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春花秋月何时了 > 17 火车奇遇(下)

17 火车奇遇(下)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我说:“哎,痞子妹妹,没想到你还真会抽啊!”说着我给她点着了烟,一缕白烟从她的嘴中吐出,很听话的顺着鼻子吸了进去,动作相当熟练。

她边吐着烟边对我说:“刚还姐,现在妹了啊!我叫蓝月欣,不是痞子!随便抓人家女孩的手,也不知道跟哪个痞子学的!”

我抽了口烟说:“姐妹都一样嘛!我姓肖,叫年薪,比你月欣多点!抓你手还不服气?那你抓我好了。”我没告诉她我的真名,其实纯属幽默。

蓝月欣斜了我一眼,说:“不守夫道!送你上车的那个女的是你女朋友吧?”

我说:“是!我又没和你发生什么越轨的事,很守夫道,倒是你很不守女道吧!”

蓝月欣吐出一口烟说:“什么叫不守女道?”

我举起手中的烟卷说:“就这个!女人吸烟怎么看怎么别扭!”

蓝月欣露了个很不满的表情,也把烟举了起来说:“这个?男人的专利品?”我点了点头,用力吸了一口,慢慢装作享受。

蓝月欣鄙夷的一笑说:“平等,自由是说给谁听的?男女一样都是人,为什么女人抽烟就被视为不符主流,被人鄙视?”

我说:“没人鄙视,只是的确不符主流,大概受我们两千多年男尊女卑的影响吧!再说你们女的权力不正像石油的价格一样在飙升嘛!中国现在的女人可比男人重要!”

后来我们在男人与女人的问题上谈了一支烟的时间,她又向我要了一支,我看她的烟龄应该比我的还大。可她身上却没有烟味,在上午坐在一起的时候,我还隐约地闻到了她的香水味,也许就是香水遮住了烟的味道,以后我高低向苏琳要一瓶。

在第二支香烟的时间,我们竟然发现我们是老乡,而且都在一个市区内,家离得也不是很远,怎一个巧字了得!

再后来我们互相说了学校、专业。她也是刚进大学,校址离我们的学校有点远,读新闻专业,以后当记者的。我说就她这样的,到了大街上肯定是接受采访的,最后被抓进动物园当国宝来展观。蓝月欣打了我一拳,扔掉烟头,转身要进厕所,我说:“我下腹也有点感觉,一起解决吧!”她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当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坐在我们座位上的两位老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和蓝月欣对视了一眼,雷锋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只好接着站着了。到了途中的一个大站,天都黑了,两位老人下车了,我们才抬着酸痛的腿坐在了位子上。刚坐下肚子却叫了,忘记了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刚才老想着疲倦,连饿都忘了。我拿出一盒面正准备去泡的时候,蓝月欣又递到我眼前一盒,我摇了摇头,拿着两盒面又挤进了人群。

夜晚的景色应该是萧凉的一片了,因为厚厚的火车皮已挡不住冽风的肆虐了,大概我早已越过了黄河。看了看手机,已经夜间12点了,再过5个小时,就能到家了。我看看睡在我肩头的蓝月欣,还真有点像苏琳。不,不像,苏琳是顽皮的可爱,她是泼辣的刁钻。几个小时前,她说她困了,要借我的肩膀用一下,说完便把她那颗炸弹安在的我的肩上,弄的我现在成了半身不遂。不过是看在老乡的面子就算了,大不了下车让她请我吃一顿。

火车在隆隆声中不断前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被一轮明月照的有些光亮,窗外时不时地闪过一棵两棵,抑或一片一片的无枝的树木。这种枯残却有一种家乡的味道,不再丑陋,也许是在四季常绿的南方呆的时间长了,有点想家了。看着看着我也进如了梦乡,慢慢低下了头。

冥冥之中的一声长长的汽笛声,把我从周公处拽回。我往窗外一看,天还是黑的,可已有一丝丝的微亮。我用模糊的双眼看了看外面路灯下的站牌,然后慢慢把身旁还在睡的蓝月欣的脑袋抬起,说:“起来啦!火车脱轨了!”

