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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两个聂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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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两个聂嚣

绕过假山,一间小院依托着假山边怪石耸立于此,小院仅有一间房,深藏在如虎嘴一般的两片巨石的中央,这间屋子被锁了起来,但屋里霉的药味扑鼻而来,李弃作呕,只想着转身赶紧离开,可在这时,接着紧闭着的窗外透进的光线,她看到了远处床榻上僵硬地躺着一个如同鬼魅的东西,而咳嗽的声音,便是从这里出的。⊥八一中文,“那是什么东西,是他控制着瘟疫式神吗?”李弃垫着脚往窗内看去,然而那个僵硬的人却被层层纱帐挡住,便是怎么也看不清,然而此时,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加厉害,甚至整张床都抖动了起来,而床上孤单的人影几乎咳得喘不上气来,然而这个躺在床上的人并没那么老,聂嚣的父亲,少说也七老八十了,可那人的头看去过大部分还是黑的,李弃心中暗暗骂孔方那个奸商胡说八道,正在此时,李弃注意到床对面的墙上,那个浅浅的佝偻人影像画一样的粘在了墙上,侧着可以看出嘴型的嘴喃喃地动着。

“太过分了,有人在下阴咒,借着式神来诅咒床上的人。”李弃心中愤愤,正想施展皇天结向人影封去。

“吴欢(施氏)……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咒死我吗?!咳咳咳……我聂嚣生于大海,连海怪都惧我三分,咳咳……即使我躺在这里不能动弹,你的阴咒也还是没用的……咳咳咳……”突然间,床上的人将手重重地在床上一锤,喝怒道,然而这一番话却说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此话过后又是一番咳嗽。

“什么?聂嚣?他说他是聂嚣?!那外面那个聂嚣是谁?”床上的人的话让李弃大感不对,然而这样的一个废村,一个满是皇天结的大屋,一个被人把守的院落,一间反锁的小屋,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聂嚣和屋里躺着无法动弹的人,不得不让李弃联想到根本就是外面的那个聂嚣把真正的聂嚣软禁在了这里,甚至在用阴咒来克死床上的人。但是李弃怎么看那个聂嚣也不像是那样阴险的人,也许外面的聂嚣就是屋里的聂嚣口中大喝的吴欢,“不会吧,那样一个心胸坦荡的男人,会玩这套阴咒?”李弃怎么想也想不通,突然之间,一支箭突然对门飞入,直向床上连连咳嗽的聂嚣射来!然而这支箭的准头却是很差,一直射到了离床不远的桌角上,“砰——”一声巨响,桌子碎裂了开来,那支箭在空中绕了个弯飞了回去。

然这番功夫之下,刚刚病弱的聂嚣好似回光返照一般,忽然之间坐了起来,于此同时,却有数支小箭再度袭来,一箭比一箭快,倾刻间已连射十箭,却见聂嚣也不起来,似乎是根本起不来,挥开衣袖如同云雾一般的翻滚着,一一将箭扫开,然而当他扫到第8箭的时候却没了力气,全身都抖了起来,第九箭勉强射在了衣服上,然而第十箭却根本避无可比,只见“噗”的一声,聂嚣一口鲜血喷在了雪白的纱帐上,上半身一软,几乎要斜倒了床下,而此时第十箭已经没了踪影,李弃连忙寻找,心想是不是第十箭射中了聂嚣才会喷血,然而就在他倒下的那一刹那,只见他的左手夹着一只箭,血顺着指缝间流了下来。『≤八『≤一『≤中『≤文,

“挡住了!”李弃心中由衷的一喜,却现明明已经脱离危险的聂嚣却非常不妙,他如今已经没有咳嗽声,似乎胸口都没了起伏,软软的身子像布袋一样顺着床滑落在了地上,竟是半天没有起来。他的腿好像石化了一般,撞击着木床不时地出了咚咚的声音。

“不会吧,中毒了?箭上喂毒来暗杀那是常有的事。”李弃心想,定睛一看他的手流的是红血,一点没有中毒的迹象。

此时对面突然有人破门而进,手里还拿着弩弓,见到了聂嚣居然紧张得连手里的武器也不要了,飞一般的冲到了聂嚣的跟前,扶起了聂嚣。

“不会吧,杀手居然冲进来救聂嚣?什么世道?”李弃心中大疑。

只见杀手很悲凉地看着瘦弱的聂嚣,眼神中充满着好复杂的感情,似乎他很不忍心聂嚣竟然会是这幅模样,这种眼神不由得让李弃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自己若是见到了夜成了这幅模样,应该表情也和他差不多吧。这是他对亲人的不舍,是对离去的惧怕吗?”

