐姐,咱们也走吧!”

程玉瑶看向郭字谦,郭字谦却道:“你们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程玉瑶问郭字谦:“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郭字谦沉默不语。他的父亲就是近段时间劫持孩子的凶手,这个连他自己都不愿相信的事实,他怎么能告诉程氏姐妹呢?

当陶子文和王之远把孩子送到周家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周俊生撕开程氏姐妹托陶子文给他的信封,从信封内掏出一只香囊,香囊上面绣着一个“程”字。

激动不已的周俊生忙问道:“这只香囊你是从哪儿拿来的?”

陶子文和王之远坐在客椅上,程书平坐在另一边。

“是……”陶子文想到程氏姐妹,有些伤感,他略作迟疑便答道:“是一位姑娘给我的,她告诉我,您见了信物,一定会把这个孩子治好的。”

昏迷的枯黄皮肤小男孩被放在客厅地面上。

周俊生蹲在小男孩的身边,给孩子把脉,然后又俯下身子,掰开口鼻和眼睛进行检查。随后,周俊生失望摇头。

陶子文问道:“怎么样?”

周俊生说:“要是七年前,我或许还能救他。”

王之远问:“七年前你能救他,现在怎么救不了了?”

周俊生没有直接回答王之远的提问。他说道:“我虽然救不了他,但是我知道谁能救他。”

“谁?”陶子文赶忙问道。

“你父亲!”周俊生不急不慢地说,“七年前我和你父亲一起研究一个项目。项目失败,我停了下来,把所有的资料和药剂全部查封了,但你的父亲却继续研究到今天。只有这个项目研究出来的药剂才有可能救这个孩子的一条命,我这没有,你父亲那应该会有。”

“原来是这样。”陶子文和王之远面面相觑,恍然大悟。但是当下救人要紧,得知自己的父亲能救小男孩性命,陶子文和王之远赶忙向周俊生告辞,抱起孩子,匆匆走出客厅。

周俊生坐回主人位置,手里摸着那只香囊。

程书平问道:“俊生,你说这是不是陶公瑾在试探我们?”

周俊生疑惑:“试探什么?”

“试探我们是否还有“生体”项目的残留药剂?”

周俊生还是抚摸着香囊:“是有人在试探我,但那个人不是陶公瑾!”

程书平自然知道周俊生所指的人是谁,但他还是说:“她们母女如果在上海的话,我们的人早就发现了。”

“她们就在上海!上次在张兆霖的宴会上,我看到的那个女孩儿或许就是我的女儿!”

周俊生的语气异常坚定。

郭庄槐沮丧的坐在椅子上,陶公瑾焦头烂额地在实验室内走来走去。孙普一反而很镇定。

孙普一问郭庄槐:“你把麻醉剂全都注射到那小孩体内了?”

郭庄槐点头:“嗯!”

孙普一对陶公瑾说:“董事长,您不用着急了。那些麻醉剂至少可以放倒两头大象,郭庄槐把他们全部注射到那孩子的体内,那孩子不死才怪!”

陶公瑾分外惋惜道:“那是我们用了七年时间才研究出来的唯一活物!”

孙普一不以为然:“活物死了,我们可以再造!这样总比让他活着,泄露我们的机密要好!董事长,您说呢?”

陶公瑾听了,直勾勾的盯着孙普一。就在这个时候,实验室的电话突然响了。陶公瑾伸手接听:“喂……你现在在哪儿……那你就送我这来吧!兴许,我能把他治好。”

陶公瑾淡定地把电话挂断。

孙普一问:“董事长,这是谁打来的?”

陶公瑾答:“我儿子,那个孩子就在他那儿。”

郭庄槐和孙普一惊讶地看向陶公瑾。

那个小男孩在外边转了一圈,不明真相的儿子现在要把他送回来了,陶公瑾显然很兴奋。他对郭庄槐和孙普一吩咐道:“你们就躲在实验室不要出来了,待会我自己带两个助手下去接一下。我不想让他知道咱们做的这些事情。”

郭庄槐和孙普一点头:“明白。”

在公用电话亭给父亲打电话,确定父亲可能救活小男孩的性命后,陶子文重新走回小轿车,坐在小轿车后座:“咱们现在就去陶氏医药大厦吧!”

张馨坐在副驾驶位置,虽然一脸不悦,却还对陶子文抱有幻想:“好啊。等咱们送了这个小孩儿,你陪我去歌厅吧!”

