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记忆并不美好,白夏几乎快忘记了,没想到从hymn的记忆里再次看到。
很是模糊,天空都是昏沉沉的,看来对于hymn来说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孤魂离开的小狗一直跟着白夏,不断的唤醒他。
白夏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皇宫。
第二天直接举行婚礼。
但是头一天晚上他见过了王上。
在珠帘幕后没有看清王上的脸,但是他们交给了白夏一件东西。
说是然他学一学什么本事。
白夏顺从的收下,当天晚上看之后吐了好久。
原来白家很多孩子在他之前已经做过这些事。
他们把这些恶心的场景录像,那些孩子在纸醉金迷的皇宫里渐渐迷失自己,成为了低贱的宠物。
白夏本身一直在想办法怎么逃走怎么应对这些事。
可是当他第二天看见那个老怪物的时候彻底失控了。
他太老太丑太恶心了。
白夏一刻也受不了。
也许也有孤魂愤怒和力量的加持,白夏看起来是十二岁的小孩,实际年龄是十七八岁。
冲动易怒,长期扭曲的教育和触底反弹使的叛逆全部掩盖在他乖巧的表象之下。
当他杀掉身边高大的看起来不可战胜的侍卫的时候,连自己都惊呆了。
好弱。
一根手指就能弄死。
他从来没有学过律法,也不知道不可以杀人。
就像佣人可以杀死小狗一样,就像管家可以杀死佣人一样,他杀死伤害他的人,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
他只是想杀掉想害死他的王上而已,可是那么多人都来阻止他,甚至要抓住他捉拿他。
白夏不得不把他们都杀掉,才能杀死王上。
没想到最后自己也失控了,他杀红了眼,回过神来时整个皇宫都是红色。
迟来的执行者将他抓住,白夏这才害怕的哭了起来。
也许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也许是好多的血多到他都害怕的程度,或是即将来到的惩罚或是死亡让他无助极了。
白夏可怜的哭了起来:“我的爸爸妈妈呢?”
冷冰冰的执行者回应了他。
“你在屠杀的过程中,你的父母被作为人质挟持,他们想让你停下,可是你没有,他们已经被皇族杀死了。”
白夏哭得更厉害。
那可是生他养他的爸爸妈妈啊。
好难过。
但是自己也算为他们报了仇了。
可是为什么,他竟然在心里快乐的松了一口气。
把年幼的他贩卖给腐朽衰老的王上的父母,终于无法左右他了。
白夏被执行者带了回去。
竟然一点也没有受到惩罚,甚至他的待遇非常的好。
几乎过了一百年,白夏才知道了他们的目的。
原来他们也觊觎他的血脉和传承,他们在研究让他如何诞下神明。
可是他的身体太过年幼了,这种状态基因并不完备。
白夏吃了很多很多的药,长则一个月,短则一周,都会有新的药物灌进他的身体。
可是他就是无法长大。
到了最后执行者不得不逼问他如何成长。
白夏只会无辜的说:“我不知道。”
执行者并没有放过他,而是用了其他的方式逼迫和让他痛苦。
白夏的逆反心理非常严重。
他做了一个报复执行者的决定。
他要割掉被移植的腺.体。
他还在白家的时候通过终端学过如何割掉腺体,怎么动手术。
这么多年了,他依旧有点印象。
他想了办法拿到了刀子,甚至没有消毒就自己动了刀。
执行者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们暴躁狂怒,立马带着他去抢救,可是腺体被他彻底破坏,已经无法再次移植。
白夏无辜的说:“我的梦想是当一名医生,很想动动手术,可是我怕伤害到别人,只能拿自己做实验。”
科技其实已经非常发达,新生儿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培育,可是像这种稀有的血脉不行。
白夏是更何况白夏是男性,腺体的移植是白家特有的手法,他人无法复制,一旦腺体被破坏,再也无法移植第二次。
无论怎么检测,结果已经现实白夏无法生育。
他成为了执行者的弃子,被关进了第五空间sss级的监狱里。
也就是这个时候,白夏第一次真正意义上遇见了hymn。
白夏进来的时候以为他已经来了很久很久。
其实不过十年。
而自从皇宫被执行者抓获的的时候,他和他就分别了。
白夏曾不知道hymn从何而来。
现在他知道了。
他也被执行者捕获,并且做成了实验体,用他的魂魄一点点的培养成生物。
他们称之为“造神计划”。
他非常强大。
白夏之所以在皇宫的时候那么大的力量,是因为孤魂为了保护他,一直使用精神力帮他挡掉了攻击。
执行者发现他的时候非常的惊喜,甚至比之白夏这拥有“神之血脉”的人更欣喜。
他们探测出这个灵魂非常强大,并且力量还没有被激发,甚至种种品质都适合成为新的“神”。
于是将他禁锢开启了实验。
他被命名为“hymn”。
