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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费尽心机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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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得不感叹时光催人老,不知不觉间,就十六年就这么过去了。

虽说蓝风有着上万年的修行,可这十六年来,他过着的一直是凡夫俗子般的生活,他的脸庞也不再那么俊俏了,并非是他的功力退化了,身为妖首的他怎么可能因为休憩着功力就减弱呢。说相由心生,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前的蓝风叱咤四界,各妖对其无不尊崇敬仰。那时心高气盛的蓝风从没有任何心事可以困住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凡是战役无一不胜,船到桥头也是自然直,没有任何可以将蓝风的眉头锁住,更锁不了他的心了。

直到遇到雪仙,这个不染尘埃洁白如雪的女子,蓝风的依依目光就此生不换了,一见钟情,情至永恒。之相识相知相爱,都是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爱了就是爱了,凭什么爱得深厚得依靠时间来评测呢。是,炽热的爱恋中他们有了爱的结晶,雪仙将其取名为小仙,充满灵气的名字。风和雪仙对小仙甚是宠爱,亲生骨肉为人父母多么的好啊!可是好景不长,这段不被允许的爱恋很快就被发现了,蓝风即便是妖首也无法抗衡天庭的命令,雪仙触犯作为一个神仙需要遵守的条令,被囚禁在了烈焰崖内,受火山喷射出的烈焰折磨。蓝风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去了哪里,失去了妻子和女儿的他显得非常颓废,再也没有了做妖首的心思。

现在,十六年过去了,原以为已经相隔天涯生死两茫茫的亲生骨肉竟然找到了!蓝风沧桑的脸上重现了一丝生机,幸好小仙还活着,幸好她还活着,蓝风日日夜夜思念着雪仙和从未谋面不知生死的女儿,现在得知真是女儿还安然无恙的活着真是太好了。风心里一直很愧疚,无法保护雪仙免遭受烈焰带来的灼烧皮肤痛炽身心的巨大苦痛,蓝风无时无刻不在自责之中。知道,在雪仙遭受这些磨难的同时,蓝风的心灵上承受着更为痛苦的折磨。为雪仙的丈夫,他不但没有好好的照顾她宠爱她,连最基本的守护都做不到。仙在烈焰崖吃着火光的时候,自己却可以享受到大鱼大肉好酒好菜,这未免也太不讽刺了。庭之所以只是单方面惩罚雪仙,是因为雪仙隶属仙界,出生高贵,本就不得与凡夫俗子更何况是妖孽在一起了,不但相恋还诞下了违反季规的孩子,这是万万不被允许的。妖首蓝风不属于仙界,无法给予惩罚,更重要的是,妖首蓝风身上巨大的能量无人真正知晓,一旦爆发,这是关乎天地之间万物生死的大事,天庭也不敢轻举妄动啊!可多得是天庭不知道的事,蓝风的心早已跟随雪仙在烈焰谷受罪了,肉身,不要也罢。希望当时天庭能将自己和雪仙一同关进烈焰谷啊,不再让她孤单……

“禀告妖首,在下是刚刚发现小仙小姐的行踪,于是就立刻回来禀报了。斥拓的话将蓝风的思绪拉回了现在,斥拓看着妖首蓝风激动得不行,然后又是长长的撑死,跟随了妖首这么久,心思是能够猜到个大概的,于是,便再次重新禀告了一遍,希望对妖首能够有所有效促进的帮助就好了。”

“好,好,好!斥拓,你做的太好了!我必须得谢谢你!万分感谢!现在小仙怎样了?过得好吗?”蓝风急切地问道。

“禀告妖首。斥拓正打算娓娓道来。”

“你就别再左一个禀告妖首,右一个禀告妖首了。切入正题!”蓝风正眼命令道。

“是!”斥拓欣喜地接受了命令,“我查到从小仙小姐出生后就被一个农家老妇人领养,过了十年,老奶奶去世后,由一棵千年的大槐树照料,一直寄居在墨槐谷过了六年。到今天,他们走出了墨槐谷,踏上了寻找奶奶的旅程。”

“寻找奶奶?不是已经去世了吗?”蓝风纳闷的问道。

“是的,那位老妇人在十年前已经去世了。是小仙小姐和那位老奶奶的感情至深,在那十年里,老奶奶将小仙视如己出,完全当成自己的亲生孙女般对待,小仙小姐也是非常的依赖老奶奶,所以,等到小姐长大后,便决定寻找奶奶,小姐一直相信奶奶没有离开过她。”

“原来如此。”蓝风语重心长的点了点头,“从现在起,你开始暗中保护小仙他们的安全,有任何动静立马通知我!”

“是!斥拓遵命!”

