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本王倒要看看你在耍什么花招。唐安伦趁着声音,质问,“那为何不呈上,上报?你这是居心何在?”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只是,只是……也么有人前来问要啊。这不,王爷正好在这里,属下才有机会上报,不是吗?”
骑兵营将军狡辩起来,听上去和看上去有那么几分真切。唐安伦不由得期待了,他下令道,“那还不带本王去看看?”
“是,是。书信全部在营帐之中收着呢,请王爷跟随属下来。”
骑兵营将军说完,麻溜的起身,头晕不,脚不麻了,健步如飞的在其跟前走着,仿佛很焦急。唐安伦紧跟着其上,来到了将军的营帐当中,不料老许已经在这里称霸王了。
他斜躺在椅子上,双脚交叉搭在桌子之上,手里还拿着骑兵营将军口中的书信,粗略看了几眼。透过书信间的缝隙,他瞧见了赶来的两人。
“王爷,你赶过来了?书信,我全部看过了。”老许说着,端正身子起身迎接。
唐安伦对于他的散漫和自由,是有点不满,总感觉有种被抢去功劳的不爽之感。他啊了一声,往前走几步,单手抚摸桌面上的书信,仔细端详上面的字迹,乍一看还真是大将军上官建博的笔记,可心里总感觉变扭,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骑兵营将军趁此,再言,“王爷,这些都是全部的书信了。都是大将军的意思啊,不关属下的事啊。王爷明鉴,王爷明鉴!”
明鉴?本王看你一身酒气,不务正业,耽误军情训练,就是一条大罪了。唐安伦并未发作,仍旧板着脸色,轻轻敲打了一下桌子,对老许吩咐,“把这些书信全部收集,带回去!”
老许点点头,手脚麻利的将散落在整个桌面的书信纸张,全部收集了起来,放入怀中,并且还拍了拍,表示安心了。
眼看出来的时候,已经够长久了。不晓得府中的上官玲蓉,有没有又给他招惹什么幺蛾子了。唐安伦重重咳嗽两声,走过骑兵营将军身边,咬牙威胁,“今日就先放过你,若还有下次,出去喝花酒。你这个营长将军,还是不要当了!”
骑兵营将军不敢说话,只能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臣服着。等到唐安伦和老许的离去后,他才瘫软在地上,喘着大气而,不停拍打慌乱的心口,嘴上不停念叨着,“哎哟妈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事儿得要赶紧通知户部尚书!”
走远的唐安伦有点在意,车身回眸望了几眼,像是女子不舍那种三步一回头。老许见状,不禁打趣,“怎么了?还想着那个什么将军,能追出来送送你啊。”
“胡说什么呢!你把书信给本王,你去潜伏在骑兵营当中,监视着那个所谓的将军。”唐安伦反手拍打老许的胸口示意。
老许很不情愿把东西拿了出来,交给他,“那其他两个军营呢?还去不去看了?”
“不必去了。本王已经命人暗中查账,不久便有消息回来。你赶紧去吧!不要跟丢了那个将军!”
“那行!”老许无奈应承一声,就快步折返了回去,从侧面的翻墙了进去,动作倒是干脆利落。
回到嘉安王府的时候,已然是午后斜阳十分了。
唐安伦边更换衣衫,边对外面候着的小和子问,“今日,西南苑的花圃已经收拾干净了么?花匠也都处理好了么?”
“是,王爷!管家已经全部打理好了。只是还有些要紧的问题,需要王爷来定夺。”小和子说着,把手里的外衣递了进去。
什么要紧的?唐安伦疑惑,他走出屏风后,“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上官丫头,又闯祸了?”
说起上官玲蓉,小和子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也不晓得怎么和唐安伦说其已经匆忙离开王府的事情了。唐安伦见其有所为难的样子,笑了笑,“哼,说说!本王也想知道这个丫头,还能给本王制造什么惊喜!”
小和子犹豫一会儿,还是避重就轻的讲,“上官小姐,没什么事儿。这事儿,和北苑的主子有点关系!”
北苑?唐安伦一听眉头不自主的紧锁起来,脸上已然上了一层火红的颜色,“怎么了?又和北苑的打起来了?”
这事儿怎么解释呢?小和子十分懊恼,哎啊呀的发出几声叹息。正好管家端着茶点进来了,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呼唤道,“管家,还是由你来说说这事儿吧!我是说不清楚了。”
管家有点懵,可转念一想,明白了。他和蔼一笑,点点头,放下茶点,对唐安伦礼貌一句,“王爷,您先喝点茶,润润喉,降降火气。”
“啊!”唐安伦很是听话,象征性的吃了点,喝了点,切入正题,“说吧,怎么回事?”
