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臂弩,居然,居然……有毒!”
徐云音无比怨毒地看了一眼不远处淡漠凝视着自己的毛成器,缓缓地倒了下去,一个法王修为的徐云音,就这样在大家伙的面前,没有实践他嚣张的资本就那样倒了下去。
“这是?”
就连高塔之上的解说宋云波,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说,徐云音那小子心脏病突发的死翘翘了?
可是这小子生龙活虎的样子哪有心脏病的样子?
经过裁判的确定,徐云音是中毒晕倒的,至于这个中毒,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不过当裁判宣布毛成器成为本场决赛获胜者的时候,毛成器倒是很大方的给了这家伙解药。
而直到这一刻,大家伙才知道毛成器这家伙居然在臂弩上面下了黑手的!
“裁判,这不公平,他在决赛上使诈就算了,这还用毒,这不公平!”
徐翠儿看见自己的哥哥倒在擂台上面就从选手休息区冲了上来,目带凶光的看着毛成器,不满地质疑道。
“决赛上可没有规定不许用毒啊,况且,他这毒也不致命!”
这一场比赛的裁判是个中年人,修为也不错,不过却是出自仁岳,而且赛前的时候,毛成器还私底下问过这个裁判,用毒是可以的,只要不致命就行。
所以毛成器才有此一策。
“好,很好,这是你说的,下次让我碰到你们仁岳的弟子,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徐翠儿恨恨地说了一声,然后跟着自己的兄长一起下台。
“许前辈,这……”
毛成器有些哑然的看着徐翠儿上来闹了这么一出,那个徐翠儿还是挺漂亮的,但是看样子有泼辣。
“没事,你下去吧,好好准备下一场的比赛,不过你这一招,真是出人意料,不错不错。”
姓许的中年人拍了拍毛成器的肩膀,无论怎么说,毛成器可是代表的是茅山的仁岳,而那个徐云音那小子可是茅山智岳的,阵营上的不同,已经就注定了这个许姓裁判的心理偏向,更别说毛成器这家伙没有违反茅山大会的规定,所以许姓裁判也来个顺水推舟了。
毕竟是茅山仁岳赢了,虽然这小子代表的是毛家道堂。
感受着下面热烈的掌声,毛成器有些憨憨地笑了笑,然后就走下擂台,心里却是五味杂粮。
“小师弟,你在哪儿啊,谢谢你……”
在臂弩上面涂毒,这倒不是毛家道堂二师兄毛成器所能想到的,这家伙整天钻研法器去了,怎么会去捣鼓这些呢。
但是他们的毛家道堂的那个小师弟可不一样啊,成天吊儿郎当的不干正事,倒是经常在这里拿他这个二师兄的成品玩。
其中就有一次玩的是这个臂弩。
那一次是毛一凡这小子拿着这个臂弩去山上猎野猪,可是毛一凡的准法不行,设了好几次都打不中,而且,就算打中了,只要不是关键位置,就很容易的让那些受到了臂弩攻击的野猪也不会死,当时那个小师弟就跟自己抱怨这玩意儿不好用,要是能在增加一个瞄准的玩意儿就好了,或者在这个臂弩的箭上面涂毒什么的,也不错,特别是后者,在涂毒之后,就算射出去那么多只命中了一支箭,那也能造成相当大的伤害啊。
用小师弟毛一凡的话来说,就是二段伤害了,而且这个二段伤害,很有可能就能造成致命的伤害。
这臂弩本来是毛成器压箱底的玩意儿,但是今天那家伙嚣张的不得了,而且当时的情形也让毛成器不得不提前祭出这么个宝贝,无论是那一副太阳眼镜的阴阳眼,还是这个臂弩上面涂毒,这都是那个调皮任性的小师弟毛一凡的创想啊,而毛成器只是将他的那个创想实践出来了而已,今天还是第一次用,但是效果却出奇的好。
这个小师弟,真是捣蛋界的天才啊。
只是上次一别,好久都没有再见了,也不知道身在毛家道堂看家的小师弟有没有又给师父添乱子,有大师兄在家看着他,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吧。
不过毛成器刚走回选手休息区准备休息的时候,高塔之上的宋云波的一句话,就让他的身体莫名的震动了一下。
“下一场决赛的选手,是来自智岳的夏宇落,对战,额,信岳的代表选手,易凡!”
在提到这个信岳的代表选手的时候,主持人宋云波还故意停留了一下,这个除去卖关子的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叫做易凡的家伙了,这个人宋云波可是一点认识都没有,可以说,这一届茅山大会的茅山代表弟子几乎没有宋云波这个主持人所不认识的,就好比信岳的另一个代表紫萱,主持人宋云波连她的修为都很清楚,但是这个易凡却是一个例外,先前根本就没有这个家伙的认识。
“一凡?”