这个名字是多么的美好,是带着神性的诗意。
在他之前已经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失败品,但他们对hymn充满了期望。
白夏在很久以后听说过这个丧心病狂的计划,但是不知道他们具体是怎么做的。
但是这一次在hymn的记忆里,白夏彻底看见了。
整个过程惨不忍睹,hymn的灵魂被切割成上万片碎片,然后重新排序,用最残忍的方式将他魂魄里的力量全部激活,然后开始培育胚胎,并且输入指令。
是听从的指令。
白夏听见hymn从头到尾都在痛苦的尖叫。
他没有躯体,无法用喉咙发声,是每分每秒钟每一片灵魂都在痛苦愤怒的哀鸣。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古老的生物的基因,hymn的胚胎并不是人类的模样,而是一种无法言明的怪物。
他的上身是美丽而强大的男性躯体,下.半身是一条巨大的黑色龙身。
培养皿有几个房间拼凑般那么大,他的尾巴缓缓的游在液体里,在夜晚的时候在发着轻柔的光,美丽得如同神迹。
执行者对于hymn非常的满意。
各方面的测试,甚至一些充满畏惧的力量他都拥有。
更重要的是,他很听话。
食物和一些特殊的声音指令可以命令他做一些动作。
执行者还将一些理念与知识输入进他的意识里,仿照真正的神明创造他们的方式赋予他力量的使用。
执行者是创世神创造出来的工具。
执行者甚至拥有毁掉和创造一个小世界规则的能力,也许因为不满于自己如此强大还是创世神的傀儡,于是密谋造神。
hymn是他们最满意的作品。
听话且强大。
他们悉心培育多年完美的作品,只有经过最后一道测试就能使用了。
最后一道测试,就是在一颗实验星球里,把他放出来,让他书写规则。
美丽而强大的hymn从培养皿里出来的一瞬间,天地都要为之震动,他漂浮在半空里,真如同神明一般的充满了无法言说的、令人匍匐跪地的神的力量。
他在虚空中缓慢的垂下眼眸,一字一句的开始述说规则——
“日和月——”
他话音刚落,这颗星球瞬间充满了光明,日和月从遥远的星际里诞生,成为了这颗星球接近的天体,提供光明。
无数的执行者惊呼这种神力,只是轻轻开口就创造事物,已经是神明才能拥有的力量。
他说——
“水与火。”
整颗星球霎时间充满了水,远处的山体爆发出无尽的火和岩浆。
他说——
“土与木。”
海面里有平地升起,树木开始发芽,万物疯狂的生长。
他说——
“动物。”
微小的生命慢慢发育,最终变成了鸟与兽。
执行者在在为这伟大的力量而惊叹,突然听见他低声笑了起来。
“世上应有人类,用尔等的血和生命祭祀和祈福,第一批伟大的人类将会诞生——”
霎时间星球拥有看可怕的力量,可以瞬间毁灭一颗星球的执行者被可怕的力量捕捉,顷刻间杀死在海洋里。
无数执行者开始悲鸣。
像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在人们眼里像神一样强大的执行者,成片的死在了他的手里,原本乖巧听话的hymn瞬间暴戾无比充满了无法控制的杀性。
他低笑着掠过一片又一片的星际,无须飞船,忽略时间与空间,专门寻找执行者来屠杀。
他像星际里最可怕的怪物,盘踞一方,一整片的区域的星球一切的规则都被他改写和掌控。
最终是出动了好几个最高级的执行者,使用极端的武器,甚至借用的创世神的力量,用计谋将他抓获。
hymn实在太可怕了。
他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了执行者的噩梦。
他被定义为“最失败”的实验品,被切割和镇压。
因为创世神快要知道执行者的小动作了,于是不得不把他切割成两半关押在第五空间sss级的监狱里。
他的神智已经被污染不堪,身体被折磨得非常虚弱,可是依旧无法杀死。
如此凶残的怪物无法放在正常的地方。
关在这座密不透风的监狱里才能稍微放心。
他成为了合法犯人。
一旦想要逃脱,创世神会出手抹杀他。
执行者解决不了的东西,创世神能顺理成章的解决,再好不过。八壹中文網
他被关押在这里很久很久。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小孩闯入了他的关押之地。
“我可以……我可以在这里藏一会儿吗……就一晚,今天晚上有个坏叔叔说要去我的宿舍……”
在黑暗里几乎是有光的。
微弱的,一闪一闪的,轻柔又漂浮着。
在混乱的神志中迷迷糊糊,如同美丽又充满救赎的梦境。
纯洁美丽的孩童像降临的天使,他的身体发着光,一步步朝他走来。
怯生生的来寻求依靠,“可不可以……”
疼痛都减轻了许多,也许是被人需要般的找到了自己的一点点价值,他颓败的生命终于鲜活了一点。
“你不怕的话。”
他竟然还能说话啊。
他以为他已经无法说话了。
小孩由衷的开心笑了起来,终于把脚踏入了他的领地,“我不怕,我感觉你很亲切,一定是个好人,我叫白夏,你叫什么名字?”
