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妃心底暗恨,表面上笑的温婉:“皇后娘娘,臣妾知道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这不是来给你赔罪了吗。”
“那次皇上厢房要了我的事情纯属的个意外,臣妾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他是皇上,我总不能够反抗吧。”
“臣妾本想着早日来给娘娘说明事情,可是皇上却经常在我那里,所以我才来不及前来说明。”
说完,顾颜忍不住擦了擦泪水,似乎真的很委屈一般,可皇后能够坐上后宫之主这么久,自然不是吃素的。
对于顾颜的话,她是一个字也不信,如果真的如她所说,会忙的连请安的时间都没有?皇上又不是每个时辰都在颜宫。
当然,皇后也没有拆穿,只是神情依旧疏远,她不是蠢的人,顾颜的小把戏她见得多了,只是也没有拆穿,只是淡淡的把玩着指甲鲜红的豆蔻。
“哦?是吗,那这么说来,倒是本宫冤枉你了?”不温不火的话语,让顾颜狠狠的咬牙。
该死的皇后,要不是因为想要你喝下这碗粥,我才不愿意伺候你呢。
“娘娘言重了,都是怪臣妾不懂事,枉费了娘娘的培育之恩,这是臣妾今日亲自熬的粥,用来给娘娘赔罪。”
说着,她半蹲身子,将莲子粥递给皇后,莲子粥还有些温度,有些烫手,皇后迟迟不接,她也不能够收回来。
手心滚烫的温度让顾颜忍不住想要将莲子粥泼在皇后的身上。
皇后撇了眼卖相极好的莲子粥,神情淡然:“放着吧,本宫等会在喝。”
她这么一说,顾颜知道皇后定然不会喝的,她今日费尽心思,一定要皇后喝下才行,不然的话,她今天的罪不是白受了吗。
“娘娘不喝,可是不愿意原谅臣妾?不过也对,臣妾知道,是臣妾让娘娘失望了,娘娘不愿意原谅臣妾也是应该的。”
她的动作一直维持着半蹲的姿势,可是眼眶却红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后做了什么事情让她哭。
皇后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对于这样的把戏,她都看乏了,她找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接过莲子粥,悄无声息的试了一下,朝皇后摇摇头。
皇后端起莲子粥喝了口:“恩,味道不错,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本宫就既往不咎了,但是顾颜,你别忘了。”
“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若是你敢做什么事情,我也能够让你悄无声息的死去,顾卿月就是个例子。”
她现在依旧没有放弃找顾卿月的影子,可顾卿月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
相信皇后做梦也想不到,她日日在找的人,一直都在皇宫,还不断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达。
顾颜垂下头应了声,眼神却是十分的不屑,提拔?若不是她自己设计让皇上宠幸了她,她说不定现在还没有成为妃子呢。
看到皇后将莲子粥喝下,顾颜又假意说了几句好话,便端着碗退了下去。
等到她走后,皇后的贴身宫女看了眼外面:“娘娘,难道你真的相信颜妃的话啊?”
颜妃今日的姿态虽然看起来谦卑,却丝毫没有悔意,就连她一个宫女都感觉不到颜妃的歉意。
皇后擦了擦嘴,淡然的将手帕仍在地上:“哼,她的话本宫一个字都不信,敢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玩把戏,本宫倒是想看看她有什么能耐。”
现在皇上已经不再顾颜的宫中过夜,等到风头平息下去的时候,看她怎么对付顾颜,她还从来没有被自己养的人咬过呢。
宫女歪着头想了会:“娘娘,最近颜妃和顾姑娘走的很近啊,奴婢经常看到颜妃去顾姑娘那里。”
皇后眉头扬了扬,眼底有丝惊讶:“顾姑娘?颜妃什么时候和顾姑娘走的近了,不管怎么样,你先派人盯着。”
宫女点点头,退下去安排。
……
顾颜从皇后那里离开后直接去了顾卿月那里,她满脸的笑意:“顾姑娘,皇后已经将你给我的药吃下去了,你的法子可真是好。”
顾卿月倒了杯茶给顾颜:“不是我的法子好,是娘娘自己懂得变通。”
她倒是没想到顾颜居然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将那药给皇后吃下去,不过没事,她越是迫不及待,她的计划就越顺利。
“顾姑娘,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既然药粉已经给皇后吃下,接下来又该怎么做?难不成在宫里等着?不过那药粉自然不是吃一次就行的。
当然,也不能够天天送莲子粥去皇后的宫里,不然的话皇后一定会起疑心的。
顾卿月坐下来:“颜妃娘娘现在只需要等,最好的没事就去皇后娘娘的宫里陪她说话。”
“让皇后对你放松警惕,娘娘才好办事不是吗?”
