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明说吧,一会把她弄哭了看你怎么收场。”赤水听风轻笑着,他太了解颛顼,知道他不出什么大事不会这样正经。
说着,颛顼偷笑起来,“也没什么啦,就是问问你和玄霄是不是早就认识。因为觉得你很熟悉,就像他那条宠物蛇小月一样,很亲切。”
瞬时,南月松了口气。
“颛顼你又耍我!”她愤怒的盯着得意洋洋的颛顼,本色又暴露在人前。
颛顼轻笑,“别生气嘛,玩笑而已。”
“玩笑?这个玩笑开的真好,还顺便响了个旱雷,让上天也帮你骗我。”
看南月气呼呼的脸颊,颛顼和赤水听风都笑了起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怎么说也是你隐瞒自己与玄霄相识在先,颛顼吓你就算是扯平了。”赤水听风打着圆场,最近他特别奇怪,不如之前话多了。
“好了好了,我相信南月也不会介意的对吧。”
南月无奈,颛顼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怎么样?
“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让你们操心了。好在现在事了,你们也能好好休息写日子了。”
“颛顼,一个冒名顶替的人而已,你别太在意了。”
颛顼点点头,神色却有些黯然。
“我只是在担心妙姬的安全。那人既然敢冒充妙姬来上阳宫做乱,就说明她肯定妙姬不会回来。万一,妙姬在她手里。”
赤水听风和南月煞有其事的对视一眼,不论妙姬是生是死,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就要尽快找到那人才能确定妙姬的安全。”南月说道。
“不错。不过她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就连容貌都没有人见过,这可不好找,得从长计议。”
闻言,颛顼道:“我见过她出招,而且她会布阵,能召唤风云,不像个简单的人物。如果是大荒中人,应该不难寻找。”
“不过,我总觉得那个假妙姬感觉怪怪的,但是说不出哪里怪。”南月有些疑惑,实在说不出哪里怪。
“还是先派人查探吧。小风,拜托你一件事,明日你去有格问问玄老,看看他有什么线索。”
赤水听风点头。
南月想起了当时跟着暮阁去有格时遇见的那个奇怪的老头子,难道他就是玄老?
“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见颛顼如此说,南月和赤水听风只好回去。
次日。
玄霄身体好了些,能出来透透气。南月和他坐在凉亭里,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水杯。
“南丫头,你怎么这么烦躁?”
“无聊嘛,前几天那么多事,现在突然一件事都没有,感觉有些不适应。”
南月凑到玄霄面前,巴结的笑道:“玄霄,你那次去卫丘,看到穷奇了吗?它长什么样子?真的那么厉害吗?”
“……”
玄霄还没开口,南月忽然醒悟道:“对呀,你是怎么逃脱的?不是说几百年来没有人能顺利出来吗?”
玄霄看她什么也听不进去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这傻丫头,还是去找颛顼去吧。在我这里,你才不会安心听我说话呢!”
“我听我听,你说吧,我保证好好听。”
“离我远点,想知道去问人王去!”
玄霄开始赶她走。
“玄霄大人……”
南月眼巴巴的望着他,生怕他生自己的气,尽量抹杀他的恨意。
“还不走?难道想让我动用灵力送你去!”
南月连忙摆手,“算了算了,你自己的伤还没好,还是我自己去吧。”
听这玄霄才点头,“这才对嘛,快去快去。趁着没有妙姬,快去和颛顼培养感情去吧!”
南月无语,看了眼比自己还激动的玄霄,擦了擦汗。
她离开玄霄,轻步走到颛顼所在的房子。
门紧闭着,南月趴在门缝上,想看清楚里面的情况。突然,门竟然打开了。白衣颛顼站在门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南月。
“想偷什么?我给你拿。”
南月嘿笑,被他发现也没什么窘迫之感。
“看你说的,我还不是怕你想不开,万一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不就不好了。”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事?自残还是殉情?”
颛顼侧身,让南月进来。
“人又没死呢,做这些还为时尚早,是吧。”
南月回身笑对颛顼,在日光的衬托下,南月的笑美得惊心。
颛顼眨眼回神,轻笑道:“对啊,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
南月走到摇椅旁,调皮的道:“说实话,我是想你的宝座了。你不会介意我坐一会的吧。”
“你我二人果然是知己,坐吧,睡着了都没关系。”
说起睡着,南月问道:“你是不是经常在这里睡觉?”
“嗯,你怎么知道?”
颛顼不经心一问,南月敷衍道:“我猜也是。不过恐怕没几人知道这个秘密吧,毕竟有损你光辉高大的形象。”
“对啊,好歹我也是人王,总得在众人心里留点颜面的。”
南月点头,舒展腰身轻轻靠在摇椅上,一脸享受。而颛顼走到她身边,俯身在摇椅上轻声道:“你要是爱上了它,每天都来我这里跟我抢可怎么办呢?”
“当然是让给我,难道堂堂人王还会和我争一张椅子吗?是吧,人王大人。”
南月仰起脸笑着,颛顼不禁心中一动,不觉沉浸在里面。
就在这时,西王母的话回荡在他脑海中。
只要打败雷州共工氏,你就是未来的北方天帝。
别为了一个常人,破坏了自己的命格!
“颛顼,颛顼!”南月看他发呆,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急急唤他。
颛顼苦笑,站直了身子。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送给妙姬的璞玉还未雕琢完,不免有些伤心。”
南月没有怀疑,也立刻站了起来,安慰道:“你可以雕完收好,等妙姬回来再给她啊。”
“你相信妙姬会回来?”
“当然。怎么,你不相信?”
只见颛顼转过身子,抬头望着窗子外的蓝色天空。
“我希望她能回来。”
“希望。难道妙姬她……”
南月不敢说下去,但这个想法却还是出现在她脑海里。
还未等颛顼回答,赤水听风便迈步进来。他看到南月在里面,轻轻皱起眉头。
“小风,可有消息?”
赤水听风摇摇头,“玄老不知大荒之中谁可以布那样奇怪的阵法。”
“就连玄老也不知道吗?”南月问道,如果玄老都不知道,那恐怕没有人再知道了。“难道就真的找不出这个人了吗?”
“玄老不知道,只能说明大荒里没有这个人。这样也好,最起码能排除掉大荒内的人。”颛顼说着,其他二人看不见他的脸,不知他到底是喜是忧。
“大荒内的人?难道还有人不在大荒之内?”
南月不解,在她的世界观内,所有人只属于大荒,而且只有大荒有人存在。大荒就像是天下,包含了所有人。
赤水听风没有为南月解释,而是凝重的对颛顼道:“正是因为不是大荒人,才更应该小心才是。”
颛顼点头,“或许,是他们卷土重来也未可知啊。”
他们?是谁?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呢?”南月疑惑里带这些焦急,生怕他们有什么事瞒着她。
赤水听风却没打算和她解释,他轻声道:“不管你的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我怎么知道不关我的事?你只有说出来,我才能分辨到底是不是不关我的事啊!”
“别问了。”
南月不甘心,将目光转向颛顼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