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念瑾上楼后,舒钧泽已经在桌子面前等了。
她吐了吐舌,有些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一点。”
舒钧泽面色平静,“没关系,这餐也刚送上来不久,坐吧。”
鲜念瑾很听话的坐下,想起刚刚木慕跟她之间的谈话,又偷偷瞄了瞄舒钧泽,又欲言又止。
“怎么了?老是偷看我干什么?”舒钧泽直接将她的小动作点破。
被抓现行的鲜念瑾不好再遮遮掩掩了,小心翼翼的将蓄在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22楼只有你一个人吗?”
明明是想问早上他跟朱主管说的事情,出了口却变成了这样。
舒钧泽对上她疑惑的眼神,“不是,还有我哥,他偶尔会上来,这层楼所有者是我。”
“哦。”又是片刻沉默。
又是鼓足了一番勇气,“我还有个问题。”“你说。”
鲜念瑾放下筷子,一本正经起来,“我刚刚,听说你今天早上跟朱主管谈话了,为了不让她为难我,你给她涨了两千的工资?”
舒钧泽顿了一下夹菜的手,“你听谁说的?”
“我们都听说了。”这层楼的常客上官皓沐这时携着木慕出现在门口。
舒钧泽面色一沉,瞬间感觉室内的气压有点低了。
坐在舒钧泽对面的鲜念瑾顿时觉得尴尬极了,脸色臭了的舒钧泽看着走近的上官皓沐,没好气的说道,“上官皓沐,你的业余爱好就是偷听别人讲话是吧。”
一点都不在意的上官皓沐把椅子拖了出来,“哇,你这餐是华盛阁的吧,真是够用心的啊,难怪把我支出去就是为了跟花儿妹妹吃午饭啊。”
“花儿妹妹?”听到这个词的同行者惊呆的看向鲜念瑾,当事的某人瞬间石化当场。
花儿妹妹这个词如魔音绕梁,就是说,他,舒钧泽早就知道她是鲜念瑾,不不不,不光是他知道了,那位上官皓沐也早就知道了?
所以她是像个跳梁小丑被对待了吗?
舒钧泽察觉到鲜念瑾的脸色的不对劲,虽然他一开始就告诉了游戏的那个人就是他,但是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现在没有一点准备的就识破了,置她于这种尴尬的境地,像她这种单细胞动物肯定会受不了。
果不其然,脸色忽明忽暗的鲜念瑾起身,紧咬下唇,“我,我先下去了,我还有点事情。”
不等舒钧泽解释什么,她逃也似的下了楼,死死的咬住下唇,不知道怎么鼻子一酸,眼泪唰的一下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鲜念瑾都不知道这突如起来的委屈情绪怎么来的,她用力的擦掉脸上的泪,自言自语到道,“哭什么啊,鲜念瑾,这有什么好哭的啊,你不要太不争气了。”
看着她跑出去的木慕也跟着下了楼,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肇事者上官皓沐还有一脸铁青的舒钧泽。
舒钧泽上一次这种脸色的时候还是几年前,那是上官皓沐将他心爱的限量航模拆了,这次好像更加严重啊。
上官皓沐瑟瑟发抖,步步后退,“怎么了这是,她怎么就突然走了,肯定是吃饱了下去工作了。”
某只沉默的狮子更加愤怒了,攥着的拳头咯咯作响起来,舒钧泽可是练过跆拳道的,这就是为什么上官皓沐只敢言语戏弄的根本原因啊。
怂人也有突然不怂的时候,上官皓沐一改刚刚的瑟瑟发抖,“我怎么了我,我不就叫了一声花儿妹妹吗?咋的是你的叫都不能叫啊,她又不只是你女朋友,她她她以后还是我弟媳呢,你嚣张个啥?”嗯,果然理不直,气也不壮。
“她、现、在、还、不、是、我、的、女、朋、友,要是她不肯当我女朋友的话,你就死定了!”舒钧泽咬牙切齿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