人?
他早已算不得人类,甚至一点也不好,他的血液和基因乃至精神力充满了暴戾的因子,毁灭的想法根深蒂固。
白夏。
他反复默念这个名字。
似乎在哪里听过。
小孩的气息很温暖和熟悉,整个人甜得像软绵绵的糖一样。
竟然毫不畏惧他。
这座牢里那么多人,怎么就在他这里寻求庇护?
他是比其他家伙更可怕的存在。
甚至在白夏来之前,无人踏足他的区域。
好像是有人的,但是瞬间被他杀掉了。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过来。
应该是新来的家伙。
这么小,能犯什么罪?
白夏悄悄的告诉他:“我割掉了我生育的腺.体,被执行者关进来了,我的刑罚期限是一千年。”
这算什么重罪?
割掉自己的腺体竟然要被关进这里?
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罪行,也毫无危险,竟然要坐牢一千年?
他还这么小,在这吃人的监狱里,怎么生存?
“我第一天进来,幸好遇见了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你真好。”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原来是第一天进来。
算他幸运。
hymn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脑子思考了。
他几乎忘记了时间,只知道自己一直在痛苦中等待死亡,仿佛自己已经异化成了残暴的毫无理智的怪物。
这一次他竟然这么清楚的说出了话并且思考了这么多问题。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一丝,属于人类的意识。
小孩叨叨絮絮的开始说话,说他见过的一些事,一些有趣的想法。
“我出去之后要当一名黑客,黑客你知道吗?”他夸张的说,“很厉害很厉害,可以在网络世界来去自如。”
“我还要造飞船,还想去游乐场玩,我要买一个城堡那么多的玩具……”
也许小孩也很久没有和人说话了话很多,他并不孤僻,反而相当活泼开朗,他对自由和玩乐充满了向往,他的眼里好像有光。
在他眼里,未来无限可能,他的身边充满的光明快乐的气息。
感觉很好。
连疼痛都忽略了。
但是时间过得太快了。
一晚上快极了,小孩说累了就在他身边睡觉,轻轻的呼吸,进入了酣甜的梦里。
毫无防备般的。
一眨眼就到了第二天。
整个监狱里除了他,所有的犯人都会在第二天统一集合吃早饭,然后工作。
小孩的醒得很快,铃声一响他就起来了。
就像要去上学般急急忙忙的,但他看起来并不厌恶上学。
hymn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你可以一直向我寻求庇护。”
白夏弯着眼睛回过头,真诚的道谢,“谢谢哥哥,你是我遇见过最好的人。”
白夏说着就跑了出去。
好像光消失了一眼,他就着余晖感受了一会儿人间的温度,但是渐渐地渐渐地又冰冷了下来。
他不知道多久白夏才会过来再次和他说话。
没想到到了晚上他又悄悄的过来了。
白夏笑嘻嘻的说:“大哥哥,你没有出来吃饭吧?我帮你带了食物。”
他一看,竟然是大半块面包。
一个犯人有时候一整天就是这么一块面包,表现得好有两块。
白夏是小孩,他的力气一定很小,不可能发那么多食物。
这块面包被扯下来一小节,应该是他吃的。
自己没有吃饱,居然想着帮他带食物。
“我不需要食物,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是不用吃饭的。”
白夏突然失落起来了。
他茫然的看着黑暗退后两步,好像他不吃东西这个行为给他带来了灭顶的打击。
他真是可爱又纯美,会不自觉的让人心生怜爱,连心肠硬如hymn都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
白夏难受的说:“如果你不吃我的食物,我拿什么来报答你的庇护?我最大的能力是给你带饭,其他的,我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hymn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想得这么多,甚至觉得有些好笑,他被小孩子的心理和善良可爱到了。
