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不止面纱(芍药)睡不着,李邵阳也睡不着,可能是因为白天突然得到了好消息和坏消息的缘故吧。李邵阳来到院子里,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再加上他思念芍药,仿佛回到了将军府,回到了那个丰收之夜,他与芍药两人在一起的浪漫时光。正在回想之际,忽然从前面传来的淡淡的笑声,于是寻声而去,发现原来是面纱(芍药)。
只见面纱(芍药)无论经过任何一个地方或是看到什么小物件,都会停留下来,露出淡淡的微笑,时不时的还会笑出声来,看来这个地方真的给了她很多美好的回忆。在她正准备向《逸苑》的大门走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石头,差点摔倒,幸亏当年学了点武功,一个转身就让自己站得好好的。面纱(芍药)走进一看,淡淡的笑了笑:“原来是一个石头!”八壹中文網
李邵阳看到这一幕后,觉得很奇怪,一个宫女居然会武功,而且举止奇怪,她真的是一位普通的宫女吗?于是,李邵阳向面纱(芍药)‘袭击’了过去。
还没过三招,面纱(芍药)见此人是李邵阳,赶紧收手:“原来是李大善人呀,你这是为何?”
“呦!你怎么也这样叫我呀!”李邵阳笑着说道。
“你的善举,整个云县的百姓都知道。”面纱(芍药)说道:“面纱很是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做呢?若单单为了行善,没必要做得这么大的。”
“呵呵!”李邵阳笑道:“不为什么,钱多了,拿出来消耗一下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面纱(芍药)说道:“据我所知,你的《回春堂》不怎么赚钱,经济支柱全靠你师傅的那间古董店!”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李邵阳奇怪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面纱(芍药)知道自己的言谈举止让李邵阳怀疑了,解释道:“你别误会,我知道得这么清楚,其实都是娘娘告诉我的。”
“哦,是这样……”李邵阳淡然地问道:“那姑娘为何半夜三更不睡觉,到这儿瞎转什么呢?”
“呃……”面纱(芍药)有点紧张,指着天空的那轮圆月道:“今夜月色很美,所以睡不着,出来欣赏一下月色。李大善人,你不会把我当贼了吧?”
“姑娘说的哪里话!”李邵阳微笑着说道:“姑娘照顾犬子,是我李邵阳的大恩人!”
“呵呵……李大善人客气了!”面纱(芍药)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哪有资格做李大善人的恩人呢!”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李大善人这么晚也不去睡觉,不会也是出来欣赏月色的吧!”
李邵阳笑着摇摇头:“白天接受了太多的事情,有些受不了,出来透透气。”
面纱(芍药)安慰道:“李大善人,请放开些!相信夫人也不希望你这个样子!再说夫人已经去世那么久了,少爷现在还小,李大善人因该给少爷再找一位母亲才是,我觉得品红姑娘就不错……”
“姑娘扯远了!”李邵阳阻止了面纱(芍药)的言语:“那些事不能勉强的,再说,我一直视品红为妹妹!谢谢你的好意!”
面纱(芍药)赶紧说道:“可是,你总不能让少爷……”
“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姑娘!”李邵阳拱手说道。
“啊?呵呵,哪里谈得上请教!”面纱(芍药)淡淡的笑着:“李大善人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
“在下很好奇,姑娘怎么会武功?”李邵阳问道。
“武功……”面纱(芍药)迟疑了一下:“哦,面纱从小身体差,所以就让宫中的侍卫交了面纱一些拳脚功夫而已。只是一些拳脚功夫,与李大善人的真功夫比起,面纱只是班门弄斧而已。”
“哈哈哈!”李邵阳笑着说道:“原来面纱姑娘也会说奉承话。”
面纱(芍药)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李邵阳。
“姑娘一直在皇宫,不知见过芍药没有?”李邵阳突然问道。
“没见过!”面纱(芍药)一口否认道:“我调到天赐少爷哪儿时,天赐少爷已有半岁了。”
“哦!”李邵阳本想从这位面纱姑娘地口中打探到一些关于芍药的消息,没想到一无所获。
“李大善人,明早我还要回皇宫呢,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说完行了一个坐礼,转身离开了。
李邵阳望着面纱(芍药)的身影,道:“你真的要走吗?不留下来照顾天赐吗?”
李邵阳的话让面纱(芍药)停住了脚步:“我是宫里的人,是要回宫里去的。李大善人,其实品红姑娘真的很好的,相信她一定能照顾好天赐。”
“你别说那些!”李邵阳说道:“我看得出天赐很需要你!”
“我还要照顾小公主呢!”面纱(芍药)淡淡的笑着:“让李大善人失望了。”
李邵阳望着面纱(芍药)远去的背影,没有言语,只是一直望着,直到消失在月光里。
第二天到了,这是离别的日子,哭的哭,劝的劝,走的走。
面纱(芍药)抚摸着李天赐的小脑袋,含泪道:“面纱以后不能照顾少爷了,少爷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面纱姑姑能不走吗?”此时,李天赐已经是泪流满面哭泣着:“天赐舍不得面纱姑姑!”
面纱(芍药)没有回答,断然上了马车。面纱(芍药)是最后上马车的人,人到齐后,马车就立即开动,没有片刻停留。小天赐在马车后面哭着追赶着,声声喊道:“面纱姑姑……面纱姑姑不要走!面纱姑姑不要走!面纱姑姑……”而李邵阳就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远去的马车。
面纱(芍药)没有理会,只是在马车里伤心地哭着。
“其实你可以不走的,你可以留下来的。”姚蓉蓉在一旁劝道:“只要你能放下那些,我相信,表哥是不会介意的。”
面纱(芍药)摇摇头:“他不介意,可我介意,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
“那你就忍心就这样丢下天赐吗?”姚蓉蓉问道。
“天赐……”面纱(芍药)停止了哭泣:“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我对不起他。”
姚蓉蓉摇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劝面纱(芍药),只觉得可能是一个冤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