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马分尸降,让中降之人,自己将自己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想想,都觉得恐怖。
这栋孤儿院里藏着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真不忽悠人:“小子,现在知道怕了吧。
五马分尸降的咒术图在此,下降之人,绝对不会离开多远。
会下这种降的人,放在东南亚,都是一等一的存在,大概率是阿赞级别的高手。这种人身边,邪门的东西多如牛毛,你只要碰到,可能还没查觉,就中招身亡。
趁没被人发现,溜之大吉,说不定还来得及,再晚点儿,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我被刘一番话,吓得肝儿疼,自然也想离开。但黑白红孤儿院,牵扯到阴司事务所的委托,如果救不出周艳,我照样,活不到天亮。
阴司事务所,可不像午夜秀场一样好说话。
我只能苦笑着,拒绝刘的好意。
把刘气得上蹿下跳,说就冲我这不听人话的犟驴脾气,别说我是飞来横祸,命中多劫的魁首冲煞命格,就是福至心灵,紫气东来的仙宫命格,放我身上,没两天也得两腿一蹬,身首异处。
“刘,能看出来,这被下降的,是什么人吗?”
待刘喷累了以后,我厚着脸皮问道。
刘噼里啪啦,敲了一大堆损我的话,句句扎心,还不带重样的。也不知道这七老八十的老头,怎么键盘敲的比年轻人还利索。
发泄完心头的不满后,刘要我将手机屏幕对准墙上的图案,看了半天后道:“下降的对象,应该是个女性,年纪应该不会太大。
似乎,没有成年……
奇了怪了,这种小孩子,也值得这种级别的降头师,亲自下血降?”
血降,是降头术语,特指某类极端的降头术,施展后,不仅害人,对降头师本身,也会造成不小的伤害。
这种,往往都是降头师,压箱底的杀招。
女性,年纪还不会太大,我瞬间就想到了被绑架的周艳。
不知道被下降的人,是不是她?
我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赶忙向刘询问,这门邪术是否有破解的法门。
我真不忽悠人:“你小子……
真是胆大包天,降头师不来找你的麻烦,你倒好,还想主动破人家的血降。
这是不死不休的举动……
这要现在举行作死大赛,你小子不拿个第一名真对不起你的狗胆子。
要不是听你叫过我一句师傅,你这种瘟神,我巴不得离你远远的。
但你这师傅一叫,又偏偏被我听到,就是牵扯不清的缘分。
道爷我只能帮你一把。
这个降头,看下降时间,应验之日,就在今晚。
你赶快去找两根筷子,看到那圆圈图案里的鬼画符没,里边有两条蛇爬一样的线,你将筷子,搭在那两条线上,用钉子钉住,做个过桥。
这个法儿,叫做“搭仙桥”,暂时能够抑制住降头,让中降的人,不会立马抓狂自虐,但想要根治,还得从降头师身上,找到刻有被下降之人生辰八字的草人,毁了才行。”
在这种地方,想找筷子,根本是不可能。
好在我灵机一动,用匕首,将楼梯的扶手削下来一截,砍成两根筷子的形状后,按照刘的说法,与两条线并齐后,钉在墙上。
田心源看我一个人瞎鼓捣,也不说话,龟缩在暗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发现五马分尸降后,他的举动,愈发反常了起来。
我对他的戒备之心,愈发浓厚。
做好这一切后,我呼唤田心源,一起踏上三楼。
三楼的布局,和一楼二楼,几乎一致。
只不过走廊,更加狭窄了一些。
墙壁上,斑驳的纹理,也更明显。
阴气很重,湿气很大。
打着灯照向远方,一片漆黑,仿佛尽头,是无尽的深渊。
“嗯?”
站在楼梯口,我几乎第一时间,锁定了右手边,第二扇房门。
因为它的房门,在极其轻微的,小幅度晃动。
显然,不久之前,有人进过这个地方。
我将食指放在嘴巴上,给田心源比划了一个息声的手势后,让他守住出口,防止被人调虎离山。
将手电筒的光源调至最低,我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门口。八壹中文網
深吸一口气后,我猛地将门推开。
“我了个去……”
刚刚推开门,就感觉到,头顶,有呼啸的风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落下。
有埋伏!
