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颜略显疑惑地望着翠桑,“为什么是柴惜语害了你的父亲,当初不是柴尚书判了你父亲的刑?要说害的话也应该是他吧。∮八∮一∮中∮文,”
翠桑愤恨地说道:“那柴卓凡和柴惜语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我十岁那年的下半年父亲竟然反常地又来看我了,每一年父亲都只来看我一次,皆是在夏季的时候,那一年竟然又来看望我。那时候我都已经知道了父亲喜欢柴惜语的事情,可是由于父亲的关爱,我也不再怪父亲了。可是我至今还记得,父亲那一次却是有些惊慌地来到了乡下,晚上与我用膳时也不停地在喃喃自语,说什么不可能的之类的事情,我与他说话,他也一直走神。当初我也没在意,可是第二天,父亲独自一人去了后山那边的杏林,我出于好奇偷偷地跟了上去,可是却看到父亲与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在那杏林中说着什么。那女人梨花带雨般的拉着父亲的手正在求着父亲什么,而父亲眼里的挣扎与恋慕也深深刺痛了我的眼,因此我一直躲在一旁偷听了他们的话。却原来那女人就是柴惜语,彼时她正求父亲高抬贵手不要告她的父亲,还问父亲能不能把手中的账册还给柴尚书。父亲犹豫不决,一脸的挣扎,在最后终于答应了她,说他不会去告柴尚书,请她放心。”
芮颜听到这挑眉问道:“账册?什么账册?”
翠桑双眼定定地看着芮颜,随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柴卓凡贪污受贿的账册。¢£八¢£一¢£中¢£文,”
“什么?”芮颜一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难道说,当初其实是柴卓凡贪污了百万两的银子,而你的父亲不过是替罪羔羊?”
翠桑一脸沉痛地说道:“不错,当初我听他们的对话分明就是父亲有了柴尚书的把柄,而柴惜语才利用父亲对她的喜欢苦苦来求了父亲。可是没想到的是父亲刚答应柴惜语会保守秘密不会泄露出去账册的事情,没过几天父亲就被诬陷说贪墨了许多的银子,最后还在柴尚书铁证如山之下,被判了满门抄斩。”翠桑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依然十分激动难当。“虽然我与顾府没有接触,可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依然感到十分难过,更没想到的是。他们竟连父亲刚出生的孩子都没有放过。”
芮颜皱眉沉思道:“你是说你的父亲手中有柴卓凡贪墨的罪证?”
翠桑斩钉截铁地说道:“不错,当时虽然我才十岁,但是我十分确定我听到的,父亲手中肯定有证据。”
“哦,那你的父亲可有把那些证据交予你。”芮颜定定地看着翠桑。¢£八¢£一¢£中¢£文,眼中有些期待起来。
翠桑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父亲并没有把那些交予我。”
芮颜又仔细地问道:“那次你父亲反常地去看望你,还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或者是给了你什么?”
翠桑被芮颜如此一问,倒是细细回想着当初的情景,随即她还是摇摇头说道:“父亲根本没有和我说起什么事情,那时候除了给了我一条项链之外,并没有给我任何东西,那条项链算是提前给我的生辰之礼。”
芮颜闻言说道:“可否给我看看那条项链。”
翠桑二话不说,立马小心地从颈项内掏出一条细小的玉质项链。那项链由一块块细小的玉牌组合而成。每块玉牌比小手指的指甲盖还小,通体清透,水润光滑。等翠桑解开环扣后递给了芮颜。
芮颜细细观察起手中的项链,也没有现有什么可疑之处,然而她总觉得顾应该会留下线索才对。他可以从小小的令史一直做到侍郎,相信一定有过人之处,做事肯定细致周全。遂芮颜对着翠桑问道:“这项链可否先放在我这儿,过几日再还予你。”
翠桑直接应了一声诺。如今她既然选择了相信芮颜,并誓完全忠于她,那么她便会全心全意地服从芮颜。
这时书房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翠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翠柳姐姐醒了。”
芮颜一听,终于放下心来。随后带着翠桑直接去了翠柳的房间。
翠柳虚弱地躺在床上,双眼却紧紧盯着门口,她才刚刚醒来,一看到暗癸就问小姐回来了没,虽然她们都说小姐已经回来了,可是没有亲眼看到她还是不放心。
一旁的暗癸灭癸却终于放下心来。这么多日子的相处,她们也是真心担心翠柳,如今见她醒来,自是暗自欢喜。
门口响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翠柳满怀希冀地看着门外,见到真的是芮颜,忙高兴地唤道:“小姐,你真的回来了,太好了。”边说边失声流泪。
芮颜忙坐到了床边,说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
身后跟着的翠柏与翠桑则有些疑惑,小姐从侯府回来,有这么激动吗?
芮颜看到翠柳醒来知道她是真的没有大碍,遂吩咐道:“你现在好好地养伤,其他的事就别管了。”
翠柳见小姐毫无损的模样也放下了心,因此依言躺倒了床上,她也才刚刚醒来,之前由于担心小姐,一直仰着脖子望着门外,如今看到小姐没事松懈下来后却觉全身都痛,为了不让小姐担心,翠柳微笑地闭上眼,依言好好养伤。
众人见状也都6续地出了房门,好让翠柳静心养伤。
瑞国公府莺语阁内。
柴氏一脸不甘地说道:“那芮颜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如今都不把我看在眼里。”
芮倩安慰道:“母亲为了一个芮颜就如此生气伤心,也太不值了。”
柴氏这才平息了一下怒火,随后困惑地问道:“你不是说刹羽阁出手,必定手到擒来嘛,如今看芮颜那样似乎真没有被绑架。而且我也去侯府打听过了,芮颜昨日真的留宿在了侯府。”
芮倩也迷惑不已,如今她已经完全联系不上刹羽阁的那些人,她是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心中不由气闷那些江湖人拿了她的钱财,却没有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