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天的炼制,三十等份的药材成功了十次,每次成丹三到五枚,四次出现了中品血元丹,得丹六枚,其余的都是下品丹,三十四枚。
白雨宁思虑之下决定自己服用。
临近二月中旬,血元丹消耗一空,修为提升到了淬体七层中期,练气修为也达到了五层中期。
白雨宁又去购买了两份药材,售卖玉石所得只剩下八十两。
花去七天时间炼制,炼制成功八次,每次成丹还是三到五枚,五次炼出了中品血元丹,得丹九枚,下品血元丹二十枚。
继续自己服用中品血元丹。
转眼间,一年一次的三月小比和一年一度的考核到了。
三个月前,白雨宁在杨名战堂挑战擂台,让同批弟子难忘项背。
毫无悬念,小比又是一场没比,两枚下品血气丹到手。
白雨宁不禁怀疑,他们真的是从镇城大比赢得进入千霄武院的名次吗?如果是,他们是怎么从一众弟子中脱颖而出的?
年度考核是入门《百草方》。
“我对炼丹没兴趣,”叶无修两眼一翻,撇嘴道。
“那是没兴趣吗?你那是没实力。”顾有娡无情嘲笑。
“你,”叶无修怒目视之,在看到远处的赵大师后,“哼”得一声,背过身与沈莫迟嘀咕起来。
《百草方》,白雨宁在炼丹的时候就了解过了,要入门自然不在话下。
十一个人,只有两人合格。
白雨宁看向另一人,刚好对方也对视过来,只见她微微抿唇。
南宫纤云,二流世家子弟。
……
“怎么回事?几次三番追到这,人就不见了!”
二人在巷子里茫然四顾,而白雨宁已经回到了矿洞。
五月,新弟子入门后,入武院满一年、有所突破的弟子,统一每年在广场测修为。去年白雨宁没有测,今年意在晋升核心弟子。
十根铜柱并排矗立于高台上,不管突破有否,身在院中没有闭关的弟子俱已到齐。
先是普通弟子,有所突破的有203人。
执事念到名字,就上台站到铜柱下,运拳打在铜柱上。
一个时辰测试下来,晋升入门弟子的有八人。
再是入门弟子,有所突破的有二十四人。
白雨宁上台,运拳打在第七根铜柱上,铜柱随之响动。
“这孩子去年才突破淬体六层,今年就突破高深?”赵谦想起当初毕客胜让他关照一二地话,不由愣了神。
萧与鸿和沈莫晚也是神情微愣,心道,可能当时在巷子里就被发现了,但她到底是怎么逃脱的?
沈莫晚看向自己的妹妹,沈莫菲当即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不可能这么快的!”沈莫迟双手捂头,摇头低喃着,神不守舍地走出人群。
叶无修看着沈莫迟恍惚的样子,有些吓到了,“不然,就算了吧咱?”
沈莫迟依然重复着那句话。
“雨宁真是每次都能让人惊讶啊,夏师兄,你快掐掐我。”
“不不不,有娡,你还是掐掐我吧,两年不到就突破高深,这是可以想的吗?”
不到一刻钟,入门弟子具已测试完毕,晋升核心弟子的只有三人。
之后就是核心弟子的测试了,有所突破的就仅四人。
突破晋升的十五人得到了各自的奖励,入门弟子每人一枚下品血气丹,核心弟子每人一枚血元丹。
千霄武院,千机阁。
一身穿青衣的男子,斜倚在高座上,手拿一副卷轴仔细端详着,其座下并列坐着两队人,都半低着头,似是在等候上首之人发号施令。
良久之后。
“今年晋升的弟子倒是比去年多一些,各位看看,突破的核心弟子中,有没有可以重点培养的?”上首之处传来声音。
“院长,新晋核心弟子中,有位叫白雨宁的弟子,天赋奇佳,年仅十五岁就突破高深,可重点培养。”赵谦站出来,将毕客胜写给他的信中意思说了一遍。
“赵大师,若我没记错,你的得意弟子中并没有叫白雨宁的弟子吧,”方大师道。
“的确,她是前年从长柳镇入院的入门弟子。”
“哦?长柳镇有这么一号人物,怎的不曾听说?”
宋士行听赵谦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印象,他再次翻开卷轴看了看,咳嗽一声,问道,“姓白,白亦驰,这白雨宁可是你白氏的旁支?”
白亦驰偶然接到这么一句话,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毕竟在他的认知中,无论是族中还是旁支,都没有这么一号人,思虑片刻,嘴上说了句没有,心里却盘算着回去查探一番。
“不过那孩子入院之时,与沈莫迟有些龃龉,”赵谦看了一眼沈泽,如实道。
沈泽则欣然表示,是自己大哥教子无方,都是小孩子家玩闹罢了。
而这边,白雨宁转身出了武院,将身上的下品血元丹全部售卖出去,下品丹十五两一枚,并买了一份血元丹的药材,剩下一百六十两。
回到房间便继续炼起丹来。
沈家。
“大哥,院长已经发话了,你让莫迟侄儿老老实实地修炼才是正经,”沈泽直截了当地说。
沈昭听到这话,心里已然明了,再想对白雨宁做什么都晚了。
白家,正厅。
“大哥,白家在长柳镇可有什么旁支?”
“长柳镇?哈哈,七弟,你糊涂了?白家在长柳镇有没有旁支,你会不清楚?”
见自家兄长全然不上心的模样,白亦驰将在武院发生的事和盘托出,白靖鸿这才正视起来。
白家所有的子弟都送进了千霄武院,以目前的状况看,只有白亦驰做到了武院大师的位置,武院核心弟子中只有白靖鸿的四子,入门弟子也仅有两人。
“大哥,你可是想到了什么?”白亦驰见兄长微微皱起眉头。
“来人,去把三爷请来。”
“大哥,这时候你叫三哥做什么,他向来是只会玩乐的,”这回轮到白亦驰沉不住气了,不解白靖鸿为何突然如此做派。
“你可记得十几年前,你三哥在长柳镇流连过几年,你三嫂为此还闹过一阵?”白靖鸿点到为止。
白亦驰恍惚间,好像真觉得有这么回事,眼里的光芒时隐时灭。
这时。
“大哥,你叫我来做什么?我这还有事要出去呢。”
白则廷快步走进门,颇有些不耐烦,屁股还没坐下,就被白亦驰按住了手臂。
“三哥,你可还记得你在长柳镇的相好?”
白则廷见白亦驰急里慌张的追问,不由支支吾吾、闪躲起来。
白亦驰见他这么一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放心,我不跟三嫂说。”
“真的?”
这才知道,这厮真是喜新厌旧,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