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人惊慌跑下的同时惊叫连连,抱头鼠窜。那些粗布短衫的汉子在这些人流中逆流而上,同时从自己的腰间拔出棍棒,有些人端起了挂在背上的长枪。
郭庄槐就是这群粗布短衫汉子的头儿,他用面巾蒙着脸,跑在所有人的最前边,挥手道:“快!快!”
在与这些汉子碰撞和拥挤的过程中,很多从楼上跑下来的人摔倒,甚至滚下楼梯,遭人踩踏。
趁着郭字谦、程玉瑶、程玉婉三个人与陶氏医药大厦的保安打得难解难分,陶公瑾丢掉手枪,摘下手套,扔在被击毙的三个瘫痪孩子的身上,和孙普一从门口一侧走出实验室。
程玉瑶喊道:“妹妹,拦住他们!”
程玉婉点头,用手中的短刀接连斩杀两名保安,挥刀就要朝陶公瑾和孙普一冲去。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冲进来的粗布短衫汉子朝程玉婉挥棒就打,程玉婉赶忙收回身体,堪堪躲过。她再看陶公瑾和孙普一的时候,陶公瑾和孙普一已经快步走出了实验室,那名短衫汉子持棒保护着陶公瑾和孙普一。程玉婉愤恨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与再次蜂拥而来的三名保安纠缠在一起。
郭字谦喊:“他们跑了!”
“追!”程玉瑶喊着,和郭字谦一起朝这些保安虚晃一招,脱身朝陶公瑾和孙普一追去。一名持长枪的粗布短衫汉子突然挡在前面,朝郭字谦和程玉瑶连开三枪,郭字谦和程玉瑶侧身躲过,子弹便击毙了他们身后的三名保安。
程玉婉在躲过一名保安的棒击之后,跟郭字谦和程玉瑶背对背站在一处,各面朝一方,互为倚靠。他们在这个时候已经被率先涌上楼的粗布短衫汉子和保安团团围在实验室门口位置,而且,正有大队的粗布短衫汉子正在郭庄槐的带领下,从楼梯口不紧不慢地围拢过来。
陶公瑾和孙普一站在持枪粗布短衫汉子的身后喊话道:“带刺玫瑰。不,应该说周玉瑶和周玉婉!你们越是反抗,受到的伤害就会越大,我奉劝你们乖乖投降,兴许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郭字谦和程氏姐妹互望一眼,当下心照不宣,一同朝陶公瑾和孙普一冲去。当下,持枪的粗布短衫汉子还没上膛,就被郭字谦一棒重重地打在头顶而倒下了。陶公瑾和孙普一在这些汉子的掩护下,迅速朝后撤退,郭字谦、程玉瑶和程玉婉扑向这些粗布短衫的汉子,汉子们被郭字谦手中的警棒打断双腿,被程玉瑶和程玉婉手中的短刀刺中心脏。在这些汉子倒下的时候,更多的汉子挡在了郭字谦、程玉瑶和程玉婉的前面,他们的棍棒不断地朝郭字谦和程氏姐妹砸来,郭字谦和程氏姐妹勉强招架着……
徐磊找到了一处电话亭,投币拨号。他的身后是混乱成一片的陶氏医药大厦。在身后大厦传来的密集的枪声中,徐磊焦急的等待电话被接通。
终于,电话那边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你是哪位?”
徐磊说:“我想报告带刺玫瑰的位置。”
徐磊的电话是打给警察局的。徐磊此举也是事先计划好的,万一郭字谦和程氏姐妹与陶公瑾的人发生了冲突,就以“发现带刺玫瑰”为由,将警察吸引到陶氏医药大厦,让陶氏医药人体实验的罪恶大白天下。
警察局的接线员记录了徐磊提供的信息,快步走向警长办公室,在办公室门口匆忙地推门而入:“警长,带刺玫瑰正在陶氏医药大厦,现场引发了骚乱。”
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在修剪指甲的警长突然看向门口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快!快去叫王君鹏!”
接线员刚要转身,警长突然又叫住了他:“慢着。还是叫陶子文吧!”
“是!”
接线员转身走出警长的办公室。
陶氏医药大厦的实验室里,陶公瑾和孙普一挤到这些粗布短衫汉子的后面,与蒙面的郭庄槐站在一处。
郭庄槐揭掉面纱,问陶公瑾:“董事长,您没事吧?”
陶公瑾说:“我没事。倒是你的儿子郭字谦,我不知道你想怎么处理他?”
郭庄槐看向正跟汉子们打在一起的郭字谦,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我不想伤害他。但是,他今天闯到了陶氏医药大厦,为了集团的利益,我只能让他尝一些苦头了。”
陶公瑾拍着郭庄槐的肩膀:“我也不想让你伤害他,但事到如今,我们都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我知道。”
郭庄槐转身朝郭字谦、程玉瑶和程玉婉走去,并忽然断喝道:“住手!都给我让开!”
打手们纷纷停手,在走廊中为郭庄槐闪开一条路。郭庄槐走到郭字谦和程氏姐妹的面前,愧疚地看着郭字谦:“你是我的儿子,我真不想跟你发展成这个样子。”
郭字谦说:“我也不想。假如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你继续作恶,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为你之前的罪恶赎罪的话,我别无选择。”
郭庄槐和郭字谦互望着对方。
程玉婉说:“郭字谦,他已经不再是你的父亲了!他抛弃了你们母子,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灵,他不值得你为他赎罪!”
程玉瑶对程玉婉说:“妹妹,别说了,郭字谦已经做出了选择。”
郭庄槐面沉如水:“既然这样,那你就别怪父亲没有给你机会!”
说罢,郭庄槐掀开自己的短衫,摘下挂在腰间的木棒。
程玉瑶和程玉婉看着郭字谦。郭字谦说:“这是我跟我父亲之间的私人恩怨,你们姐妹就不要插手了。”
程玉婉说:“我们三个是一起来的,要走也要一起走出去。”
程玉瑶给了郭字谦一个鼓励和坚定的眼神。随即,程氏姐妹各举起短刀,做好防御姿势。
郭庄槐道:“你们三个今天谁也走不了!”
说着,郭庄槐举起木棒就朝郭字谦、程玉瑶和程玉婉打了过来。郭字谦用警棍挡住。他体力不支,被震退数步。郭庄槐又突然打向程玉瑶和程玉婉。程玉瑶和程玉婉的短刀在木棍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她们赶忙向后退去。
郭庄槐功夫强于郭字谦、程玉瑶和程玉婉,在郭庄槐的攻击下,郭字谦和程氏姐妹只能步步后退。
郭庄槐的棍棒打在走廊两边的墙壁上,溅起一堆砖石碎屑,并在墙壁上砸出一个个清晰的痕迹。
郭字谦喊道:“快进实验室!”
郭字谦领着程氏姐妹侧身躲进实验室内……
此时,陶子文带着大队的警察一惊从警察局内出发,正朝陶氏医药大厦火速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