而另一边,小仙和槐烟。

小仙带着槐烟一块去了山坡,看着远方的朵朵白云,小仙感觉十分的高兴,自从跟奶奶分开以来,她很久没有感觉到这么开心了,慢慢的她也有些忘记了找奶奶这件事儿,可是,一旦她有时间闲下来,就会再次想起奶奶,这也难怪,本来就是自己的奶奶从小把自己照顾长大的,而恰巧小仙又是有情有义的人,所以不忘记自己的奶奶完全在情理之中。

对于小仙的这个行为,槐烟看着也感觉到很是高兴,他本来是准备教小仙一些法术的,可是,法术是靠灵力的,如果小仙是彻彻底底的一个凡人,那么即使自己再有耐心的去灌输也不会有太多的起色,所谓“循序渐进,小火慢炖”,法术不同于学习知识,勤学苦练,勤能补拙在这上面根本不好使,只有真正具备灵力的那些人才能掌握好法术的真谛。

“槐烟,你说,山的那一边是什么呢?”小仙指着远处弥漫着雾气的仙山,憧憬的说道。

“什么都没有。烟淡淡的说道,他说的是实话,毕竟他自己是一个神仙,飞天遁地什么的对于他来说早已不是难事,所以,山的另一边对于一个像小仙一样的孩子来说或许是一个未知的神秘,而对于槐烟来说,早已不再是什么秘密。”

小仙本来是希望槐烟告诉自己,山的另一边是另一片美好的天地,哪怕即使没有,如果槐烟能骗骗自己,哄自己开心也是好的,可是,这个傻傻的槐烟愣是什么都不懂,于是,在小仙听到了槐烟的回答之后,有些生气的白了他一眼,用一种类似于鄙视的语气说,“哼,你这个骗子,你肯定是骗我的,怕我自己一个人跑到另一边贪玩,才故意不告诉我的吧?”

听了小仙的回答,槐烟又是一阵无语,片刻,才缓缓的说道,“大小姐,也不是我说你,凭你现在的能力,能过的去吗?”

小仙本来还不服气,可是,当她看到远处朦朦胧胧绵延起伏的山脉之后,原本还信誓旦旦的小脸蛋儿一下子变得老实起来,怔怔的说,“谁说的我不行呀,哼,不要小看我哦,我小时候可是很厉害的,特别是爬奶奶家的槐树,我听奶奶说,我五岁的时候就会爬树了呢,你肯定都不知道吧?”

“咳咳,这个事儿就别说了吧,这也算是很厉害?”槐烟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要有意见了,如果前面的那些话他都可以无视的话,那么现在的他绝对就淡定不下来了,毕竟小仙说的这些事儿都是跟自己有关系的,什么槐树,说到底,那棵槐树不就是自己吗?

身为一个当事人,就算其他的人都忘记,槐烟也不会忘记,这个小仙不但喜欢爬槐树,而且每次爬上去之后都会吃大量的槐花,害的自己那几年的修炼受到了很大的阻碍,不过,他又不敢说些什么,不是怕,而是出于一种发自内心的怜惜与责任。

“怎么啦,你是怕了吗?嘿嘿,我就知道,小仙才是最厉害的,其他的什么都得靠边站。小仙见槐烟不说话,以为他在向自己妥协,于是越发的高傲起来,小脸仰起的老高。”

“嗯嗯,我是怕了呢,小仙果然很厉害啊,无论什么都特别的聪明,而且法术高明,能飞天遁地的,还能变化多端,而且,碰到什么困难都不会哭鼻子。”

“好了啦,别说了,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可是,你也不能这么说我呀,一点爱心都没有,哼。要去告诉浅魂姐姐,你欺负我!”小仙说着果然又开始准备哭鼻子了。

“咳咳,还说我说你,你自己不争气,我都没怎么说,你看你又哭鼻子了吧,这样怎么能行啊,你都长大了哎,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坚强一点,如果你的母亲看到了,肯定。烟说道这里一下子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你说什么,槐烟,你说我的母亲。告诉我,是我听错了吗?你是不是知道关于我的母亲的一些事情啊?快点跟我说啊?”小仙此时一听到母亲这两字,发自内心的恋母情节喷涌而出。

“啊?我什么都没说啊,你自己听错了吧?”槐烟开始打马虎眼了。

“哼,又在骗我,我知道你们什么都知道,可是都在瞒着我,哼。”小仙说着说着就不说了,同时眼睛开始红红了起来。

“啊。在乱说什么啊,我不就提了一下。时连一向聪慧明智的槐烟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小仙的话了,毕竟这个关系到小仙能否健康的成长下去。”

其实,槐烟是多么想跟小仙说,“你的母亲在那个什么悬崖下面忍受煎熬呢,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玩呢,你应该是去苦修法术的啊,你应该学会一切应该学会的东西的啊,你不是一个凡人的孩子,你是妖界和仙界共同的孩子,你身上背负的负担很重的啊,你怎么能像凡人一样还哭鼻子呢?”

可是,槐烟却不能,因为他身上肩负的任务一点都不比小仙轻,甚至可以说,小仙的责任完全都是他给的。

此时的槐烟为了小仙可以付出生命,他没有理由去拒绝小仙提出的一切要求,包括要他自己的生命,应该说,自从蓝风和雪仙把女儿交给自己的那一刻,他的生命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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