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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野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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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时光是不能浪费的好时节,又是在春天最宜人的三月,因此侯伟我们几个一商量,决定在三八妇女节这天集体翘课,出去野游。当我们把这个想法分别和自己的妇女说了之后,也是全票通过,她们说本来就是她们的节日,就该放假。既然不放假,就翘课给自己放假。

对了,侯伟和骆小琼已经成功结合,虽然他俩不像我和苏琳这样几乎天天在一起,只是有时间约着一起出去吃饭,但能看得出,侯伟现在很快乐,知足。

在妇女节这天,我们六点钟都起了床。当邓仔我们三个从宿舍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熊俊跑步回来。他认为早上的空气有灵感的分子,有助于创作,所以他无论春夏秋冬都坚持半小时跑步。

他见我们也怎么早起来了,还这么齐,三个。就问:“你们这是……”

我说了我们的意图之后,他说等会。一分钟后见他背着个包出来了,说:“我也去!”之后我们四个望着校门口就奔了出去。

到那的时候,三位女同志都已坐在奔驰上等我们了。车是昨天苏琳从她妈妈那里借来的,由她做司机。我们二话没说,钻进车里,苏琳开上车就跑了。

车开到市郊的时候,熊俊问:“我们到哪儿野去?”

苏琳指着一座山说:“那,锦龙山!”

说着近,我们坐车又跑了大概三个小时才到,还好都是高速公路,不然奔驰变越野不算,我们的屁股也得像花儿一样绽放。

苏琳把车开进附近一个加油站,给管理人员撒谎说车坏了,暂时放在那里,我们背着大包小包的就向锦龙山走去了。

到了山底,找了个比较平坦通风又靠水的地方,把东西放下了。

苏琳说:“这座山下,有河,河里有鱼虾。山上有森林,森林里有野兔。可以说,这里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最适合玩了!大家就张开翅膀,尽情地耍吧!”说着就张开胳膊要飞,我把她拉住了,然后对侯伟邓仔他们说:“上午我们就上山尽情地转转,中午12点的时候,在这里集合吃午饭。可我们都走了,谁来看着东西呢?”

当我说完的时候,我们几个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了熊俊。熊俊略带委屈地说:“我自己在这呆着,多无聊啊!”

苏琳立即从她的包里拿出了折叠鱼竿和一罐鱼饵,扔给熊俊,说:“钓鱼吧!”而后我们一哄而散,留下熊俊一个人在我们身后大叫:“你们早点回来啊!”

我们一哄而散,自然散成了三对。邓仔和钟文燕去了山的东面,侯伟和骆小琼去了山的西面,我和苏琳从山的正面上了去。

这片森林还真不贫瘠,长着许多稀奇野果子的树,开着不同颜色的花,时不时在你脚下跑出的野兔。在城市闻惯了汽车的尾气,听惯了各种的噪音,看着这些自然的美景,听着鸟虫的叫声,反而有些返璞归真梦一样的感觉。

苏琳一会摘下一种果子让我吃,一会又把一片花瓣塞进我嘴里,还戴上了一个自己编的花冠,活蹦乱跳的。她一路领着我,顺着山坡爬到了山腰,我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倚着一棵树坐了下来。苏琳拼命往起拉我,我的屁股就是不离地面,她一甩手,自己跑去玩了。

我让她十分钟之后来这找我。

当我歇得差不多的时候,见苏琳抱着一堆野果子回来了,放在了我身边的草地上。

我拿起一个长得梨子摸样的,说:“这能吃吗?你知道有没有毒啊!”

苏琳从我手上夺了过去,用纸巾擦干净之后,张嘴就是一大口,边吃边说:“我来这好几次了,能毒死我的果子还没结出来呢!”

今天的苏琳穿着我给她买的那套裙子,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带着我送她的珠链,在她颈子上顽皮的晃动着。脚下是一双白色红边的凉鞋,脚趾甲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头上还带着那个花环,小嘴在不停地嚼着果子。我看着看着,似入了迷,对苏琳说:“我要!”

苏琳把吃剩下的果核递给我,说:“喏!”

我伸手把她的果核打掉,说:“我要你!”说着我飞身把苏琳压在了身下,不待她把果肉吞下,就将我的嘴贴了上去。

苏琳挣扎着把我的脑袋推开,张开嘴把没咽下的果肉连同她的口水喷了我一脸,说:“你要死啊!想噎死我!我……”没等她再多说话,我第二次将唇贴了上去,苏琳拥了我两下,默默地回应了我。

正在我的手慢慢伸向苏琳下身的时候,苏琳抓住了我的手,说:“你有安全设施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又不是推销那玩意的,随身携带!”

苏琳把我推开,坐了起来,说:“那不行!安全第一!”

我说:“此时此刻,哪顾得了安全,我受不了了!”说着再次扑向了苏琳,可这次苏琳倒闪得快,我啃了一嘴草。

苏琳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憋着!”说完向山上走去。走了两步,回头说:“把那些果子抱上!”

