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其他人,就算是袁建军也觉得确实是有问题。
白安国更是直接厉声道,“造谣也是要负责的!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栓子妈被拽出来,被众人看着就已经变了脸,再一看白安国身上那身还没换下来的民警衣服,顿时更气弱了两分。
最后再听说要负责,顿时变了脸,“我不是,我……我没有!”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那谁说城里说的啊。”
“谁……”苏昕悦觉得有点不太好,顿时就要开口说什么,苏娆已经打断她,“城里说的,我也就是刚决定转到知青院这边,也就是纺织厂的人知道。我们都是骑自行车过来的。”
“你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苏娆厉声道,“你少给别人甩锅!造谣污蔑,那也是犯罪!”
苏娆说话的时候,又不动声色撒了点药粉。
也不用其他,只用刺激人更加冲动就行。
农村懂什么法律?
他们最多知道一个杀人偿命,什么法律不法律,他们根本不懂那么多。
苏娆只站在那里就有一种不敢让人质疑的气势,再加上袁建军站旁边,一身民警服的白安国也站在旁边,腿肚子都软了两分。
听到说她犯法,她自然不肯背锅,立马嚷嚷起来,“不是我,不是我!”
“是白晓茹,是白晓茹让人给我说的,说苏娆在外面坏了名声,跟人不干不净,在厂里待不下去,被人赶出来了。”
“真和我没有关系!”
“我哪能知道这些?还不是白晓茹说的?”
“那是苏娆她妈,她说的话,我当然以为是真的!”
“她让人给我送了点肉,顺便给我说的这些,要不然我咋知道苏娆要来咱们知青点?”
她说完还怕人不的相信,一眼看到苏昕悦,直接拽着苏昕悦出来,“苏昕悦,你说,是不是你妈让人给我递的消息?”
苏昕悦仿佛已经看到整个知青院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神,立马道,“怎么可能!”
“苏娆也是我姐,我妈把她当亲生女儿养这么大!”
“你说我姐坏话就算了,还要污蔑给我妈!”
“你可闭嘴吧。你每次去镇上就要去我家,走得时候,连吃带拿,从没空手,还总时不时张口要这要那。”
“不就是上次要肉我妈没给你吗?这还成仇了!这么污蔑!”
栓子妈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那白晓茹让人故意说这样的闲话,还给她送了一块肉,可不就是为了让她来传消息的吗??
谁知道苏昕悦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她几乎都能感受到周围一个个看她的眼神,脸都绿了,扑上去就是一个巴掌。
干惯了农活的,那扑上去一个巴掌,直接打得苏昕悦脑子都是嗡嗡做响的。
“老娘叫你胡说八道,叫你不承认!”
她拽着苏昕悦的头发就发狠,“你说,是不是你妈叫你给我传的消息?”
“你说啊。”
苏昕悦就算是跟人打架,又多久没跟这样的泼妇打过?
她在帝都苏家,一直以来被人捧着。就算是下乡,也有白晓茹提前打点,没干什么累活。啥时候被人这么扯着头发打得这么狼狈过?
她尖叫着,“放开……”
苏娆拽着白程程和白大嫂就后退,让那边继续狗咬狗。
知青院和三组的这些男人女人终于反应了过来,一个个扑上来就拉开众人。
可就算是这样,苏昕悦也一样被打得几乎花了脸。
而栓子妈还在骂,“不要脸的小贱人,跟你妈一个德行。敢做不敢当!”
“谁知道一家子什么龌龊心思,还不敢叫人知道,到处败坏人家名声!”
苏昕悦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这一天,干什么都这么不顺。
只不过就是让人埋点消息,就直接闹了出来。可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还只能装作是委屈的样子直接低下头,小声哭起来。
“也就是那一回没有给,栓子婶,你怎么就能这么污蔑我妈?”
“败坏了苏娆名声就算了,还要挑拨我们一家的关系。”
可这会儿旁边根本没人接话。
虽然做书本上的东西理解起来很难,可,农村里吵架,骂街,各种八卦他们却理解起来相当流畅。
人刚决定来知青院,就有人骑车跑来传苏娆闲话,还给带了一块肉……
这安的什么心,谁看谁知道。
苏娆嘴角翘起了个弧度,就任由这边继续掰扯。
立了威,顺便坏了白晓茹和苏昕悦的名声,苏娆觉得今天这事儿可赚大了。
两边还在掰扯,袁建军实在看不下去了,“闹什么闹!”
“好了!”
“都闭嘴!”
“再造谣生事儿,都去给挑粪去!”
就算是栓子妈也瞬间闭了嘴。
余青青和苏昕悦两人就算是不甘心,这会儿又能说什么??
袁建军看了苏娆一眼。
苏娆顿时十分乖巧道,“谢谢袁叔。”
袁建军原本对挑事儿的苏娆有些不满,可被这一声乖巧软糯的袁叔喊得也不好说啥了。
旁边陆巧巧和白大哥也把袁建军挡着多说了两句什么。
苏娆格外听话的就站在一旁,往陆巧巧的手里塞了十张十块钱。
陆巧巧也是眼神闪了闪,“袁叔,你看这知青院本身就不大,让苏娆去挤也不合适,这旁边那个小破院子,能不能收拾出来给苏娆?”
她说话的时候挡住了众人的视线,给袁建军将将一沓票就塞了过去。
袁建军看了一眼乱成一锅粥的,再看看苏娆,又看了一眼旁边那破院子,“那你们自己修整,我不管。”
“好好好。当然好。”
刘晓琴和旁边的知青想说什么。
袁建军直接道,“那破院子是之前那家留下的,你们现在住的是大队给你们修整的,你们也想要那边,那你们就去自己修整。”
众人顿时不说话了。、
这修整院子,也要花不少钱的。
谁家有那个功夫和钱?
苏昕悦脸色白呢了,这和她之前想的可不一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