“你要死啊!刚睡着!火车脱轨了?我怎么没感觉到。”蓝月欣揉着双眼说。

我推了推她,用手指了指窗外路灯下的站牌。蓝月欣看了五秒钟,然后迅速从车架上取下了皮箱,我也随着取了下来。

“你是要死了啊!到站了还不紧不慢的!”我们边拖着箱子边往车外走。

“反正有二十分钟下车时间,忙什么!外面冻死个人,还不如在火车里多呆会!”我说。

下了火车,一股北方冬天特有的强悍冷风,差点又把我吹进火车皮里,我赶紧转过身,戴上了羽绒服的帽子。突然,一团东西从我眼前飞过,我手疾眼快一手抓住了,回头一看,我大吃一惊。

蓝月欣的头上居然没有一根头发,她这爆炸般的头发原来是个头套,被风一下吹了下来。借着昏黄的灯光,可以看到身旁蓝月欣痛苦的眼神和惊慌的表情。她伸手抢过了头套,急忙戴上了,扣上了带有一个尖的帽子,转身拉着皮箱走了。

我楞了两秒后,匆忙跟了上去,蓝月欣的脚步显然有些凌乱。我凑到她身边轻轻地对她说:“你……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从哪座尼姑庵偷跑出来的啊?”蓝月欣根本不说话,我只好和她一起走到了出站口。

从火车站到我家至少还要坐三个小时的公交车,可这凌晨五点钟左右,哪来的公交可坐。打车少说也得上百元,坐公交也就三块钱,所以最好先找个小旅馆小憩一会。我和蓝月欣说了我的想法,她没点头也没摇头,算是默认了。

我们随便进了火车站旁边的一家旅馆,交了二十元钱,老板给了我两把钥匙。我帮蓝月欣把东西搬了进去,想问问关于她的故事,却没开口。在即将关门的时候,我说:“先睡会吧!走的时候我叫你!”

接近一天一夜的疲惫,使我躺在小旅馆的木床上,如躺在席梦思上一般舒服,闭上眼就睡死了过去。当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时间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下午两点钟。我马上跑出我的房间敲了敲隔壁的门,半天没有动静,低头一看门已经上了锁,蓝月欣走了。

我垂头走进了我的房间,提起了皮箱,走到老板那把钥匙递了过去,老板收了钥匙后递给了我一个纸条,上面有两行字:相遇相识都是缘分,分离分别也是注定。年薪,保重!落款是月欣。

我回想起在火车上的一切,在下火车时的一幕,短短的一天时间,让我对蓝月欣这个女孩有了很深的印象,很深很深!我装起了纸条,拉着皮箱走向了公交车站。

到了家后,才知道什么是温暖。不仅有暖气片的烘烤,我妈把准备过年吃的肉、菜都给我做成了好吃的,全家提前过年了。当饭菜端上来的时候,我抓起筷子像没吃过饭一样,狼吞虎咽了起来,其中一块鸡骨头差点把我卡死。吓得我七十岁的奶奶要背着我去医院,还是我爹够狠,从背后给了我一记重拳,险些没把我打没气了,不过鸡骨头倒是吐了出来。

小的时候,天天盼着过年,过年可以通宵不睡觉,有很多好吃的,最重要的是能得到数量不菲的压岁钱,当然儿时的一块钱就很多了。那时在我年幼的心里,一毛钱相当于现在的一块钱,十块钱相当于现在的一百块,所以每次我爹给我十块钱让我打酒,剩下的归我的时候,我乐地屁颠屁颠的,虽然最后只剩下了两毛钱。

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尤其是与钱的接触,现在家里给我两百块,让我买件衣服都嫌少了,随便一盒烟都要十块,不是小孩不容易唬喽!现在我的世界观就是: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钱多不一定是好事,可没钱一定是坏事。记得在高二的时候,我们班级有一个同学的钱被人偷了,班主任力破此案,找出了真凶,是我们班级里一个比较坏的同学。班主任问他为什么要偷钱,他说:“那不是偷,读书人谓之窃。我没钱,他有钱,我就窃点用用喽!”有钱被偷,没钱犯法,钱的直接和间接作用,难说!

如今过年对我来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压岁钱不给了,好吃的也就那么几样,但无论你身在何地,过年还必须回家,传统。现在过年也就过个团圆,和老爸老妈热闹热闹,就像王宝强唱的:“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家里总有年夜饭……”要我唱就是:“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家里已有年夜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