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又一次被河图搞得头疼,他将河图放在桌子上,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河图到手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摸索出任何规律!难道真的如传言一般,河图只有伏羲能解?
颛顼摇摇头,不信凭他的才智不能搞定一部河图!
“千荒!”妙姬进来,看见河图在他面前的桌上,“还在愁心河图吗?”
颛顼揉揉眉心,“是挺闹心的,这么久,还没有破解河图的秘密!”
妙姬轻按着颛顼的眉心,宽慰道:“河图是上古神物,难琢磨也是正常的!你也别太劳心了,身子重要!至于什么破解河图,还是随缘的好。”
颛顼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叹了口气道:“魔界大军就在洛水城,别看我总跟别人说别担心什么的宽慰话,其实我自己才是最着急的!毕竟我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无数人的性命!如果能早日解开河图,对付魔界也会比较有胜算!”
妙姬回道:“可是,解开河图也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的,别太给自己压力了。”
颛顼握住妙姬的手,道:“我知道你忧心我,可若是牺牲我一个能救天下人,死我又何妨?”
“嘘!”妙姬伸手掩住他的嘴,“别说这些丧气话!你不会死,魔军会败!自古邪不胜正,这是常伦,没有谁能打破!”
颛顼微微一笑,感激妙姬对自己的爱。
“对了,妙姬,从小你就比我聪明,不如现在帮我看看,能不能破解河图。”
闻言,妙姬不推脱,拿起河图琢磨起来。她身旁的颛顼望着妙姬的侧脸,眼神里竟然有一股不知意味的韵味。
过了良久,妙姬沮丧的摇头,“不行,我就觉得这是块顽石,根本没有传说中的河图那么神奇!”
颛顼一笑,“你刚才也说了,河图是上古神物,并非常人可以参透的。你第一次看到河图,头疼也是难免的。”
妙姬道:“看来,参透河图真不是件容易事啊。”
雨夜。
女娲从梦里惊醒,整个人出了一身冷汗。她刚刚梦到颛顼与魔君一起,将人界变成了人间炼狱。
女娲松了口气,还好是梦。
她起身点灯,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时,一阵风越过窗子进来,伴随着烛光轻舞了一阵。
刚刚到来的暮阁看见女娲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拧眉问道:“做噩梦了?”
女娲点头,随后望着暮阁黑漆漆的眼睛,问道:“暮阁,外面怎么样?”
暮阁道:“风平浪静。”
女娲道:“这恐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只是不知,这宁静,能持续多久。”
暮阁将窗子关上,又给女娲添了件衣服,他道:“你要做的,就是养好伤,别的不用你操心!”
女娲没有说话,而是握着手掌的水杯,也不知在想什么。
暮阁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轻声道:“颛顼现在和妙姬在一起。”
女娲心中一痛,却又嘴硬道:“他和谁在一起,与我何干!”
“若真的如你所言,那自然再好不过!”
夜深,相柳被一只纸鹤带到洛水城南的山峰上,远远的,他就看见了迎风而立的颛顼。
相柳悄无声息的站在颛顼身侧,与他一起眺望着远方的洛水城。
虽然夜深,洛水城还是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还有不少人在游览,还有不少人家的灯火还没灭。
相柳轻轻道:“别看了,洛水城的百姓都让你转移走了,现在的洛水城,是魔界的天下。”
颛顼收回目光,“洛水城本是雷州地界,现在却到了魔君手里。”
相柳道:“你不必激将我,雷州不是我做主,所以不能帮你。”
颛顼回头问道:“康回,就那么不通情理?难道你告诉他先抵外敌,内乱再算也不行吗?无论如何,他用完考虑雷州百姓不是?”
相柳道:“康回要的,是你与魔界两败俱伤,到时候雷州为大,他便可以乘虚而入,将大荒囊括怀中。现在你要他帮你对付魔界,这种几率比他联合魔君对付你还小!”
颛顼无奈,随后坦白道:“我今日,是来找你的,小风。”
“我?”相柳不解,随后问道:“赤水听风可以帮到你?”
“不错,我需要你的身份。”
相柳不解。
“我要以你们赤水家的身份,运送一批供给给康回,走浔水。”颛顼如是道。
闻言,相柳皱起眉头,“颛顼,赤水家运送货物给康回不是件容易事,除去赤水家上下的配合,还要惊动炎帝和青丘涂山氏,以及你朝中的不少人。所以说,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做出样子,让康回或者魔君相信你所做的事情是真的。”
颛顼一笑,“谁说看起来是假的就是假的了?有些时候,越是不可信越让人起疑。”
相柳又听不懂了,他好笑道:“颛顼,别人说你我想象,其实说到底,你还是比我强的多。太多时候,我都搞不懂你到底要做什么。”
“小风,你我处境身份不同,所以,自然想的不一样。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无论自己做什么,身后都会有整个赤水家族支持你!”
相柳苦笑起来,他望着远处轻轻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不乐?”
“好了,”颛顼打断他道,“还是说说运送的事情吧。若给康回送东西,走浔水算不算牵强?平时你们都走哪里?”
“我说了你可别公报私仇啊,毕竟赤水家和炎帝有姻亲关系,给康回货物也在情理之中。”
颛顼一笑,“你放心,康回背后的势力可不止你们赤水族一家,我要是追查起来,肯定能气死。”
见此,相柳才老实开口道:“按平常的习惯,我们赤水家不会走浔水,一来不熟悉水路,二来,若是走浔水,须到洛水城上岸,会耽误不少时间。”
“走浔水,必须过洛水城是不是?”颛顼问道。
“走浔水要进雷州,洛水城是必经之路。”
“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闻言,颛顼一笑,虽然在夜里,却丝毫没有邪佞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