顾颜点点头,随后又问了些顾卿月事情就立刻了厢房,回到了颜宫,一直跟着她的宫女忍不住询问。
“颜妃娘娘,你就这么相信那个顾姑娘?”
顾颜躺在软塌上,精致的容颜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阴狠:“相信?本妃现在不过是看她有点用处利用一下而已。”
“等到她没用的时候,就找人将她解决掉,洛国的使臣又怎么样,只要做的悄无声息,一样没人会发现。”
况且顾月总不能够一直在天启待着,大不了等到顾月回洛国的时候她才动手,一样做的悄无声息。
宫女看着顾颜阴狠的神色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随后赔笑道:“娘娘真是英明。”
……
关于怜妃宫殿的事情,虽然那宫殿曾经遭到人翻找,顾卿月任然不死心的去检查了一遍。
最后她从怜妃的妆台下桌角那里找到一本残旧的书本,她拿回自己的厢房看了看,上面记载的是关于洛国的事情。
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上面记载着,怜妃曾经去过洛国,还认识了位女子,至于到底是哪位顾卿月不知道。
因为刚好在介绍怜妃认识那位女子的时,页面被人撕掉了,其余剩下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看来,这本书不是没人发现,只是将那重要的一页撕掉了,不过她现在可以肯定,怜妃肯定和洛国有什么关系。
怜妃说,她在洛国认识一位女子,那么上次她和容子然在宫殿找到的那幅画,就是怜妃认识的女子吗?
唐殇离是洛国的人,或许知道些什么,顾卿月戴上披风出了皇宫,这次她格外的小心。
经过上次暗杀的事情,顾卿月走的时候都是避开耳目,她也很少出宫,好在唐王府离皇宫不远,她一路倒也没什么事。
去的时候,唐殇离正在和容子然下棋,棋盘摆放在桃树下,两位俊美的男子席地而坐,倒也不失为一翻风采。
顾卿月没有打扰他们两个,只是安静的坐在棋盘旁边看着,唐殇离和容子然自然看见了顾卿月,见她不说话,他们也没有开口。
棋盘上摆满了白子和黑子,明显是白子是占上风,而唐殇离的棋子正是白子。
黑子被重重围住,没有任何的活路,棋差一招,现在轮到了容子然下棋,若是下错了,全盘毁。
容子然明显也知道这一点,拿着黑子迟迟不下,顾卿月也忍不住盯着棋盘打量许久,在棋艺这方面,她倒是很有研究。
棋盘上的棋子看似是黑子落败,可只要拼死一搏的话,并不是没有活路,她捻起一枚白子,下在了看似死路的地方。
容子然忍不住想要阻止她,可落棋无悔,就在容子然以为要输的时候,唐殇离却皱起了眉头。
打量了下棋盘,随后,他将棋子放下,淡然的开口:“我输了。”
黑子落得地方十分巧妙,看似是死路,实则是生门,可是像这样拼死一博的棋艺,倒是很少有人敢这么下。
容子然有些不可置信:“你输了?”
刚才明明还是他快输了,没想到顾卿月只是下了一枚棋子,就将整个棋盘扭转反败为胜。
唐殇离点点头,伸手抖落身上的花瓣:“都说棋如人生,你倒是个不要命的。”
顾卿月淡淡的笑了笑:“有时候,既然没了活路,倒不如拼死一把,生门,向来都是靠自己争取的。”
对于她的话,唐殇离不置可否,只是通过这次的棋艺,他倒是对顾卿月有了新的看法。
容子然看看唐殇离,又看看顾卿月,他向来觉得自己很聪明,这次却根本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顾卿月伸手将长袖里的书本拿了出来,将残旧的书递给唐殇离:“这是我在怜妃的宫殿找到的。”
“上面的东西都是怜妃写的,只是重要的一页被人撕掉了,但是可以肯定,怜妃曾经去过洛国。”
“我觉得,你或许能够看出什么来,那次在怜妃宫殿找到的画像,说不定也正是怜妃说的好友。”
接过书本,唐殇离快速的看了一遍,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容子然忍不住凑过去看,却被他挡开了。
“那副画像我看过,可是我在洛国并没有见到过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