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老大，这种灰尘……啊不，尘妖，厉害吗？”
小汤圆好奇地问。
“我刚进这公寓的时候，尘妖是一大团，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小尾巴，其余的应该是都被金光咒灭掉了吧。”
何倾也有些不确定，不过转念一想又道：“这些尘妖倒是没多少害人的本事。因为太过细小，不易察觉，一般是用来探听消息的。”
“这样啊。”小汤圆点点头：“那我明白了！它就是个耳报神一般的存在呗，特务，间谍！”
“也可以这么说。”何倾颔首，坐到桌前，看了一眼手机，充上电，又喝了口水准备直播前的准备。
“那老大……”小汤圆继续道：“那尘妖三番五次冒着被金光咒灭掉的风险在这膈应人，有没有可能是在监视你？”
“监视我干嘛？”何倾轻笑：“我来之前它们不就在了吗？难不成是特意在这等我住进来呢？”
“也是。之前这里‘凶宅’的名声就是拜它们所赐。”
小汤圆飞身来到何倾肩头：“老大，你说尘妖没有害人的本事，那之前住在这里的人，怎么会频频出事？”
“它们虽然没有害人的本事，却能靠超维度的精神操控左右人的意识，让人自害。”
何倾的话让小汤圆一时间有些理解不了，仍旧疑惑地看着何倾。
“比如说，许多刚刚去世的人的灵魂也是不具备害人能力的。”
听了何倾这句话，小汤圆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可是，这些灵魂却还是能够把人吓得精神失常。”
何倾说完，小汤圆如同醍醐灌顶：“我懂了！人类自己吓自己这出，的确也是一流的本事。”
见小汤圆听懂了，何倾喝完手里的这杯水就打开了直播。
直播刚打开，鼓瑟吹笙的连线就过来了。
“何大师，今天怎么走得时候也不说一声啊？弄得怪失礼的。”
“无妨，有急事，就没来及打招呼。”何倾礼貌回应。
直播间涌进了大批观众！
【哎呀，何大师开播了，我来晚了没？】
【没有没有，正好！刚开直播这是！】
【太激动了，下午那个工地的事情弄得我心里痒痒的，上班都没心思！】
【可不吗？我也是！从下午到现在光想那工地的事儿了！太邪门了！】
【话说……这大哥媳妇怎么样了？！】
直播间里各种送小礼物的……卡粉丝牌的……忙得不亦乐乎。
弹幕区也是聊得热火朝天！
这是何倾直播的第三天，才刚开几分钟，直接上了直播间热榜第三！
“你妻子情况怎么样了？”
何倾还是处于礼貌性地慰问。
“还好，抢救过来了。就是失血过多，医生嘱咐要慢慢补。”
鼓瑟吹笙说完，就急忙问道：“何大师，下午在工地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那块地的确有问题。”
何倾声音低沉，又认真看着对方：“这个项目你必须做吗？”
“是的。必须做。”
鼓瑟吹笙毫不迟疑地脱口而出。
何倾心里稍作盘桓便如实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必须做好准备了。这块地比较难办，上午你说之前找的风水大师功力不行……”
“其实不是人家功力不行，他是已经看出了这块地的问题很大。为了自保有意为之。”
听了何倾的话，鼓瑟吹笙神情就是一变：
“什么？他看出来了？看出来了他不提醒我？害得我妈剩了半条命，害得我老婆差点葬身车祸！？”
何倾叹了口气：“你自己也没有对这块地多做调查啊。你就没想过，这么好地段的一块地，怎么就那么碰巧落你手里了？”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鼓瑟吹笙当即愣住！
此时他才觉得，这块地皮真的拿得太顺利了……
看来这是被人摆了一道……
“何大师，我是普通人……风水什么的我也不懂……现在这情况怎么办？”
鼓瑟吹笙毕竟是个商人，很快就接受了一切，开始寻找解决方案。
“风水这个东西，很多时候并不是非得学过才有所感知的。”