他其实不需要任何报答,庇护就是庇护,不愿意就让人死,就这么简单。
只是他想而已。
但是他想出了由头回应白夏:“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别人说话了,你在这里陪伴我,和我说话,就是报答。”
无意中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他痛苦而孤独。
有人陪伴才让他不至于变成真正的怪物。
白夏开心的笑了起来:“就这样吗?我可以的,只要你不嫌我吵,我有可多话跟你说了,好多好多,只要你不嫌腻。”
从此以后白夏每天几乎都在这里渡过。
他每天都有新鲜的事和他分享。
“我说哥哥是我朋友,他们都怕我了,我现在是6号,比刚进来的时候前进好几步,他们以为我和哥哥一样厉害,哈哈哈哈骗过他们了。”
有时候会痛苦的跑过来。
“疗养室太痛苦了,这次犯了点小错,进去了12个小时……”
这里的每个犯人每隔一个月要进去一次疗养室。
因为都是一些犯了惊天大案的怪物,危险性极高,怕他们出什么幺蛾子,需要定期削弱他们的精神力。
每月进去一个小时已经是巨大的折磨,一般的犯人一个小时是极限,三个小时几乎会暴毙。
可是白夏进去了12个小时,只是有点痛苦。
hymn不太了解这种程度,因为他的精神力每时每刻都在这种程度的痛苦之中。
白夏已经算很强的了。
他说拿到6号是靠的hymn狐假虎威。
其实他自己完全可以教训一些低级的家伙。
可是柔弱又拥有庇护的他,会更让人放松警惕。
每当痛苦的时候hymn会帮他安抚精神力,他恢复得很快,一会儿就舒服了。
日子这么平静的过着,hymn几乎认为自己变成了正常的人了。
和白夏在一起的时候,会相当平静,就像两个平等的相互陪伴的朋友。
直到有一天,白夏三天都没过来。
他在监狱里焦躁不安,甚至破坏了精密的墙壁和关押设施。
他很担心,怕白夏出什么事。
执行者都过来修补了一次,将他更加严密的封锁起来。
晚上白夏才过来。
抱歉的说:“出了点事这几天都没来,我听说执行者到你这里来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hymn闷闷地说:“没有。”他沉沉的顿了一下,“你出了什么事?危险吗?”
白夏嘻嘻笑了起来,“一点也不危险!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交到了一个好朋友!”
hymn一点也不开心,他以为白夏的朋友只有自己,没想到也有交了朋友。
但是也同时又很关心他,“是什么朋友?能来这里的没几个好人,你这么单纯善良,别被人骗了。”
白夏得意的笑道:“我才不单纯善良,我聪明机灵得很,我的新朋友不是什么坏家伙,是个小孩,年纪不大,四五岁的样子,软乎乎的特别可爱,他叫南星,目前我们每天一起在儿童桌吃饭,他连筷子都不会拿,还叫我夏夏哥哥!好开心我第一次当哥哥!”
hymn仿佛真的变成了他操心的大哥哥,白夏虽然这么说,但他依旧很担心,虽然是小孩,可是能被关在这里的能是什么正常的小孩吗?不会被人骗了吧?可是白夏现在这么开心,他怎么能扫他的兴?
只能欣慰的说:“夏夏能交到朋友,我也很高兴。”
他最近在想办法把自己的意识须悄悄的伸出去一点,以便观察外面。
可以帮白夏注意危险。
白夏快乐的跳了起来,手舞足蹈的炫耀他怎么带弟弟见识的,洋洋得意的炫耀自己如何如何机灵和聪明。
他充满了鲜活而香甜的气息,就像万物生息一般的让人充满的对活着的每一刻的向往,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都过得非常快。
白夏经常提及他那位朋友。
有一次白夏苦恼的说:“星星都长大了,他现在可威风,哥哥也不喊了现在改叫我小白。”他看了看自己小小的手,“我不想当小孩子了,我要长大。”
hymn恍然间才发现,白夏竟然一点也没变。
也许是和白夏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太快了,他竟然没有发现,一眨眼他们竟然认识了上百年。
可是白夏还是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的样子。
“有什么办法长大?”