刚听到这个宋云波这个声音的时候,倒是有不少人震惊,不过想着那个毛一凡应该是在毛家道堂看家,这些人又把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
“易凡?呵呵,绝尘兄的信岳真是能人辈出啊,这个徒弟想必应该是你们仁岳新收的吧。”
主席台上,坐在正中央,视野最好沈弘仁看向右手边的那个坐在最边沿的正在闭目养神的老者说道。
“天仁兄谬赞了,此子资质一般,这次茅山大会权当历练罢了,倒是天仁兄的仁岳代表弟子能够以弱胜强,能者无数啊,就连我信岳新增的弟子都知道。”
绝尘道长并没有睁开眼,依旧在那气定神闲着,但是话语里面的意思可没有丝毫的轻松之色,我这边新收的徒弟你都知道,我是该说你多管闲事呢,还是说你眼线密布,意欲何为呢?
“哼,绝尘,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智岳的人很弱咯?要不要咱们两个比划比划?”
绝尘道长的声音刚落,坐在沈弘仁右侧的一位漂亮的中年女子开口说道,说是中年,完全是因为她的语气和身份,如果但从外表上来看的话,她跟少女无异,但是她的身份却是可以与天仁法帝和绝尘道长比肩的茅山智岳岳主闻淑道长,人称千叶法帝。
“师妹,我们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伤筋动骨的事情还是少做的为好,你说一不小心把脚给扭了,我看,你们这智岳也是后继无人罗!”
说话的不是绝尘道长,而是他与天仁法帝中间的那个中年男子,国字脸的面部很容易给人以正义感,加上他那特有的平头,倒是一个蛮干练的形象,虽然有种大众化的感觉,但是认识的他的人,无不对他恭恭敬敬,这个人就是茅山礼岳岳主三修道长,人称三修法帝。
“你!”
闻淑道长一听这个三修法帝话里的弦外之音,顿时气得秀脸通红,刚才她的智岳代表弟子徐云音可是败给了仁岳弟子的毛成器啊,两个人的修为差距还有一个层次啊,这样就被人打败了,徐云音没有面子,身处在主席台上的闻淑道长,自然更没有面子。
更别说这是一场注定了成为茅山高层政治博弈的较量的比赛。
“咱们老一辈的不比也行,从新一辈的就可以看出来了,喏,这不是你们信岳的人又要跟智岳的人较量么?”
坐在闻淑道长另一边的俊秀小生说道,他这只有二十几岁的模样容易让女孩子位置抓狂,但是知道他身份的人,绝大多数人的第一表情就是: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这只有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就是义岳岳主辰敬天,人称敬天法帝。
从主席台上这几位简单的对话里面就可以看出来这几个人的修为很不简单,而且,阵营似乎划分的也很清楚,不熟知的人还以为这几个人来自不同的门派呢,他们哪里知道,华夏正道最尖锐的高层力量,就是他们这五位了。
“闻淑师妹,我记得你们今年智岳的代表弟子只有四位啊,这大赛还没怎么开始,你们就上了两位弟子,恐怕都要夭折在这儿罗。”
三修法帝这家伙就是喜欢没事找事,看着那个智岳的那个代表弟子走上擂台,三修法帝就忍不住地找茬道。
“夭折?在跟信岳的决赛上?三修,没睡醒吧!”
说话的是先前的那个俊秀的男子辰敬天:“信岳的实力我们都心知肚明,更别说,夏宇落那孩子是来自夏家……”
“哦?夏家可是……”
听辰敬天的话,坐在主席台中央位置的沈弘仁也忍不住地多看了擂台之上满头红发的那个少年。
“可敢一赌?”
就在主席台略微安静的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绝尘道长突然说道,对于两个阵营只见的唇枪舌剑,绝尘道长早就见识过了,而且久而久之已经习惯了以沉默来应对,只是今天,这个绝尘道长有些不一样了。
“老绝,你说什么?你说让你们信岳的代表弟子跟夏宇落赌?你老糊涂了?你们信岳哪一届的茅山大会不是来个一轮游?”
说话的是辰敬天,在这个主席台上的五个人,除了掌门沈弘仁他不敢直接调侃之外,还没有什么人他怕过的。
“赌不赌?”
绝尘道长仿佛没有听见辰敬天的这句贬损的话,兀自地问道。
“赌,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赌,绝尘兄,也不是看不起你们信岳,只是这夏宇落这孩子的身份实在是……”
坐在绝尘道长旁边的三修道长第一个响应了起来。
“那这个赌注是?”
辰敬天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也想赌,但是在不清楚赌注的时候,以他小心谨慎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参赌的。”
感觉到众人的好奇,绝尘道长双眸缓缓睁开,一本正经地说道:“赌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