陶子文冷冷地说:“送完小孩,我就回家。”

张馨这下不干了:“那我连小孩都不送了!你们现在就下去!”

王之远同样在后座,与陶子文之间隔着枯黄皮肤小孩。他见陶子文和张馨之间闹矛盾,赶紧充当和事佬进行圆场:“陶子文,张大小姐今天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人家让你陪她去歌厅又怎么了?”

“我……”陶子文还没说话,王之远就一个劲儿地朝陶子文使眼色。

陶子文明白王之远的意思,便委婉地做了妥协:“我今天不是累了嘛!”

王之远顺着陶子文的话往下说:“说实话,今天追那个抢孩子的贼,还真是挺累呀。张小姐,你看换一天怎么样?”

张馨耷拉着脸,一脸不悦:“不行!就今天晚上!”

陶子文想对张馨发飙,王之远赶紧拦住他:“张大小姐,今天确实不行!你都不知道那贼有多厉害!你看明天怎么样?明天晚上,我拽着他也要拽到歌厅里面去!”

张馨回头看着陶子文,花痴地说:“我要子文哥答应我!”

王之远冲陶子文挤眉弄眼,意思就是:“你就答应吧!难道咱们要带着这个小怪物打车去?”

陶子文不情愿地说:“好吧,那就明天去歌厅!”

张馨立刻破怒为笑道:“明天傍晚,我就到警察局的门口等你!”

终于,陶子文、王之远连哄带骗地让张馨把小男孩送到了陶氏医药大厦。

陶公瑾带着两名助手从楼梯走下,见到坐在大厅里的陶子文等人就问:“子文,那个孩子在哪儿?”

陶子文说:“在车里!”

陶公瑾又问:“现在醒了吗?”

陶子文摇头:“还没有呢!”

“那就好。”一切顺利,陶公瑾的心里就像是一万只小鹿在跳跃奔腾,“咱们先把他抬到里面去!”

说着,陶公瑾带着两名助手就往外走。陶子文、王之远跟在后面。当陶子文跟着陶公瑾走出陶氏医药大厦的时候,他看到了旁边的花坛里一地的碎玻璃,便问父亲:“爸,这里是怎么回事儿?”

前几日被枯黄皮肤小孩撞坏的陶氏医药大厦的玻璃已经修好了,但大厦外面的玻璃渣子和被压倒的植被还未恢复。陶公瑾赶忙编了个谎:“前几天有个小孩疯玩,一不小心就撞碎了这块玻璃。”

陶子文又问:“那小孩没事儿吧?”

陶公瑾继续撒谎:“没事儿!这二楼就是医院,能有什么事儿?”

陶公瑾走到了小轿车旁,他把车门拉开,一挥手,让身后的两名助手把枯黄皮肤小男孩抬出小轿车。

王之远叮咛陶公瑾:“伯父,这个小男孩牵涉到一系列儿童丢失案,只要他一苏醒,抢劫儿童的嫌犯和所有儿童的下落就都清楚了。所以,您得放在心上。”

陶公瑾说:“我们从事药剂的研究就是为了治病救人,就算他不关系到这些儿童丢失案,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他治好!”

说完,陶公瑾便问陶子文:“子文,你跟张馨的事儿怎么样了?”

陶子文不加掩饰道:“我跟她完全是两路人!”

陶公瑾又叮嘱道:“她爹是咱们集团的最大股东,她爹要把女儿嫁给你,这是咱们陶家的福气,知道吗?”

陶子文有些不悦:“你就知道权衡利弊,除了这个你还能做什么?”

陶公瑾的内心一阵波澜,然后说道:“要是你妈在,她也会这么说!”

父子俩谁都不再说话。他们走进大厅的时候,那两名助手已经把小男孩抬上楼去。陶子文、王之远和张馨便向陶公瑾道别。就在他们三个要走的时候,陶子文犹豫了半天才向陶公瑾问道:“爸,您什么时候回家?”

陶公瑾带着遗憾:“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了。你们送过来的孩子得赶快救治。”

陶子文道:“那您治好就回去。”

陶公瑾点头:“别为我担心,早点回去吧!”

陶公瑾拍着陶子文的肩膀,随后将陶子文、王之远、张馨三个人送出陶氏医药大厦,看着他们三人驱车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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