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刚刚说杀了人,怎么回事?”
“还不是望江那小子,我们只比他早一步进去,就被他说成杀人凶手了。”
南月点点头,随即想起什么。“说起望江,我倒是发现了他的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一入死门,我便置身于一个山峦中,正在我寻找你们的时候,发现望江竟然和一个空洞的山洞说话。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之后偷偷观察,竟然看到一只巨蟒从山洞中一跃而起,盘绕在望江身边,关系很是亲密的样子。我心急之下想找你们来看看,却因为没有了灵力才被望江发现,被他当做楼云带回城里。”
“巨蟒?”暮阁调笑道:“难道望江也有养宠物的习惯?就像是我的黑橙一样。”
“有没有听到他再说什么?”颛顼问道。
“望江说,再过三日的正午就是巨蟒再次重现的日子,到时候一定备好酒食好好招待。他还说,希望这次巨蟒不要再次毁了他辛辛苦苦造出来的一切。”
“重现?造出来的一切?”暮阁不解,想问一旁的颛顼。而颛顼也是紧皱眉头,不知望江的意思。
“对了,巨蟒出现可是明日?”
“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百花楼花魁塞的第二日。”
颛顼点点头,转身拍拍暮阁的肩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暮阁兄,这次就靠你了。”
次日。望江提审颛顼等人。
在望家大堂,众人分开一条路,让颛顼三人好进去受审。而坐在主位的正是一脸憔悴的望江。
待人站定,望江伸手拂开紧锁的眉头。
“你们三人可认罪?”
“无罪,要认何罪?”颛顼答得不卑不亢,丝毫没有阶下囚的感觉。
“你们合谋杀害楼云,还不认罪!”
“说我们杀人,可有证据?”
“我与众人进去之时,只有你们二人在楼云房间里,而楼云已经……人证昨晚所有人都可以为之,物证,便是楼云的尸体……怎么?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颛顼轻笑,“所谓人证,难道在现场,就是凶手,若我们晚进去一步,杀人的便是你望江兄了?至于物证,可带楼云枉死的尸体来,看看究竟是死于何因!”
话一出,众人哗然。
“这人说话真是口无遮拦!”
“就是,死者的尸体是那也容易见得吗?”
“他难道不知死者必须当天下葬,否则会阴魂缠绕?”
“哪里不知,全天下都是这个样子。我看啊,是他明知不可能见到楼云尸体,才这样说为自己诡辩呢。”
望江皱着眉,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我念及你们是外来人,不怪罪你冒犯楼云之事。只要你们肯认罪伏法,我定然会秉公处理。”
“望江公子真是宽容啊!”
“不行,太便宜他们了!”
“就是,不能放他们走!”
暮阁看了眼激愤的群众,不禁冷笑道:“你们这帮不分丑恶的愚民!被蒙在鼓里还这样为之拼命,真是可怜!”
“你说什么呢?”
“故意找事呢吗?”
“这不能忍,揍他!”
众人激忿填膺,眼看就要将拳脚落在暮阁身上。这时,望江手上凝聚着淡蓝色的灵力,朝众人轻抚过去,激动的人们竟然定在那里,动不了分毫。
“哥哥!”旁边的望水唤道。
望江却像是没有听到,对着众人冷淡道:“还要闹事吗?”
众人无言相对。
“大家都是有礼数的人,最好都站在公证人的角度审问凡人。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冤枉一个好人。可以吗?”
没有动作。望江挥挥手,众人的禁锢解开,这次他们都安生了不少,弱弱的挤在一起,对暮阁投去怨恨的目光,却做不了什么。
“好了,我们继续。”望江低头喝了口水,浑身散发着森森冷气。
颛顼与暮阁和南月对视一眼,不知为何,这个城里只有望江还存有灵力。
“整个城里的人都没有理由要杀楼云,而你们三个外来人,因为记恨楼云选择了我,所以恼羞成怒杀了她。我说的可对?”
颛顼摇头,“若是这个理由说的过去,我便知道为何这座城的地牢里没有人了。”
望江挑眉,听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你都将聪明人杀了。留下的都是资质平庸之人,可以接受你这漏洞百出的理由。”
望江未恼,反而笑道:“漏洞百出?如何漏洞百出了?”
“我们虽是外来人,只是寻找朋友罢了。楼云和南月长得相似,望江兄和各位也是有目共睹的,我们有我们所做所有事的动机和道理。如今望江兄说我们杀了楼云,请问南月已经回来,我们为何还要对楼云下毒手?”
见望江不说话,颛顼借着道:“至于说我们是外来人,有最大的嫌疑。殊不知,或许有人正是因为我们是外来人,才嫁祸于我们,逃脱律法制裁也说不定。”
众人还想反驳什么,却被望江一眼瞪回去,吓得不敢说话。
而一旁的望水也劝道:“是啊哥哥,我也总觉得事情有蹊跷,我们还是调查清楚之后再做定论吧!”
望江看了眼妹妹,埋怨道:“蹊跷?你倒说一说如何蹊跷来。哼,还不是想趁机给他们说好话。”
望水被点破也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抱住望江的脖子撒娇道:“哥哥英明神武,肯定不会错杀任何一个好人的。”
望江无奈笑笑,随后看了看外面天色,道:“今日就审到这里,待我调查一番后再审。将他们三人关押起来,好生看管!”
“是!”小厮想要将暮阁等人带下去,却被推开。
“等等,我有几句话跟望水说。”暮阁又露出他那招牌笑容,让望水看的呆了过去。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带下去!”
“望水,你过来,我怕以后再也没机会说。”暮阁难得这么温柔,殊不知,这一字一句,都是颛顼教了无数遍才勉强过关的。
望水害羞一笑,脸颊已经通红起来。她慢慢走向暮阁,手里将腰带上的流苏蹂躏的不是样子。暮阁见她走近,伸手将她拉近怀里,凑在耳边轻道:“望水,对不起了。”
之后暮阁手臂一弯,架在望水脖子上,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威胁众人不许轻举妄动。
“望水!”望江惊呼,想过去救人又怕暮阁会伤害到望水,“快放开我妹妹!”
“放开小姐!”
“快放开,否则让你死无全尸!”
“嘘!”暮阁将拿匕首的手指放在唇边,对众人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别吵,刀剑无眼,万一伤到这个女人,谁负责?”
“快放开望水!”
暮阁摇头,“她可是我们的保命符,怎么能说放就放呢?”
望江愤怒,伸手抓来一旁的南月,掐住她的脖子。“快放开望水,否则你们的朋友就没命了!”
南月微仰起脖子,眼珠向后看望江。也不知为什么,望江给她的感觉很亲切,丝毫没有危险的感觉。
望江看被挟持的南月,无意间注意到她右耳后的一块半月形胎记,不自觉心中一怔,手也松了几分。
“你……”
“你是谁?为何我感觉认识你似的?”南月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