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等待我。
此刻,我忍不住惨叫了一声,随后整个人往后面仰去,完全失去了知觉。
“砰砰砰……”
敲门声越来越剧烈。
“萧响,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没去上班?”
听到门外是林浩然比较急躁的声音,我慢慢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眼前都是十分熟悉的一幕,只不过我的身体比较沉,我摸了摸头,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你要再不开门,我就要撞门啦。”
没想到,门外的林浩然如此粗鲁,不过这也正是他的性格。
我不得不吱声,“别嚷嚷,马上来!”
说完这话,我立即起身,走向门口。
当我到了以后,开始变得警觉起来。
门外的,真的是林浩然么?虽然他很粗鲁,但不得不防,这让我想到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门开之后,林浩然推了我一把,毫不客气地问道:“你是不是昨晚小电影看多了,撸了一晚上,所以早上起不来?”
面对他这么不友好的询问,我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去争辩,其实我想说,我昨晚差点大难临头。
可是令我匪夷所思,我竟然完好无损。
这还是我么?我仔细打量了自己一番,又看了看林浩然,然后用了一种忧伤的声音,极其小声地说道:“我昨晚遇见鬼了!”
林浩然先是哼了一声,说我这样的,不遇到鬼才怪,不过一会儿之后,他就不这样了,而是小心翼翼地问我:“跟我说说情况呗。”
我将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我拿出手机,翻找那个叫我出去的号码,可是手机里面根本就没有那个号码……
我很纳闷,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这时候,林浩然的表情变得很是难看。
“看来,她是缠上你了,一到晚上,她就会与你相见!”
一听这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心凉如水,怕的不行。
我再也不想看到青面獠牙,张开血盆大口的韩雨,那样真的超级不好。
虽然我不知道为何自己还活着,但活着,感觉需要很大的勇气,还需要克服很多东西,总而言之,活着比死都难。
林浩然是我唯一的好兄弟,这么多年了,我们打打闹闹,经历了很多,我很清楚,他能够帮助我辟邪。
于是,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即开始央求林浩然。
“浩然,你可得救救我,你要是不救我,我可就大难临头了。”
说这话时,我的表情十分痛苦。
这种时候,要是别人,也会十分无助,且畏惧,苦恼。
我相信林浩然不会见死不救。
看我这般模样,林浩然于心不忍,对我说:“只要你将我给你的平安符戴在身上,应该能够保你一时平安,对了,平安符呢?”
这时候,我一摸脑门,忽然想到了它。
如果它在就好了,可是现在,它却不翼而飞了。
我变得十分紧张,立即找寻起来。
可是我翻遍没一个角落,就是没有。
那玩意,似乎在跟我开一个天大的玩笑,我只能问林浩然:“有木有别的,好用的东西?”
“没有了,就那个,泰国的,开过光的,据说很不错!”说这话时,林浩然显示出了无奈。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以消失不见,怎么可以说没有就没有,肯定是我遗漏了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面,开始仔细思考。
此时此刻,我依旧挂着十分难看的面孔,不多时,我看到了一个透明袋子,这让我想到了物证室。
也许,我把它放在那里了。
我提议立马去局里。
林浩然点了点头。
出门的时候,林浩然忽然问我:“你家门外,为何一地鸡毛?”
“真的么?”
我很是疑惑,就跟林浩然去看了一下,真的是一地鸡毛。
真的很奇怪,平时可不会这样。
我准备把一地鸡毛给清理掉,没想到,林浩然倒是十分干脆,直接点燃了一张纸,准备把它们统统都烧掉。
在小区里面这样做,肯定不被允许,我想阻止,林浩然却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对我说道:“你还想不想摆脱邪祟?”
我当然想,做梦都想,可是真的能行吗?
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也许夜幕降临的那一刻,就是我的死期。
现在生死都不属于自己了,哪里还管得了其他东西,林浩然既然执意要去做,那就让他做好了。
看着一地鸡毛起了火,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面浮现出来很多头发被大火烧掉的场面。
我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场面,就在我们清理干净,要下楼的时候,一位路过的老阿姨对我说:“小伙子,你真有福气,昨晚一位年轻女子带你回来的,看你好像喝断片了,根本就不能正常行走。”
“年轻女子”,听到这话,我表情骇然,再也按耐不住,立即询问老阿姨,“是不是真的?”
老阿姨不像是在撒谎,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韩雨,于是,我拿出韩雨的照片,急切地问道:“是她不?”
老阿姨摇头,并对我说:“那女子如花般娇媚,低胸白裙,一米六五身高……”
根据老阿姨的描述,此人不可能是韩雨,倒像是……方菲!
无论老阿姨说的是韩雨,还是方菲,都让我十分震惊,因为我很清楚,她们都是死于非命的人。
老阿姨走后,我一个人待在原地,面无表情,心如死灰。
我有一种惶恐感,没人能够明白。
这时候,林浩然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面,对我说:“放心好了,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的,记住,能不能躲过此劫,就看今晚了。”
今晚?林浩然这么一说,让我想到了之前那个十分吓人的晚上。
若真是那样,还不如叫我去死。
忽然,我啥也不想说,就一直紧紧抱着林浩然。
有他在,相信邪祟不敢近我身,可我眼皮子总跳个不停,仿佛在说:此人不靠谱。
不管怎样,先拿到平安符再说,兴许那个能保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