我心头一惊。
但我推门的时候,一直防备着身前,根本没想到祸患会来自头顶,想躲闪,已来不及,只能仓促用胳膊护住脑袋。
只听得“咣当”一声,紧接着,就感觉眼前一黑。
门上,似乎放着一只铁桶,我推门而入的瞬间,铁桶落下,扣在我脑袋上。
我顿时慌了神。
紧接着,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道人影,从房间最角落里钻出,朦朦胧胧,能感觉到这个人一袭白衣,个子不高,似乎是个侏儒。
莫非是白鼻子小丑?
爬到我身上后,白影儿手里不知拿着棍子还是什么硬物,对着我的脑袋,还有身子一通乱敲。
我头上扣着铁桶,被棍子敲的咚咚响,我人在里边,耳膜都差点被震裂。
我强忍住想吐血的冲动,晃动身子,想将身上吊着的人甩飞,但白影儿却像长在我身上一样,怎么甩都甩不下来。
我气急,反手就去抓白影儿,想将“它”扯下,但这人灵活的跟鬼一样,甚至不等我伸手,就蹿到了别的地方。
我头上蒙着铁桶,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没法预判白影儿的动向,跟无头苍蝇一样盲目乱抓,瞬间陷入了被动。
不过两三息功夫,我的脑袋,还有身上,又结结实实挨了几棍。
这人个子不高,但是下手相当黑,我疼得呲牙咧嘴。
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这种时候,田心源是绝对靠不住的。
想摆脱困境,只能靠自己。
我脑袋疯狂转动。
我大吼一声,认准了一个方向,横冲直撞过去。
结果自然,我的身子,结结实实撞到了墙壁。
但这正是我期待的结局。
背靠墙壁后,我身后的空间被锁死,白影儿没法再在我身上窜来窜去,只得无奈,落到地上。
但手里却丝毫没闲着,一根短棍舞的虎虎生风,不给我机会摘下头上罩着的铁桶。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手里的强光手电,亮度调到最大,不管有用没用,对着“它”就是一通乱照。
白影儿猝不及防下,似乎被照花了眼,伸出手臂,挡住照向“它”的强光。
我大呼侥幸,赶忙将罩在头上的铁桶摘下,视野终于恢复了正常。
大口喘着粗气,看了眼手里的铁桶,我顿感恶心的要命。
这铁桶之前也不知道用来装什么,黏糊糊的,装着鼻涕一样的东西,我赶忙丢到一边。
我身后不远处,有一扇窗户。
玻璃,被人用小石子,打破了几个小窟窿。
风一吹,发出古怪的“呜呜”声。
此刻,恰有月光,透过窟窿打入。
照在我面前,那个白影儿身上。
我浑身汗毛,像刺猬一样,根根竖起……
月光下,一道孤零零的影子,幽幽站在我身前……
没有脑袋,没有五官,没有脖子,甚至,没有四肢……
只露出一双,黑洞洞,仿佛深渊一样的眼眶……
就好像……
就好像是一个人,批了件白色的床单,将身子罩住……
他娘的!
什么没头没脸的厉鬼,这就是一个人,披了件白床单装神弄鬼而已。
“什么人!”
我恼羞成怒,大吼一声,来到这“白影儿”跟前,伸手一抓,将“它”披在身上的床单一把扯下。
万幸,床单下,是一个瘦小的人形,并非又是恐怖的东西……
还没等我喘口气,耳畔,就传来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我一愣。
床单之下,居然是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小女孩。
小脸圆嘟嘟的,很可爱。
一头长发,几乎快要垂到脚下。
大眼睛,高鼻子,活像一个瓷娃娃。
让我愕然的是,她的穿着……
她身上,穿一身黑白相间的条纹服。
这种衣服,我见到过。
就在不久前……
在视频中,见到过。
在“3.29惨案”的流出视频中,黑白红孤儿院内的孤儿们,统一,穿着这样款式的衣服。
但是……
孤儿院已经倒闭了足足七年……
为何还有人,穿这种衣服,出现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
眼前的小女孩,究竟,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