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因为不懂得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而被别人厌恶的话,我想,我身边的任何一个都脱不了干系,包括我的母亲。
我偏头看着他问:“妈妈,你当初为什么会让血枫把我带走呢?”
母亲的神色变得仓惶而狼狈。她大概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句话吧!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为什么要问出这句话,更何况是她?
母亲为难的苦笑:“这个,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我也笑,“妈妈,那你在我手中画的那个符号,又是什么意思?”
这下,母亲皱紧了眉头。“你在这里还没见到那个符号吗?”
我点头:“那个符号跟这里有什么关系?”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这件事,看来还没完!”
“什么事?”惊讶的追问母亲,发觉她的眼神变得愈发高深莫测起来。这样的她,我看不透,那双浑浊的眼中,仿似藏了无数的秘密般!
“我不能告诉你,阳儿,但是我可以让你知道,这件事,你必须得经历!或许,你的灾难还没开始,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灾难还没开始?如果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都叫还没开始的话,我不知道真正的灾难开始时,我还有没有一条命可以撑到灾难结束。
晚餐结束后,母亲要求我与她同睡。
记得,幼时,每天晚上都需要母亲耐心的哄我入睡,我才能浅浅的入眠。离了母亲,我就怎么也睡不着。这样的习惯持续到我上高中。高中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母亲总是刻意的疏远我,不管怎么处心积虑的去讨好她,她都是冷漠的将我拒绝在铁门外面。可是,今晚,她要求我与她同睡!
我应该点头才对的,但是,看着母亲祈求的眼神,我缓缓的摇了摇头。
母亲的神色变得黯淡,张了张嘴却是没吐出一个字来。倒是我,叫了红泪,吩咐她将母亲安顿好后,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了出去。
到底还是在乎的!19岁生日那天她突然的转变,还有那些伤人的字句都深刻的刻在记忆中。虽然,思念多过愤懑,但是等真正见到的时候,心里那些不甘不愿,被割穿的窟窿就这样撕裂。虽然已经伤疤已掉,但是那个洞却棱角分明的存在,风吹过时,还能隐约的听到当日凿洞时的萧瑟的回音,曾经,到底是那么那么的疼痛过!
时间一如既往的流逝,倒是王,对我的态度,居然可以用友好两字来形容。这俩字,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
但是,我却再也没有见过我的母亲。
那晚回去房间,红泪就告诉我王为我的母亲另外安排了别院。他不喜欢我跟别人关系太好,就算是我的母亲,也不可以!
多可笑,感情是我的,我愿意对谁好,就对谁好,他管得着吗?
好在,除此以外,其他方面他倒没怎么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