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惊雷,直生生劈进天坛,恐怖的回声在天坛内回荡,把我们给炸懵了。
我真不忽悠人:“我滴个龟龟……
天打雷劈……
道爷我居然能亲眼看到有人被天打雷劈……
这得多低的阴德,才能让包容万物的天地,容不下你这个异端……
要给你小鞋子穿,降下雷劫灭你。
便宜徒弟,你加.油!
你现在的阴德,就低的可怜,处于在鬼门关前荡秋千的状态。
再发展发展,很快,就能跟这鬼老太一样,衰到被天打雷劈的地步了。”
我瞥了一眼弹幕,气得在心里直骂娘。
老头儿科普的时候,还不忘损我两句。
‘院长’又是虐杀孤儿,又是逆天而行,复活死人。
还凶悍无比的撕了阴间的生死簿,扰乱天地法则。
这才遭天地所唾弃,被天打雷劈。
我一遵纪守法的小公民,就是命格再差,也不至于沦落到,和‘院长’一个地步。
老头儿一天天的,就不能盼我一丁点好。
我这边气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杀到天桥底下,掀了刘的算命摊子。
那边,‘院长’因为撕了生死簿,阴德太低遭天谴,被雷劫劈到。
此刻身上,还有电弧扑朔。
她整个身子,被烧焦大半,差点翘辫子。
正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别说关闭骨门,动都动弹不得。
骨门内的古怪男人顿时大喜,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舌头从骨门内飞出,灵.活地一舔,顿时,‘院长’半边脸皮被倒刺削下。
男人舌头打了个转,就要将舌头,缠在‘院长’身上。
‘院长’半张面皮被割下,鲜血狂流不止。
痛苦,让她从雷电的麻痹状态下醒来。
她瞬间就意识到了情况的危及,脸色大变,猛地一扯脖子上的大围巾。
郭繁贸,再度从围巾内钻出。
他一脸的惶恐,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冲到‘院长’身前。
替她被古怪男人的长舌,舔的千疮百孔。
男人这一晚上,憋屈到了极致,对郭繁贸这种苍蝇般的小角色,自然不会留情。
他的舌头猛一发力,舌头上的倒刺根根竖起,居然生生,将郭繁贸,给活剐成骷髅架子……
一时间,鲜血四溅。
郭繁贸,简直死的不能再死……
男人的舌头,丝毫不停留。
将郭繁贸的尸体甩到一边后,舌头又是一卷,画出一道圆弧,就准备将‘院长’拖入骨门之中。
生死簿被人撕毁,对‘黄泉司’而言,简直比天塌了还严重。
他如果无法将罪魁祸首带回,到时候李主簿问责起来,他被打入十八层地狱,都是最轻的责罚。
所以,男人发了疯一样,舌头卷向‘院长’。
绝对,绝对不能让这个恶婆娘逃走!
但,下一秒,男人就愣住了。
被他撕成碎片的郭繁贸,居然……
从围巾内钻出,再一次的,挡在‘院长’身前……
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顿时大惊。
难不成,被这个疯婆子,从阴间除名的,就是她围巾里,这个蛇一样的男人?
但……
这也说不过去啊。
名字从生死簿上划掉,只是不会寿元将尽,自然死亡。
遇到天灾人祸,脑袋被砍断,依旧会死。
而且,因为被阴间除名,死后,只能沦为孤魂野鬼,不入轮回,凄惨无比。
这个再度出现的蛇形男子,究竟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双胞胎?
骨门内的奇怪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蒙了。
他的舌头,出现了片刻的迟疑。
高手过招,一个恍惚,场上的局势,就瞬息万变。
他这一迟疑,就给了‘院长’动弹的机会。
‘院长’,浑身骨头都快被雷电披散架。
但她咬牙,龙头拐,对着大地,猛地一杵。
地上,原本相互交织成地毯模样的犬牙藤蔓,忽然暴起,叶子的尖端,齐齐朝着男人的舌头扎去。
男人的舌头,虽然无比恐怖。
但舌头,毕竟是舌头。
是人身上,神经最多,也最敏.感的部.位。
被数十片叶子扎到后,男人顿时吃痛。
本能的,将舌头伸了回去。
‘院长’等的就是这么个机会,她飞扑到骨门前,奋力将骨门给关上。
男人缩回舌头的刹那,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但他再将舌头伸出,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院长’咔嚓一声……
将骨门给彻底关闭。
任他在另一侧,拼了命的捶打,叫骂,都无济于事。
‘院长’长舒一口气,气喘如牛。
先前的斗智斗勇,几乎耗费了她全部精力。
龙头拐一震,骨门,再次化作‘腥红之月’的模样,飘在‘院长’身后。
她忽然转身,阴笑着,向我们踱步走来。
“冷落你们这么久,是我这个当主人的怠慢了。
现在,终于轮到你们了……
我要用你们的魂魄,为这栋孤儿院,为我的计划,划上一个……
完整的句号。”
“你想做什么?”
我没想到,‘院长’刚处理完骨门内的古怪男人,居然还有精力找我们的麻烦。
我硬着头皮,厉喝道。
‘院长’,舔了舔舌头,她打开黄泉之门,将阴卒骗得团团转,成功撕了生死簿,心情大好。
所以听了我的问话后,倒也不急着杀我们,索性把话讲明白,让我们死也死得明白:
“没什么……
就是想让你们……
替我背一口黑锅,在你们死后,到那个比十八层地狱还恐怖的地方……
代我受过。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拦着鬼卒,不给他,将你们拖入黄泉的机会。
我从阴卒手中,救了你们一命。
现在,到你们还债的时候了……”
替她背锅?
我先是一愣……
旋即,一股凉意,直逼心底。
这个老妖婆……
不会是要把她撕毁生死簿的锅,甩到我们头上吧……
这,可是遭天地唾弃……
会被五雷轰顶的血锅……
要真甩到我头上……
估计明年这个时候,我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最恐怖的是,这口黑锅如果扣到我们头上……
死了以后,阴间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娘的,这口黑锅,千万不能被老妖婆,扣到我们头上!
在我惊疑的目光下,‘院长’伸手,在怀里一阵摸索。
再伸出时,手中多了一串,蒜瓣一样,白生生的东西。
我睁大了眼睛,看了许久才看明白,老妖婆手里拿着的,原来是一根麻绳。
麻绳上,并排拴着好几个布娃娃。
这些布娃娃,周身雪白。
四肢和脑袋俱在,就是没有五官。
‘院长’伸出手,她指尖,忽然有鲜血滴落。
滴答滴答,滴在布娃娃上。
洁白的布娃娃面部,忽然浮现出,我们几个人的五官。
绳子另一头。
被‘院长’拿在手中的位置,同样有一个布娃娃。
布娃娃脸上,居然浮现出了‘院长’的面庞。
但印有她脸庞的布娃娃,周身弥漫着污.秽之气。
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个布娃娃,是扫把星,丧门神,衰的要死。
但,她身上的污.秽之气,居然顺着麻绳,向印有我们面庞的布娃娃流去。
布娃娃,沾上污.秽之气的那一刻。
我心头,忽然浮现出一种,莫名的烦躁感。
仿佛自己是个孤儿,被天地所遗弃,猪狗不如。
“这根魂绳,可以将我近期的命格,和你们进行互换……
你们很快,就会消除我的孽果,代我……
成为被天地所唾弃之人。
到时候,我会将你们杀死……
将你们的魂儿,封在布娃娃内。
用无上邪术,将你们伪造成我的模样……
偷天换日,替我下九幽,享受比十八层地狱还恐怖的责罚……
这点小忙,你们不会不愿意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