我把体内的欲火硬压到了丹田之处,消化了半天才蔫蔫地站了起来。将果子用外套包了起来,慢慢跟了上去,边走边嘀咕:“怎么没人在这开个保健品店呢!”

到了山顶,正好看见他们都坐在山顶上聊天呢!我们凑了过去,骆小琼说:“你们怎么这么慢哪!”苏琳瞪了我一眼,我赶紧说:“这不光摘野果子了!”说着把装着果子的衣服递给了他们,他们一人尝了一个,剩下的依然由我带到了山下。

回到山下,看见熊俊一个人在河边垂钓,脑袋上带着一个树枝编的草帽,弯着脊梁,颇有姜子牙垂钓等文王的感觉。我将一个果子像扔保龄球一样,照着熊俊的屁股扔了过去。果子打到熊俊的屁股的时候,我也要走到他的身后了。熊俊被果子一打,一颤抖,一甩鱼竿,一条鱼顺着抛物线上了空中。我正张着嘴吃惊,不想熊俊甩的力度大了,鱼被他甩过了头,而后一条还在活蹦乱跳的小鱼,准确无误地落进了我的嘴。我本着对危险的躲避,一闭嘴,一咬牙,一条活鱼硬是被我咬成两截,嘴里含着鱼的下半身,鱼头挂在还在摇摆不停的鱼线上,两眼圆睁,死不瞑目。

熊俊急忙跑过来,扒开我的嘴,直接用手把那鱼的下半截掏了出来。我用苏琳递过来的水涮了涮嘴,对熊俊满怀感激地说:“谢谢啊,兄弟!你对我的生命真负责。”

熊俊望着手上的半截鱼身和线上的半截,满眼惋惜地说:“这是我今天钓上的第一条鱼,本想带回学校养的,谁知让你一口给解决了。”

我一听他奋力从我嘴里抢出那截鱼是这么回事,一下喷出了嘴里的水,说:“怎么?一上午就钓到一条?”

熊俊点了点头,说:“我不会钓。每次钓到往上拉的时候,鱼就脱钩了,所以……”说着拿起地上装鱼饵的空罐子,“所以鱼饵也没了!”

苏琳大叫一声夺过了罐子,看了看嚷道:“我还要吃烤鱼呢!”

我捡起熊俊扔在地下的半截鱼,说:“给你!”

苏琳“哼”了一声,然后眯起眼睛,紧绷着小嘴一步一步地向熊俊靠近。熊俊是个老实的人,不知道苏琳要做什么,只好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我们在旁边微笑着看着,一出好戏即将上演。

苏琳一步一步的往熊俊跟前靠近,熊俊边退着边说:“我真的不会钓,河里的鱼可以作证啊!”当熊俊说完后,苏琳猛得向他扑去,熊俊转身就跑,不想一抬脚就掉进了刚才他钓鱼的河里,瞬间没入了水中。

我见状大喊:“他不会游泳!”苏琳听到后,一下跃进了水里。

还好救的及时,熊俊没有喝几口水,不过他俩都湿嗒嗒的躺在了岸边的草地上。邓仔和侯伟把熊俊扶了起来,我过去把苏琳扶起来。苏琳一甩头发,水打了我一脸,她说:“怎么一个个的大男人,都不会游泳啊!”

邓仔在边上,瞪起眼睛说:“我会!就是看你能救你的爱人,对别人的生死怎么样?”

侯伟说:“行了,先找个地方把衣服烤干吧!”

随后骆小琼和钟文燕陪着苏琳,到一个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烤了尽半个小时。我们几个男的就在河边上帮熊俊烘了烘衣服,然后把带来的啤酒、花生等,一一摆在了地上的一层胶布上,便开始了吃喝。当几个女生回来的时候,我们几乎吃好喝好了。

苏琳坐到我身边的时候,头发依然湿漉漉的,本就黑的发亮的头发更黑亮了。眼睛盯着熊俊看,似乎把熊俊逼近水里,还不能抵消她吃不上鱼的遗憾。那边的熊俊一会一个喷嚏的打着,不时地说:“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来了!”我们大笑。

待女生们也吃好后,我点燃了侯伟扔过来的烟,说:“野游没有野炊不行,野炊没有野味不行!下午女同志们留守阵地,男同胞们上山打猎!”

邓仔说:“没有工具,用手抓啊!”

我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根木棍,向着邓仔晃了晃。

苏琳接着说:“我下午带领娘子军,采野果!”男女分配完之后,我感觉怎么回到了原始社会。共同劳作,成果共同分享;男捕猎,女采集;工具简陋。唯一可以判定我们是现代人的就是我们都穿着衣服。

收拾完吃剩下的东西,我们按分配行事。怕打不死兔子,男人四人组中的我和邓仔一人拿了根比大腿还粗的木棍,侯伟和熊俊一人捡了块足有五公斤重的石头,然后向山中茂密的森林中进发。

我们几个谁也不了解兔子的生活习性,只能凭着感觉到处去碰兔子。上午我和苏琳上山的时候,碰见过好几只,这会想碰却碰不到了。侯伟说这会兔子都睡午觉了,肯定都在窝洞里眯着,我们便又开始满山找兔子洞。找了近一个小时,除了蚂蚁洞什么洞也没有找到。