“吴休(施氏)啊,杀人!箭上却不喂毒,你分明还是想让我活着啊……”突然只见,聂嚣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

“你……”见了聂嚣终于开口,吴休刚刚的担心突然之间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泪光闪烁,又像悲伤又像愤然:“谁想让你活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当年软禁了我们全家,逼死了我的母亲,还……你千刀万剐了我都不会……”说完,他手中寒光乍现,明晃晃的匕直朝聂嚣刺来。

聂嚣一个擒拿,反手夺过了他的匕,而吴休用力过猛,收之不及,被反震到床边,重重跌倒在地。他抬眼瞪聂嚣,目光中满是不甘,李弃记得,夜每一次打自己,自己都是这样的眼神。

只听得聂嚣冷冷道:“还要试试么?咳咳咳……杀我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吴休失落却又高兴地看着聂嚣,一个将近三十岁的人忽的放声大哭起来。

聂嚣目中闪过不忍之色,将手伸给他,责备道:“你啊,真的不争气,我说过,你的父亲是我害死的,我的命是你们兄弟的,只要你有本事正大光明的杀掉我,我聂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八∮一∮中∮文,可你看看你,我亲手教你杀我教了快二十年,怎么还是这么不中用,使箭不喂毒,匕刺过来还在犹豫,杀人可以犹豫吗?!”聂嚣的话渐渐严厉起来,“高手之间的搏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唉……”聂嚣没有说下去了,因为他刚刚讲了这许多话,又大咳了起来。

吴休抓紧了聂嚣的手,忽然间哽咽道:“师……师、师父……不是我不争气,是因为你……我……”

“因为你根本忍不下这个心杀我,因为你的功夫全是我从刚懂事起就教的,因为你从小就是我看大的?因为你根本不崇拜你的父亲而是崇拜我?!那你为什么还信誓旦旦的想要杀我,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的真心都不敢去面对吗?!”聂嚣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我……”吴休想要反驳,却毫无底气,见聂嚣如此病弱,也不多讲什么了,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李弃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想起了很多事情,生得不如养的亲,果然是这个道理,然而眼前的吴休却不能勇敢的面对,这让她不禁佩服轩辕国公主姬霓,生命就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原来她早就看清了那一点,早就选择了自己该有的方向了,然而吴休没有,而自己对待夜的感情却更加不知所谓了。

吴休在聂嚣的房里没有多逗留,随后整理了刚刚打斗过的痕迹便告辞了,然而李弃心中却对聂嚣,吴欢和吴休充满了无限的好奇,便尾随吴休而去。

沿着沧海镇后山的山坡,李弃尾随吴休来到了山腰边的小宅里,这里地势较高,山下的瘟灵山庄清晰可见,远处是黑沉沉的大海,潮声起伏,这样的地方,应该让人感觉到是身心舒畅的感觉,然而,李弃却感受到了咒怨的气息,原来,瘟疫式神就是从这里出的,看来,那个叫做吴欢的咒术师应该就在这里。

“哦,二弟,是你回来啦。”屋里一个35岁左右的男子冷冷地说道,尽管屋里灯火通明,但是说话人的脸死沉死沉的,这使得李弃一看就能感觉得到,这个人,肯定就是吴欢,一个很符合名字的男人,他是吴休的大哥,想到了这里,李弃终于舒了一口气,原来外面的那个聂嚣不是吴欢就好了,但是李弃隐隐觉得,那个假聂嚣,一定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嗯……”吴休也冷冷的回答道。

“你这个混蛋,每年我只有一次机会放出瘟疫式神以搅乱聂嚣的心神,式神虽克不死聂嚣,但我叫你趁此良机杀了他,可你每年都没有成功,如今他已经是病入膏肓,难道你连一个快死的人都杀不了!还是你根本不想杀了他!”突然,吴欢黑着一张脸厉声说道。

“你……说什么!”吴休一愣,气道。

“够了!”只听得屋里有人朗声说道,声音很像假聂嚣,但是声音听起来却像一个女人,只见门帘一撩,果然,来者真的是假聂嚣,冲出来一见着吴欢便开口大骂:“你为了诅咒聂嚣,居然使用了瘟疫式神,几年来你说说你害死了多少人,多少人无辜被染上了传染病,要不是你是我大哥,我吴缘(施氏)一定会把你交出去,为那些无辜百姓有个交代,你还好意思说你今天放出了瘟疫式神,若是我早些现,定不会饶你!”