何倾淡然开口：“尤其是像你工地那么大的风水煞！就算是个普通人，再没有慧根，一站在上面也会觉得不舒服，你就没有过这种感觉？”
听了这话，鼓瑟吹笙也后知后觉道：“难怪，一去工地我就觉得头疼，我一直认为是我压力过大失眠导致的偏头疼呢……”
“普通人也是对风水有感应的，不过是强或弱，迟钝或敏锐的差别罢了。”
何倾继续道：
“为什么都说看房子的时候抱着婴儿或者牵着狗。如果婴儿到了一个地方就开始哭个不停……狗到了一个地方就不停狂吠，那么这个地方磁场肯定不对，磁场不对，风水就有问题。”
【哇，还有这个说法呢！学到了学到了！】
【何大师小课堂开始了！认真听讲ing！】
【正好我打算买房子！不过我没孩子……到时候拉着死党的大金毛去看房！】
何倾继续道：
“就算没有孩子，没有狗……那么你到了一个地方，莫名其妙地心慌，待不住，只想赶紧离开，那也都是磁场不对的呈现。最起码这个地方的风水跟你是不合的。”
听了这话，鼓瑟吹笙再次叹气：“开工三天，工地工人有一般都有轻微的不舒服，呈现出水土不服的症状……当时我还以为是包工头想要多分点钱，跟我胡说八道呢。”
“你那工地，我今天一进去就感觉极为不舒服！”
何倾继续道：“里面灵体太多，导致灵压过高，磁场都扭曲了！这种情况你都没发现，也挺让我诧异的。”
“灵……体？”鼓瑟吹笙目光震惊地问：“灵体是什么？”
“就是你们口中说的鬼魂。”何倾解释。
“鬼魂？！”鼓瑟吹笙回过味来，看着何倾：“很多鬼魂！？”
何倾点点头：“我今天不是走得急吗？抽时间去了解了你那块地皮的历史，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鼓瑟吹笙木讷的摇头，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已经发麻！
“那个地方曾经是菜市口。”
何倾神情淡然，“你知道菜市口吗？”
鼓瑟吹笙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当然知道！
听了这话，再次震惊地看着何倾。
【菜市口……是什么地方？】
【哎呀，就是古代死刑犯行刑的地方！】
【电视里老演什么午门斩首嘛，就差不多是那个地方！】
【那难怪鬼魂多呢！还都是无头鬼魂！】
【刚才何大师都说了灵压过高！那得多少鬼魂啊！想想就瘆人！】
“而且，再早些时候那地方起过牌坊。”
何倾继续说道：“起牌坊倒也不稀奇，稀奇的是……当时起牌坊的工匠也遇到了跟你现在一样的问题。”
“什么问题？”鼓瑟吹笙疑惑，当即问道：“工匠的家属遭遇了不幸？”
“不是……”何倾无语，“是遭遇了跟你一样，地基桩打不进去的问题。”
鼓瑟吹笙当即反应过来：“原来是说这个……的确是打不进去，我启用的是最新型号的打桩机！愣是一点都打不进去！”
“那么难打，还以为是地底下有什么废旧金属一类的阻碍物！可是用仪器检验过，一切正常，就是打不进去……”
鼓瑟吹笙看向何倾：“何大师，听你刚才那话的意思，那牌坊后来起出来了？”
“嗯，不光起好了，还屹立了两三百年呢。”何倾回答。
“他们是怎么弄的？”
鼓瑟吹笙疑惑，难道古人竟然真的比现代人智慧，机械也比现代更加好用？
“鲁班书记……打生桩，慰恶灵。”
一想起这个，何倾就感觉身心不适，眉头微蹙。
“打生桩！？”鼓瑟吹笙再次震惊：“竟然真有这样的事吗？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
“所有的传说都不是空穴来风。”何倾叹了口气回答。
【打生桩……又是干什么？】
【我刚刚去查了，大晚上的，好吓人……】
【劝你们不要去查，不然晚上会做噩梦的。】
“那……”鼓瑟吹笙现在头皮都麻了：“那块地，打生桩时到底用的是……”
“童男童女。”
何倾尽量淡定地道：“一对双生兄妹。”
“那他们……”鼓瑟吹笙眸中闪过恐惧：“他们的鬼魂也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