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说,你和释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了我就告诉你释真在哪儿。”鬼狐带着木棉仙子到了妖界一个最僻静的地方,这里四方空旷,人迹罕至,好像被世人遗弃的一个地方。
“我说了,你就让我们见面么?”木棉仙子眼睛里闪出希冀。
“当然。”鬼狐回答的干脆利落。心里偷笑着反正那还是两个月之后的事呢,现在连我都看不到,你还想见?做梦!
木棉仙子得到鬼狐信誓旦旦的保证,高兴了。抹了一下眼泪,调整了一下情绪,娓娓道来她因为重新成仙,看到曾经的人和事,再加上修炼慢慢想起的一些事。
一千年前,我刚刚渡仙劫不久,就被天界招如百花宫,做了木棉仙子。那时候,初到天界的我对什么都好奇,于是就偷偷的四处玩。有一次不巧碰到了四魔之一的破狼,被他捉去了魔域说要尝尝神仙的心肝是什么滋味的。然后有一个蓝头发的就和她商量,说什么,反正你是吃她的心肝,不如就先将她给我玩玩,然后你再吃她。破狼就同意了,这时候,又出来个妖媚无比的女子,见蓝柯欲带我走,于是和蓝柯争吵起来。后来三人乱成了一团,引来了他们的老大魔尊。
那时候我本来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可没想到看似凶残的魔尊却让他坐下的破狼放了我回去。只是背过脸说了一句这里的一切不能向外透露,否则你真的就死了。那是我第一次见魔尊,虽然他是坏人,可是因为救了我的命。情窦初开的我边深深的迷恋上了他。
再后来,因缘巧合,我和魔尊有过几次交集。我向她袒露了心扉,可他只是把我当小妹妹看。他说我是魔,你是神仙,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从这句话,我知道,他不用是不爱我,只是介意者我的身份。于是我毅然决然的跳了诛仙台。想要化身成魔,与他并肩。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竟成了如今这样……
木棉仙子的神情还沉浸在悲痛中,鬼胡好像听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还糊涂着。不禁问道:“你说的不就是你和魔尊之间的感情么?那你又来找我家释真干什么?他又不是魔尊。”
“他是魔尊!他就是魔尊!”木棉仙子一着急,眼泪又掉下来了。“千年前,我们相交甚好,知道他有一把湛卢从不离身。前一日,擎天他们不是过来妖界要请魔尊回去么?凭借着的不也是他现在拥有的湛卢么?”
奶奶的,又是湛卢!
鬼狐在心里低低一声骂。这帮家伙都是真么了,把她的释真当成唐僧肉了么?哥哥都想过来咬一口。魔头们抢,天界们抢,如今就来着一会男一会女的家伙都来抢。你们都当我鬼狐是那么好欺负的,随便谁来,就把我亲亲的老公让给你们!
“赵佛生,你认错人了,我家释真才不是你说的什么魔尊。他也没有湛卢,他只是魔头们故意放出的谣传罢了。”鬼狐不想再把这个故事听下去,她要回去好好想想现在这所有的事,怎么都冲着释真而来,冲着湛卢而来。
“我没有认错,也不可能认错!”木棉仙子见鬼狐抬屁股要走,一把拽住她的袖子。“我认出现在的释真就是我爱的魔尊不仅仅是湛卢,还有感觉。凭我千年前宁可入魔也要爱和魔尊并肩的心不可能转世之后,会爱上别的男人。除非是潜意识里感觉出了这个人就是我心里所爱之人。我连转世成男人都对他念念不忘,你能说这一切还都是巧合么?”
鬼狐即使心里已经有点相信了木棉仙子了,但嘴上绝对不会承认:“那又怎么样?即使释真千年前时魔尊,他经过千年的轮回也彻底脱胎换骨了。他现在是个好人,爱的是我,这一切就够了。”
“才不是,他爱的一定是我。不然不会好好地魔尊不做,甘愿投胎,轮回十世,就为了脱胎换骨,修仙和我站在一起。只是我们一再的错过,他去投胎,我也去堕仙而已。”木棉仙子说到后面的一再错过时,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鬼狐心里一痛,是这样的么?会是这样的么?释真会是千年前的魔尊,投胎十世就为了这个女人二来么?那自己又算什么……
默默地转身想走,不愿再听木嘴里说的每一个字。
“你说的,我说了我们的事,你就会让我和释真见面的。”木棉仙子一身大红,拦住鬼狐的去路。盛怒里又带丝祈求。
“两个月之后再见吧。他正在闭关修炼,连我也是见不到的。”鬼狐伸手扒拉开木棉仙子,一步一步的走远。
木棉仙子不敢相信鬼狐给他的会是这个答案,一下子坐在地上,散开的裙摆好像一朵盛开的极致妖冶的花,但这花悲悲戚戚的啜泣又显得格外的苍凉。
回到人界森林的那个摇摇欲坠的茅草屋,草屋一如往昔。只是里面少了那个黑玉大床。鬼狐坐在黑玉的椅子上,摸着黑玉的桌子。想着小乌龟曾对她说过,主银说过,等他千年,他会变成一个好男人回来。
“你是为了木棉仙子变成好男人的么?如果你们相爱了千年,那我算什么……”
鬼狐伏在桌子上,一滴泪低落。
我真的不会有人珍惜么?愈染为了天帝之位放弃我。你对我的一切关心疼爱,又是把我当成了另一在深埋在心里的女人。因果循环,时间原来真的是有报应的。我被愈染抛弃,把你当成是她的替身,疼着,爱着。你投胎十世,忘了木棉仙子的存在,把我当成是心里的那个女人,宠着,惯着。
女人就是这样,再洒脱,再豪放的女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都会变得愚钝一根筋。鬼狐现在依然相信了木棉说的每一句话,包括释真千年前就是魔尊的事实。但魔尊这个身份,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她唯一在乎的就是,那个男人爱的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