他觉得一直当小孩子也不是不好,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能出气可以带白夏去游乐场玩,也可以帮白夏一一实现那些愿望。
他似乎没有什么愿望,于是白夏的美好的愿望也变成了他的愿望。
白夏悄悄的说:“是有办法,可是你要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好。”他什么也没想,直接就应了下来。
没想到白夏要他帮的是。
将他脊梁骨里的意识线抽出来。
这个停止生长的办法凶险极了,白夏当年硬生生的把先塞了进去,本以为停止生长哭不嫁给王上,却是无济于事,现在他没有了任何顾虑,左右是囚犯,小孩子的权限更小,他要开始长大。
只是抽意识线而已,hymn做过更多的可怕的事,可这一次他格外紧张。
他从黑暗中把身子挪出来了点,安抚白夏,“你别怕,很快的,我一定能做到。”
白夏一点也不怕,hymn更害怕一点,他生怕把白夏弄伤了。
他咬着牙,万分小心的抽意识线,白夏痛苦的喊了出来。
他心一狠,更近的把意识线拉扯。
这一瞬间白夏抬头望了一眼。
意识线松开了,终于扯了出来。
但是他浑身冰冷,飞速的褪到了黑暗里。
他被白夏看见了。
可怕的怪物的样子被白夏看见了。
他形容他在这里交到的那个朋友,是如何如何的美丽。
他一定是厌恶丑陋的怪物。
他这样的。
至此之后他再也不见白夏,而白夏有什么事他能帮忙的都帮。
可是渐渐的,白夏也不再来了。
他想,他是否已经长大?
他小时候长得就好,长大了一定更漂亮。
他和他那位美丽的朋友肯定是登对极了。
青梅竹马,相互扶持,也是人类。
白夏也很喜欢那个人吧?
他在冰冷的黑暗里独自呆了许久,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一件让他暴怒的事情。
隔壁监狱里的,他身体的另一半把白夏掳进了自己的关押室里。
那一半的自己是正常的人类模样,可是意识并不完整,残暴和凶恶以及野兽般的本能都在那边,他毫无理智,且难以控制。
而他的理智全部在这里。
可是这边是非人类的龙身。
hymn用了特别大的力气才控制了自己的另一半,把白夏弄了出来。
“夏夏!快过来!那个家伙很危险!”
白夏仓皇的逃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他柔软的头发有些散乱,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神情脆弱而慌张。
从光里跑了过来。
宛如第一次相见的那样。
或是在开满蔷薇花的雨夜里,或是带着光晕撞进他梦里一样。
长大了的白夏美丽得令人惊叹。
hymn睁大眼睛看着,才是几年的时间已经长大了的白夏漂亮到能杀人的地步。
他浑身仿佛电流通过般的不能动弹。
白夏心有余悸的靠近他,“隔壁1号是什么人?刚刚突然把我抓了进去。”
hymn连忙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但是特别危险,夏夏千万不要靠近!”
就算不会伤害白夏,也不知道好不好做什么蠢事,假如哪天他的身体完整了,白夏可能会对他的脸有不好的印象。
可能认为他的笨蛋。
白夏点了点头,突然凑近他笑了起来,“你居然是一条龙!”
hymn刚刚为了救白夏过来,已经忘记掩盖自身了!
白夏会怎么想?
会说话的非人类怪物?
会厌恶吗?
可是白夏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厌恶,反而兴奋的说:“传说中龙是能施云布雨的神物,可以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如果、我说如果我们一起出去了,你可以带我飞一次吗?”
他没有想到白夏不仅不觉得厌恶,反而十分高兴。
他几乎被执行者洗脑了。
在被关押都和分解之前不断的被用恶劣的话唾骂。
而人类的确也恐惧怪物。
可是白夏对一切都保持好奇,仿佛他能找到千万种快乐的方式。
“飞多少次都可以,只要你喜欢。”
他好像很喜欢他。
也许是孤独的错觉。
可是,真的很喜欢他。
像光一样。
像救赎一样。
给他带来了未来。
仿佛是某种约定一般,他的未来出现了两个目标。
第一是出狱。
第二是带着白夏在天空中自由的飞。
很多很多次。
白夏和他说了一会儿话,到了时间点要回去了。
没想到路过一号监狱的时候,突然又被拉住了!
可怕的一号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出了自己的牢房直接在回廊上堵着他,将白夏按在墙上。
并不紧,也没有弄疼他。
可是他违规出现在这里,如果大喊会被惩罚。
高大的男人肩膀宽阔,比他高半个头,垂头看着他的时候像被野兽盯住的目标。
白夏抬眼一看,头顶的微光映见他的面容。
俊美如天神一般的容貌让白夏愣了一下。
紧接着他听见男人说出了一句让他惊掉下巴的话。
他垂眸,轻轻的说。
“夏夏……我是hymn,我好喜欢你,我们出去以后可以马上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