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瑾实验室玻璃房内的三个被绑在铁床上的枯黄皮肤的小孩暴起的青筋下去了不少。
在另一个玻璃房间内,刚刚做完实验的孙普一放下手中的量杯和试管,非常兴奋地推门出来。他对外面躺椅上坐着的陶公瑾说道:“董事长,周俊生这次给出来的数据是对的!”
陶公瑾听到这句话,激动地站起来:“好!绑来了十几天,终于等到他开口说真话了!”
旁边的郭庄槐也感到兴奋。
孙普一接着说:“董事长,我有一个建议。”
“说!”
“既然周俊生都说实话了,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把他转移到实验室来?”
“我也有这个想法。”随后,陶公瑾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但是我有点担心,这里的贵重物品太多了,万一他在工作室发了毒瘾怎么办?”
孙普一道:“我们可以在工作室一角单独为他建造一间囚房。”
郭庄槐也说:“董事长,我看这个办法好。要不今晚就把他转移过来?”
陶公瑾细细想了一会儿,道:“那就等建好囚房再把他弄过来吧!”
“行!”随后,郭庄槐又说,“董事长,今天的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现在就回地窖休息去了!”
陶公瑾答道:“好,那你走吧!”
郭庄槐走向实验室门口,拉开门闩,打开实验室的大铁门,走了出去。
郭庄槐并没有下楼,而是拐进楼梯,顺着楼梯一直往上走,直到他走到最顶端,推开一扇门——门外就是大厦的顶层。
郭庄槐出了门,随即把门关上,走到顶层中央位置,观察周围,确认无人追踪之后,便跳跃到临近的楼上,渐行渐远。郭字谦从楼顶的一处障碍物后面走出来,追着前面的郭庄槐很快远去。
郭庄槐走到地窖处,在地窖处偷懒的守卫在这儿的俩打手连忙站了起来。
“头儿!”
“头儿!”
郭庄槐问道:“里面人没事吧?”
一个打手说:“没事,好着呢。就是又犯倔脾气了,一天的饭都没吃。”
“没吃就饿着,饿极了看他吃不吃。”
郭庄槐说完,拉开地窖入口,走了进去。他在地窖内冲周俊生说道:“老朋友,我们又见了啊!”
随后,地窖内开始传出周俊生的“呜呜”声。
跟踪郭庄槐到此的郭字谦远远地看着这些,待确认无误后,赶忙转身,朝程氏姐妹家奔去。
程淑华家的门外传来三下敲门声。程玉瑶来到门口轻声问道:“是郭字谦吗?”
外面的郭字谦忙道:“是我!”
程玉瑶赶紧开门。
郭字谦刚一进门,就连忙说道:“找到了,我找到关押周俊生的地方了!”
在程淑华家大厅等候的程氏姐妹都兴奋地看着郭字谦。程淑华从里屋走出来,表情淡定的她却依然难掩内心的喜悦。
郭字谦又说:“不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他怎么了?”程玉婉担忧问道。
郭字谦说:“他怕是……染上毒瘾了。”
程氏姐妹适才的兴奋都不见了,都担心起来。程淑华显得很淡定。
程淑华说:“无论怎样,我们都得先把人给救出来!”
程玉瑶说:“妈说得对!我们现在就去救父亲吧!”
程淑华却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程玉婉忙问:“为什么?”
“我和周俊生是夫妻,我怕见了,周俊生会认出我们的身份。现在还不是让他知道我们身份的时候。”
郭字谦说:“既然这样,那我们三个去吧。”
程氏姐妹看向母亲,程淑华冲她们点头表示同意。
在地窖里,郭庄槐叼着大烟袋,就着油灯,抽一口,把一团白色的烟雾喷在一脸狰狞的周俊生的脸上。周俊生沉浸在这团烟雾中。
郭庄槐问:“想抽吗?”
嘴被堵着的周俊生拼命地点头。
郭庄槐又说:“想抽的话,你就把我想要的东西写在纸上。写完了,我就给你抽一口。你要是想写了,我就把你的右手松开。”
周俊生拼命的点头,并示意对方把嘴里的破布抽出去。
郭庄槐把大烟袋放在桌面上:“这就对了嘛!来,我给你松开右手!”
郭庄槐假慈悲地解开周俊生右手臂,把钢笔、墨水和白纸推到周俊生的跟前又说:“写完了就有大烟抽。”
周俊生点头,用颤抖的手抓住钢笔,在郭庄槐的监督下,颤颤巍巍地在白纸上写下“生体”项目重要的数据资料。
地窖的外面,俩打手围坐在火堆旁昏昏欲睡。忽然有悉率的声音,一名打手突然警觉起来。
“谁?”
另一名打手道:“能有谁?怕是风吹的树叶响声。”
那名惊慌的打手回过身来,抱着步枪继续打盹。他们身后,都穿着夜行衣的郭字谦和程氏姐妹迅速而无声地来到他们身后,反手掰断了他们的脖子。
郭字谦小声地对程氏姐妹说:“周俊生就在这个地窖里面。”
程玉瑶点头,然后叮咛道:“我们得小心点。”
程玉婉着急,率先就打开地窖门口,一跃而入。接着,就从地窖里传来一阵枪响。
程玉瑶看了郭字谦一眼,急忙跳进地窖。这个时候,程玉婉已经同郭庄槐打了起来。程玉瑶赶紧冲过去,接着,郭字谦也从上面跳了下来。
见程氏姐妹左右攻击自己的父亲,郭字谦稍一迟疑,一咬牙,还是冲了上去。
程氏姐妹用短刀与郭庄槐纠缠,郭字谦完全有机会打到郭庄槐,但他的拳头在距离郭庄槐头顶半寸的时候却硬生生地收住了。郭字谦再换掌,手掌即将拍到郭庄槐的胸膛,又硬生生地收住了。
郭字谦自责道:“不行,我下不了手!”
郭庄槐一下子听出了儿子郭字谦的声音,便斥责道:“像你这样优柔寡断的人,难成大事!”
说罢,郭庄槐一掌把郭字谦打出半丈之远,重重地撞在墙面上。郭庄槐夺下程玉婉手中的短刀,刺向程玉瑶的肩部,程玉瑶转身躲开。自此,程氏姐妹开始败落下风。
程玉瑶大声喊道:“快去救人!”
“好!”
郭字谦来到周俊生的身后,动手去解捆着周俊生的绳索。周俊生一半是因为毒瘾,一半是慌乱,拼命地挣扎着。
郭庄槐转身要去阻止郭字谦,程氏姐妹扳过郭庄槐的身子,继续与之纠缠。郭庄槐急了,一刀刺向程玉婉的心脏,程玉婉侧身躲闪,短刀还是在她的肩膀划过,虽没伤及皮肉,却把面巾给带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