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春大包小包送到宿舍楼底下。
他这一身西装在这里格格不入,再加上那出色的外表,荷尔蒙的气息是绝对的少女杀手。
“能不能拎得动?”
“我能。”
陆成晚拽着那一堆东西,跟扛麻袋一样就要背着走。
傅渊春往前跟了两步,扯住人的衣服。
“又做什么?”
“你不耐烦我?”他拧着眉反问,掏出兜里的皮夹展开,将里面零零碎碎一堆钱卷着塞她口袋里:“钱你也会用,别省着。”
陆成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陆家给我存了好多钱呢。而且现在都用线上支付了,不用纸钱的。”
“就显着你聪明?”
傅渊春笑道:“留着备用。”
“行了,我看着你上去。”
他一手抄着兜,努了努下巴。
陆成晚这刚上了楼,一出门就碰上马晓丹急匆匆往下走,看见她惊喜地叫了一声:“陆成晚,哎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楼下有个大帅哥啊?”
“什么大帅哥?”
“我看她们在群里拍照片,那男的穿西装可帅了!我准备下去看看也不知道人走了没。”
她说着还把手机拿出来给陆成晚看:“你看,跟你那个男性朋友有的一拼了。”
陆成晚一看。
这不是傅渊春吗?
“就是他刚刚把我送过来的呀,你找他有事情吗?”
“啥?”
马晓丹愣住了。
陆成晚把扛着的东西放下来,说道:“这些,他说买来让我跟你们一起分享着吃的。”
马晓丹垂头看着那四大袋子的东西,只觉得膝盖发软。
“姐!”
“你是我唯一的姐!”
马晓丹看她提得轻飘飘的,伸手想帮她提,这一拎脸都变了:“姑奶奶,这么沉的东西你是怎么搬上来的?”
“沉吗?”
陆成晚觉得,这还没有她当初跟傅宴习武提的石头一半沉呢。
马晓丹跟梁梦月把银饼送回来了,罗薇连礼盒也不要。
“为什么啊?你们不喜欢吗。”
陆成晚拧着眉。
“这太贵重了。”
“没有啊……”她说道:“这个糖,我还有一盒呢。”
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货真价实的富婆啊!
“你就拿着吧。”
罗薇把银饼放她手里,一连总被拒绝确实不好受,她说道:“这个巧克力,我们也都没吃过,就一人吃一个好啦。”
“那你们快吃。”
陆成晚说着有蹲下去扒拉傅渊春给她买的东西,零零碎碎全都摆在地上。
他倒是很分得清楚,不少东西直接四份地买。
陆成晚也就这样分。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梁梦月攥着那巧克力,支支吾吾道:“对不起啊,我之前对你有点偏见。不好意思。”
“你什么时候对我有偏见的?”
陆成晚奇怪地问。
这说得梁梦月都不太好意思了,她笑了笑说道:“你以后叫我甜甜吧,我朋友都叫我甜甜。”
“我靠,你一个御姐叫甜甜?”
“这有什么问题吗?”
马晓丹也说道:“对不起晚晚,今天我也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的。”
“有吗?”
陆成晚回头,想了想说道:“岁岁。”
“什么?”
“你们可以叫我岁岁。”
……
陆成晚好哄得很。
傅渊春就这么觉得,吵完了,闹得再怎么不愉快,一兜吃得就能忘乎所以。
相对等,他就更愁了。
他能发现这个问题,迟早别人也能发现。
只要这么想,他就恨不得先人一步把能给陆成晚的全都给了,以免其他人钻了空子把人骗走。
这好东西是大把大把往宿舍里送。
陆成晚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当年她皇帝叔父跟皇后他们都这么干的,那些人送的都是金银财宝跟上好的药材。
梁梦月看着快堆不下的宿舍,从一开始的梦幻、羡慕到麻木,现在忍不住劝道:“你能不能让你男朋友别送了?”
“啊?他不是男朋友。”
陆成晚从字典里抬头说道:“他爱送就送嘛。你们别客气,想吃什么不用问我,自己拿就是了。”
“不是……你看马晓丹,一个星期胖了五斤!我从来都没想过还有零食能吃吐的一天。”
陆成晚沉默了一会儿:“那好吧,我让他别送了。”
“你这个男朋,男性朋友是做什么的?”
“商人。”
陆成晚翻了一页,继续往下看。
一听有八卦,另外两个姑娘也凑过来。
“他是你哥哥?”
“不是。”
马晓丹快人一步:“那你俩到底什么关系?我看你们这跟谈恋爱也没区别啊,一天电话都打三个,嘘寒问暖的,巴不得天天来学校看。”
“这很像谈恋爱吗?”
陆成晚问道。
“这不像吗?”梁梦月反问道。
表白墙上之前天天刷陆成晚,现在都歇心思了,一来她们舍友护得好,当然关键还是傅渊春。
这占有的姿态谁还不明白?
想撬墙角,那不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陆成晚摇摇头:“我不懂什么叫谈恋爱,也不明白。他总归对我很好,我也会对他好。”
“你俩原地结婚得了。”
马晓丹都乐了。
罗薇看她脸色又不好看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这么说。”
“我懂,小岁岁害羞呗。”
陆成晚已经完全适应学校的生活,比所有人想象的还要快,这得多亏她的好舍友。而且,对现在的社会她又多了新一层的认识。
傅渊春照例下班给她打了个视频电话,见她面前那本字典都快翻完了,问道:“吃过了?”
“嗯。跟舍友去吃了食堂的小笼包。”
“今天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小姑娘的关注点从来跟人都不一样,稀奇古怪得很。
傅渊春上大学那时候只觉得枯燥无聊,现在看别人上学看得挺热闹。
陆成晚犹豫了一下,说道:“是有那么一件事情,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说看。”
陆成晚想了想,压低了声音小声分享说道:“我们系的一个小女孩儿怀孕了。”
傅渊春脸色一变。
“在上号脉课的时候,我一摸就知道她是怀孕了,还是个女胎,但是我没敢说。可她还是被老师知道了。”
“马晓丹跟我说,那个小姑娘玩得可花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这个世界可真奇怪。”
“在那时候她这样做就要被浸猪笼了,可别人都觉得无所谓,那叫什么?习以为常。”
“我就想啊,虽说……虽说我觉得没有成婚做那些事情也是可以的,但这种事情总归还是不太好的吧。”
傅渊春脸色已经彻底黑了,有些难以置信:“什么没成婚做那种事情是可以的?这又是谁教你的?”
“她们都这样讲。”
陆成晚说道:“说是要多试两个才知道哪个更好,不然的话结了婚男人不行就不好了。”
“陆成晚,你在那学校学的是正经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