“原来他叫吴缘?”李弃心里直犯嘀咕。

“哦?三妹啊,你怎么这么说啊,我这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为父母报仇,难道这样还会有错!”吴欢看到了气呼呼的吴缘,依旧冷冷地说道,“还是你被那贼子养了怎么多年,连自己父母的死都忘了吗?连聂嚣逼死你母亲,软禁了我们,最终杀了我们的父亲这样的事实都忘了吗?”

“三妹,怎么是三妹?”听到了吴欢对吴缘的称呼,李弃心中犹如惊雷一般,“吴缘怎么会是女的,她哪里像女的,胸也不大,声音也可以装得这么像个男的,性格就更不用讲了,她是女的。那她为什么要假扮聂嚣。为什么那么辛苦的要装一个男子?”

“哦,难道你害死全村多少百姓就不用赔罪吗?在我眼里,你比聂嚣还要罪恶,他关押了我们,但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他对我们好不好?他完全可以杀死我们,为什么要抚养我们长大,难道就是为了以后杀死我们!?”吴缘毫不示弱,道。

“呵呵……”吴欢诡异的一笑,阴沉沉地道:“那就说不清楚了,你们母亲我的庶母跟他干过什么苟且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他留下你们,呵呵……怪不得一个一个都舍不得杀他,原来就是个野……”

“够了,你嘴上放干净点!我吴休做人坦坦荡荡,我是谁的孩子你知我知,大家都知,你根本不要拿这么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们的身上,这些年你被仇恨搅得连一点感情也没有了,你觉得这样很好吗?三妹是你的妹妹,请你以后说话留些口得。”没等吴缘反应过来,吴休连忙阻止了吴欢的话语,他自己是在聂嚣出现之前就生出来的,所以他是父亲的儿子那是不会有错的,但是吴缘呢?甚至连吴休自己也很怀疑,因为,吴缘真的跟聂嚣长得太像了。

“她是你是亲妹妹那是肯定的,一个母亲生出来的,是不是我的亲妹妹都说不定呢?我跟她已经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了,若再连父亲都不一样,那就……”吴欢呵呵一笑。

没等吴欢说完,只见吴缘一个巴掌抽在了吴欢脸上,恨恨地瞪了吴欢一眼,眼里几乎露出了一股杀气,她就这样狠狠地瞪了吴欢很久,最终终于收起了自己的杀气,道“不要脸!若还有下次,我叫你死无全尸!”

吴欢一愣,因为凶狠起来的吴缘,他是根本不敢惹的,吴缘是连海怪都能杀得死的人,她若真说出这样的话,就一定能做到,吴欢还想多活几年,于是终于住嘴了。

撂下了这句话,吴缘夺门而出,喃喃地道:“这样的家,真的他妈呆不下去了,还不如流浪的好,回来做什么!”

吴缘走了很远,却见二哥吴休追了出来,道“三妹,借一步说话。”吴休的正紧地样子不由得让吴缘紧张了一下。

“今天,我又去杀聂嚣了,当然了,还是杀不死。”吴休自嘲地一笑,之后收起了笑容,道:“不过,即使我不去杀他,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活不了多久了。”

“……”吴缘没有讲话,脸色却沉了下来。

“他的肺已经快没用了,说不定那天吸不上气就这么走了,你想想,自从你把聂嚣关在瘟灵山庄后,你已经有多少年没去见他了,至少四五年了吧,我每年杀他一次,他都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哎,我希望你不要后悔。”吴休语重心长地说道,也许,这世界上只有吴休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你,叫我去看我们的杀父仇人?!”吴缘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知道的,自从我懂事的时候,见到的人就是聂嚣了,他毫不避讳的教我武功,他告诉我的道理,甚至比我顽固的父亲还不知多出多少倍,你是更甚了,一岁的时候便是一直和他相处,你们的感情,应该更深,我知道我们的父亲是被他害死的,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教养过我们,至少你不能否认他是我们的师傅,你不要骗自己了,去吧,至少告个别,他嘴上不说,其实难道不想见见你吗……”

“哥……”听完了吴休语重心长的话,吴缘感激地看了吴休一眼,吴休不语,拍了拍吴缘的肩膀,掉头回到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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