管家颔首一笑,对其说道,“王爷,花匠们对于西南苑花圃的事情,表示是冤枉,说是有人指使他们这样子做的。要是在这个王府里,还能指使下人的主子,可就剩下北苑那位了。”
“有证据证明么?要是胡乱冤枉,可不好处理。”
“那倒是没有。老奴怎么敢去查北苑主子的事情呢。所以还得要等王爷您回来定夺啊。”管家说着,双手一恭,算是把这个问题给彻底扔给了唐安伦。
唐安伦嗯了一声,脸上赫然写了不高兴三个字,毕竟一想北苑的主子,他自己都觉得烦躁和头疼,暂且不愿意理会,赶紧跳了过去,问起上官玲蓉来,“那,小丫头呢?怎么没见她了?往日里,一回府就能听到她的声音啊。”
“这个!”管家也为难起来,停顿了半响决定如实告知,“上官小姐,已经返回乔宅了。说是要照顾突生急症的姐姐,怕是有一段时间不会来王府小住了。”
“啊,是吗?那你可知道其姐姐生了什么病?请了大夫没有?要不然,让本王请御医?”唐安伦紧张了,一连三问。足以证明,他的内心是多么关心和在意上官玲蓉的一切动向了。
管家自己也不清楚,都是从其身边的丫鬟珠儿告知,才只晓得。他无奈笑笑摇摇头,表示不知。唐安伦心中顿时有些失落,他有些焦虑的拍拍大腿,沉默了一会儿,再言,“花匠一事,割除舌头,给够这一年的工钱,就打发出去吧!至于北苑主子,待日后有空在详细查一查。”
“是,王爷!老奴这就退下了。”管家领命,后退几步,便转身走了。
小和子于此时上前说话,“王爷,上官小姐走了也好。省得闹腾!”
“啧!你知道什么!”唐安伦怒视了小和子一眼,“北苑的,这几年也很是做够了功夫,演足了戏份。本王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找到什么法子,让其露出狐狸尾巴来。眼下好不容有个主动送上门傻丫头,正好可以牵制一下,让本王能从中查到点关于当年王妃突然病逝的真相。”
“原来如此。可我看这个上官小姐,一点都不傻呢!仿佛是故意而为之的。”小和子低声嘀咕。
唐安伦瞟了他一声,“管她是有什么目的,本王看着就很危险!哪里有一个罪臣之女,能大着胆子,费尽心思,要进入本王王府?说是要一起查大将军的案子,其实另有目的……”
“王爷,你既然都看得明白,为何还要配合上官小姐的剧本,进行演戏呢。”小和子不解。
“觉得有意思罢了,想要看看这个丫头能给本王带来什么暴风雨!”唐安伦嬉笑一言,起身再道,“走,去西南苑瞧瞧,那些月季如何了。”
小和子哈腰点头,就跟着唐安伦慢步前往西南苑,一路上除了路过的下人,侍女之外,就没有别的声音了。还真是少了上官玲蓉在,整个王府内都变得死气沉沉,叫人很是不习惯。
到了西南苑,月季花圃经过那一夜的休整过后,变得生机勃勃,散发迷人的香气。唐安伦痴笑凝视眼前的花圃,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结果眼前即可冒出了上官玲蓉的影像,那晚和他嬉闹的模样,俏皮可爱,又很不同寻常。
台阶之上,似乎还留有她的气息一般,吸引着唐安伦再次坐了下去,回味当晚的温情。小和子见状,识趣的后退几步,站在门院边上守着。
潜伏在骑兵营的老许,探查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连忙赶了回来。结果在厢房院当中没找到唐安伦。反而还是下人告诉他,唐安伦在西南苑呢,便匆忙赶来,神色十分焦急。
小和子一看来人,下意识伸手拦住了,提醒着,“先别进去,王爷在里头思考人生呢。”
老许才不相信,一看他的样子就是在思念春天,然眼下比春天更加重要的事情,他不得已撇开了小和子要闯进去。小和子反应过来,从身后抱着老许,有点小孩子脾气,“不行!一会儿王爷又要责骂我了。”
“哎呀!你这小孩儿,怎么那么不懂事情的严重性呢。你给我撒开啵?”
“我不,我不!”
“啧!你还真是皮孩子!不撒手是吧,好咧。你自己可别后悔啊。”老许无可奈何,使用简单武力,将小和子给甩了出去,自己大步踏入西南苑,“王爷,别思春了!赶紧起身,有好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