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紧张的期中考试又归于沉寂,一中即将迎来今年的社团文化节,而这时最紧张最忙碌的就是每个社团的社长,要想一个最有新意的表演节目,带给大家最直观最好的享受。
温桐静作为音乐社的社长,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还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求助于林轶南,林轶南说自己千百年前就不闻音乐的事了,像少林寺的和尚一样与世隔绝,不问世事。杨七七对于温桐静作为社长本来就不服气,就算有好的想法也不会急着告诉她。温桐静没有办法顶着头皮去咨询上届的音乐社长楚肖,温桐静到楚肖的教室后他还没有下课,温桐静看着教室里每个同学桌子上堆放的书都快成一座小山,心想高三果然辛苦。
温桐静在教室外面等了十分钟左右,下课铃声想了之后温桐静问了一个从教室出来的学长:“学长你好,能帮我叫下楚肖学长吗?”
那个学长看到温桐静后觉得像是看到了明媚的春天,这无疑是辛苦学习之后的一大享受。
“你等等,我去叫他出来。”
楚肖走出来之后,“你就是温桐静吧,我听说你是现任的音乐社社长,找我有什么事?”
“最近学校的社团文化节要开始了,我是第一次干这个,想不出好主意,所以找你帮我想一下。”温桐静说。
面对温桐静如此漂亮的女孩,楚肖自然愿意和她交流,但据楚肖所知道的社团文化节,无非就是给你一天休息的时间罢了,以前都不在意这个,随便表演个节目就是了,但这样和温桐静恐怕不好,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就拿出所谓的官方用语:“一个字,新,想别人想不到的,做别人做不到的。”
奈何楚肖说得好听,温桐静也知道他没有好主意,知道高三时间紧张,没有再进行过多的交流便离开。
温桐静一脸丧气地回到教室,林轶南知道温桐静还是没有头绪,“怎么啦,要我说就随便点,那么在意干嘛。”
“你懂什么啊,我头都快想炸了。”温桐静说话的时候眨眨眼,看得林轶南神魂颠倒。
下午的时候温桐静召集社员在音乐社的会议室开会进行探讨,想到明天明天就要交节目表,到现在还没有作出决定心里很是焦急。
“你们说说,我们这次表演什么节目?”温桐静坐在最前面问在座的各位。
“我们是音乐社,无非就是弹唱两样。”一个学生说完说完大家都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这种白痴都知道的事情还用你说吗?
“我觉得吧,我们这个还是按传统的来,你真要有新意,或许也只能从音乐的风格下手。”留铭顺在一旁说。
“还有乐器。”
“我们可以做一首自己的歌。”一个同学说,不过现实永远追不上想象。
杨七七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好点子。
最后大家还是像往常一样,你唱我弹,幸好还有几个会弹吉他和打鼓的。大家走后,只剩温桐静和留铭顺了。
“怎么样,平时训练累吗?”温桐静关心留铭顺。
“累是肯定的,不过对我来说没关系。”留铭顺故意这样说不想让温桐静担忧,留铭顺平时看那些体育生跑跑跳跳,以为没什么难的,这亲自训练起来,才知道并不容易。
“那你训练的时候当心点,我先回教室了。”温桐静说完背对留铭顺走开,留铭顺驻足痴望,温桐静越走越远,留铭顺感觉这距离像是亿万光年那么远,那么遥不可及,却又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这几天各大社团都在进行排练,楚肖知道温桐静对于他那天说的话回去做了怎样的准备,所以这天和以前的社员一起来看看,楚肖这是别有用心,其目的就是再次为了窥见温桐静,楚肖来到音乐社的会议室后,温桐静就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我们上届的社长,楚肖。”楚肖听见温桐静亲自给别人介绍自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温桐静说完便继续和社员排练,倒是杨七七见风使舵,一听楚肖是以前的社长,马上跑上去说好话,可楚肖对杨七七并不感兴趣,见温桐静没有再理会他,便灰头灰脸地离开。
三天后,社团文化节如火如荼地展开,参加者和参观者都是高一和高二的,温桐静一想到到时候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手心渐渐地冒汗,可现场情况并不像温桐静所期待的那样,同学们还是该走的走,在周围看场的监督员和学校保安也都懒得管,早就习以为常,结果到温桐静的音乐社表演的时候,操场上的人悉数可见,原本的紧张也为这样的状况变得舒缓许多,但还是像排练的时候那样把歌曲演唱完,下面的林轶南第一次听温桐静唱歌,加上自己的臆想,林轶南觉得全身都很放松,像是“宝帘闲挂小银钩”一般地扣人心弦,又如同江南烟雨一般朦胧,林轶南不禁对那些已经走了的同学感到惋惜,因为这是一场不可错过的音乐会,同台演唱的杨七七和温桐静相比就是相形见绌,知道自己技艺不如人。
温桐静唱完后,林轶南突然起身带头鼓掌,其他人听见林轶南的掌声后也都情不自禁得拍手叫好。温桐静下台后,林轶南赶紧跑过去送水,温桐静慢慢地喝了半瓶水,“林轶南,我唱得好听吗?”
林轶南真得很想撒谎假装说不好听,但没办法,感性和理性此刻林轶南都拥有,“好听,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歌。”要是换成别人说好听温桐静也就一笑而过,但林轶南如此说温桐静心里非常开心。
另一旁的杨七七走到任衡宇坐下,任衡宇给她递水她也不喝,说话也气冲冲的,任衡宇知道刚才在台上温桐静表现地比她好,女生之间有点比较是非常正常的。闷气生过之后,杨七七问任衡宇谁唱的最好听,任衡宇一想你这样问不是难为我吗,不用想都知道是温桐静啊,但不敢说出口,“七七的声音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如今任衡宇的情感正在进化,原本单纯的他也变得油嘴滑舌了。
“我们去外面吃饭吧。”林轶南对温桐静说。
“当然要请我吃饭,我免费唱歌给你听,这是礼尚往来,不过你先等我一下喔,我要回寝室换个衣服。”温桐静说完和李兰心她们走了。
“又不是单独唱歌给我听,谁又免费给我吃饭啊,幸亏我家有钱。”温桐静走后林轶南坐在操场上独自嘀咕着。
“南哥,你慢慢等吧,我们先走了。”任衡宇在不远处大喊。
林轶南给了任衡宇一个鄙视你的眼神,等温桐静来的时候,后面又跟了李兰心,蔡语灵等吃货,心里暗自叫苦,林轶南想会不会又是温桐静叫的,但事实是没有,她们听到温桐静说林轶南请她吃饭时,也要跟着来,温桐静也不好说什么。对于林轶南来说她们三个就是世界上发起光来最刺眼的大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