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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察见渊鱼者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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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老人帮助魏颗战胜秦将杜回,又托梦告诉魏颗为什么帮助他,预言魏家子孙后代贵为王侯。日后,韩赵魏三家分晋,便有魏家后代。原来魏颗的父亲魏犨(chōu),有一位爱妾,名叫祖姬。魏犨每次出征前,都嘱咐儿子魏颗说:“我要死在沙场,你一定选个好的人家,把祖姬嫁过去,我死也就瞑目了。”

等到魏犨病危的时候,又叮嘱颗说:“祖姬是我最喜爱的人,一定让她来陪葬,使我在九泉之下也有伴儿。”

说完死去。而魏颗在安葬父亲的时候,并没有让祖姬殉葬。当时,弟弟魏锜问魏颗:“你忘了父亲临终前嘱托了吗?”

魏颗说:“父亲平时吩咐要把这个女人嫁个好人家,是他老人家的真实想法,临死时意识不清说的是胡话。孝子应该辨别父亲清醒时的命令,不应该听从听糊涂时的话。”

安葬完父亲,便把祖姬嫁给一个很好的人家。魏颗有这样的阴德,所以老人有结草的回报。魏颗从梦中醒来,把这事述说给魏锜:“我当时没杀祖姬,想不到她父亲在地下这样感恩。”

魏锜也叹息不已。秦国战败后,退回雍州,知道杜回战死,君臣十分丧气。晋景公嘉奖魏颗的功劳,把令狐的土地封给他,又铸造了一个大鼎,用来记载这事,注明年月,写明事情刻在大鼎上。后人因为这个鼎是景公所铸,改名“景钟”。晋景公又派士会领兵消灭赤狄的另一支,灭了三国:甲氏、留吁以及留吁的附属国铎辰。赤狄的土地,全归晋国所有。从此晋国更加强大。这一年,晋国国内大旱,粮食绝收,人们忍饥挨饿,盗贼猖獗。荀林父对国家的治安情况,伤透了脑筋,终于找到一位善于捉拿盗贼的人,叫郤(què)雍(yōng),郤氏家族的人。郤雍有个特长,在大街上走,冷不丁指着一个人说:“他是贼。”

然后抓起来审问,果真是盗贼,一次也没有错过。荀林父知道郤雍的本领以后,就把他叫来问:“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强盗?”

郤雍说:“我观察这些人,看到市场上的东西露出贪婪的眼光,与行人不敢对视,面色惭愧,听到或者看到有官府的人来,显示出害怕的神色,通过这些我判断这个人就是盗贼无疑。”

荀林父就让郤雍带人,每天去集市上捉拿盗贼,每天都能捉拿到几十个人,一两个月下来,盗贼不见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弄得市场上的人人心惶惶。大夫羊舌职对荀林父说:“元帅任用郤雍捉拿盗贼,恐怕盗贼没有被制止,郤雍的死期将近了。”

荀林父吃惊地问道:“为何?”

羊舌职说:“有谚语说:‘察见渊鱼者不祥,智料隐慝(tè)者有殃。'凭郤雍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盗贼全部捉拿归案,但是如果盗贼们狗急跳墙,进行报复,反而可以制郤雍于死地,他还能活得长吗?”

羊舌职这话以后,没过三天,郤雍去郊外办事,因为他的职位不高,出行无人保护,被一群盗贼杀死,把脑袋割下来拿走了。荀林父打仗可以,攻伐战守,各有章法,可是对待来去无踪,躲起来是民,犯事了是盗的这些人真是无可奈何,郤雍的死是公然的挑衅,可是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社会治安一团糟,晋景公总是询问,询问就是催促,弄得老头子焦头烂额,最终忧愤成疾,撒手人寰,不管了。晋景公听说羊舌职预言过郤雍的死,认为此人有智慧,便召来问他:“你预测郤雍的话十分准确,那么平息盗贼有没有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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