我们的积极性逐渐消减,邓仔气愤地用棍子猛敲了树一下。这时,我看见一只灰色的兔子从草丛中一闪而出,我一棍子打下去,没打到,反被木棍子的反震力震得手一痛。此时,兔子三蹦两跳地要逃出我们的包围圈,侯伟一石头砸下去,兔子反从石头上跳了过去。邓仔见状丢下棍子,一个前扑向兔子扑了过去,那兔子又一闪,跳了出来,向山下跑去。我们几个撒开腿就追了下去。

我和熊俊的手中还有武器,我俩在跑动中同时向着前面不远的猎物扔了过去。熊俊的石头正好砸到了兔子的尾巴上,掉下了几根毛,我连兔子毛也没打掉。

兔子一会儿钻进了草丛中,一会儿又饶过了一棵树,我们几个大活人,就这样被兔子耍得团团转,还好一直没有跟丢。眼见我们与兔子的距离只一米之内了,兔子调头又往山上跑。我们怎么能让快到手的猎物跑掉,于是又往山上追。

我们一路追,兔子一路跑。它还不跑直线,老绕弯跑。正当我们几个马上要跑死了的时候,前面的兔子却倒下了。我们几个欣喜若狂,急向兔子奔了过去。我拽着兔子耳朵把它拎起来一看,头上正在冒血,想是撞在树上撞死了。早知道它要自尽于此,我们就在这守株待兔了。

邓仔分析了兔子死因,他说:“兔子光顾着低头使劲往山上跑了,没看前方。当它抬头看的时候,已经在树的跟前了。由于惯性的强大动力,没刹住闸,以至于命丧于此!”我们一致点头。

然后我和邓仔每人抓着兔子的一只耳朵,侯伟和熊俊每人抓着兔子的一条后大腿,像抬着一只庞然大物一样,抬着兔子,雄赳赳气昂昂地下山了。

到了山下,三个女同志已经把采回的野果子洗好擦好,与啤酒和菜分类摆在了中午吃饭的胶布上。

苏琳见我们带着猎物回来了,吃着果子说:“还以为你们被兔子吃了呢!”

邓仔一抬手把兔子扔到了苏琳的跟前,吓了苏琳一跳。苏琳一回手把没有吃完的果子,打向了邓仔。邓仔一闪,果子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邓仔身后熊俊的身上。熊俊委屈地说:“早说我不该来的了。”

接着我们几个扒了兔子的皮,抽了兔子的筋,都没有经验,把一个被刀子割得体无完肤没有了内脏的兔子放在了火架子上。虽然对兔子来说有些残忍,但残忍是人的本性,从原始社会就已经在人的体内贮存了。

我们围坐在篝火的旁边,看着已落入地平线的太阳,晚餐终于可以吃了。当我说兔肉熟了的时候,我就后悔了,自己为什么不提前扯下兔子的大腿。当我要动手去撕兔肉的时候,就剩下个兔子脑袋还挂在架子上。我把兔子脑袋拿了过来,说:“吃脑补脑!我就爱吃兔子脑袋。”可左看右看,全是骨头,该从哪儿下口啊!

喝着酒,吃着兔子的大脑皮层,我说:“谁来搞点文艺节目?”

我旁边的苏琳把吃得差不多的兔肉甩给我,说:“我来!”说着站起来到篝火的边上,跳起了舞。

被火光映照的苏琳,在夜色中又是一份柔美。裙摆顺着她的舞步,一圈圈地旋着圆。双臂不停地在空中摇晃,宛如要迎接月里的嫦娥。卷发随着她的腰力,时左时右欢跃地飞扬。我们不停地鼓着掌,欢呼。

一段舞结束后,苏琳意犹未尽,说:“谁来陪我跳双人舞?”

我把啃得就剩骨头(本来就全是骨头)的兔子头扔到了身后,站起来说:“我!”

我走到苏琳的身边,抱着她就跳了起来。其实我不会跳舞,所以我们的舞姿看起来就像两个人在打架一样,惹得他们哈哈大笑。其中我在一分钟之内,不下十次的踩到了苏琳的脚,估计都快给她踩肿了。气得苏琳一甩胳膊,说:“不来了!把我的脚当地板踩啊!”

我没管她气呼呼的表情,望着天空说:“这天还真黑!”

后来,一支歌接着一支歌,一段笑话连着一段闲话,我们疯狂地玩到十二点左右,才分别钻进两个帐篷中睡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我们急忙收拾了行装,跑到了加油站。翘了一天半的课了,下午的课不能再逃了。连着两天集体失踪的话,周导就要报警了。

到了加油站,苏琳见没有人看着,迅速把车开了出来,我们钻进车就回到了校园。

在车上,我们带着无聊之后的疯狂和疯狂之后的疲惫,一蹶不振。我在昏沉中,恍惚还听到了昨晚大家开心的笑声,是那么的放肆,真实,毫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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