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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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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里外一片哗然,随即便是细细碎碎的声音。

立在一旁的人身影僵了一僵。

须臾,从旁边传来笑声,“姑娘说话可要慎重些”

李老爷嗤之以鼻,“你说这尸体不是死去李少爷的,倒有哪些证据,这公堂之上可不许调唇弄舌。”

堂上的张知府脸色微变。

原本执杯喝茶的苏清让微微抬眸,看向方才说话的人,目光微凛。

“呵。”夏锦年冷笑一声,眸子微眯,朱唇轻启:“方才递给知府大人的尸格薄上记录的可是清清楚楚。”

“尸体的尸斑扩散到32小时后,也就是两天以后,此期被血红蛋白染红的血浆浸透到周围组织,此时按压尸斑已经不能完全消失,只是稍许退色,停止按压后尸斑恢复原色也慢。而尸斑发展的第三阶段为浸润到组织中的时间较久,此期用手指压迫尸斑不再改变颜色。”

“这是正常的尸斑变化。”她看向前方的人,说道:“而目前这个李少爷的尸体上的尸斑却不正常,脸部没有尸斑,并且在脸部地方有明显的痕迹。”

她顿了顿,“是易容的痕迹,只有易容过的尸体脸上才不会受尸斑影响。”

“姑娘可是说笑呢,死的不是我可怜的孩子,那会是谁,判案可不能评自我感觉和推断,得拿些真凭实据出来。拿不出来也别逞强。”

李老爷的这番话中明显带着些鄙视,“一个丫头,还妄想判案,笑话。”

虽然后面说话的声音小,却也令夏锦年听得一清二楚。

“咳……”县太爷干咳了一声,扭头看向一旁的苏清让,脸上露出尴尬为难之色,“大人,您看这……”

苏清让搁下茶杯,略略颔首,“在之前本官便说了,夫人的意思便是本官的意思,难道张知府是觉得本官是在胡乱猜测?”

清冷的声音附带着丝丝冷意,似是要将在场所有人都冻成冰块。

张知府顿时汗毛直立,冷汗更是流下。

见他不答话,苏清让那狭长的凤眸淡淡扫了他一眼,拧眉“嗯?”了一声,不怒自威。

张知府被他这副模样骇得一抖,只觉面前这人贵气压人,忙躬身,战战兢兢,但又生怕自己说错话得罪了这位爷,斟酌了半响后才赔笑着。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苏清让看出他的恐惧犹豫,唇角微扬,浮起一抹冷笑,“不是最好。”

话音落定,他又继续品着茶。

见他垂首又兀自喝茶,张知府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又重新坐下,好言道,“夫人您继续。”

夏锦年转身,微哂,旋即转眸瞧了瞧仍旧在喝着茶的他,淡定而从容,仿佛上句话不是他说的。

她抽了抽嘴角,这个人也是够腹黑,不过

夏锦年笑得欢快,随即又正色道:“那么,某些人可是要做好准备了,因为接下来要见的人可能给你们的打击比较大哦。”

倏然间的话锋一转,虽是及温柔的话,但却有种置身冰窖的感觉。衙门所有人都不自觉得缩了一缩。

站在苏清让身后的沐泽连连摇头,主子两人联手,不怕冻不死人啊。

李老爷咬了咬牙,强忍住怒火,扭头恨恨的看向夏锦年。

“传人证上堂。”

随着声音,只见一身牡丹色衣裙的女子从施施然走进衙门,身后跟着的蓝衣女子,气若幽兰,眉中含情。衙门里的男人一个个都看直了眼。

两人一步步走进堂中央,微微欠身道:“奴家参加大人。”

“呵呵.”身旁传来一阵讥笑,“怎么,这位大人是想找这两个青楼女子作证人?”

闻言,两女子的身子微微僵了僵,双手握紧。

堂上坐着的张知府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青楼女子就不能来?有谁规定过青楼女子不能上堂作证?”夏锦年冷冷瞥了李老爷一眼。

“……”李老爷噎了一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咳咳。”张知府咳了咳,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惊堂木,道,“眼下是问证人证词的时候,李员外可不要随意插嘴。”

李老爷一滞,恨恨的闭嘴。

夏锦年一双秋眸扫过两人,笑意微漾,柔声道,“你们俩不用担心,将昨晚所看到的都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便好。”

瞧见眼前的女子平易近人的笑意,两人都渐渐放松了下来,答道,“是。”

旋即,其中穿牡丹色衣裙的女子便缓缓说道:“昨晚大概在亥时三刻左右,李少爷突然来醉生楼说是要找我们烟儿”

“胡说!”她的话还未说完,李老爷便高声截住她的话,喝道,“我家子安早已被这可恶的孟远杀死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醉生楼,简直一派胡言!”

“没有胡说。”那女子有些急了:“昨晚李少爷的确来了咱醉生楼,而且,是点名要烟儿服侍,楼里的姑娘和好些个客人都看见了。”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各位大人要是不信,烟儿身上还有痕迹呢。”说着,她将烟儿的衣领稍稍拉了拉,果然,身上的痕迹能看的一清二楚。

那烟儿姑娘微微抿唇,低头,“李少爷昨晚的确是在烟儿房中,和烟儿”

或许是后面的话过于露骨,烟儿并没有说完,但她的话加上身上的痕迹便足以能证明。

此时,衙门外看热闹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本横眉怒目的李老爷却在身旁人耳语了几句后,脸色忽地缓和,“之前是你的推断,现在又光靠这些片面之词又怎能证明死的不是我家子安。简直是胡说八道。”

“是不是我胡说八道马上就知道了。”夏锦年不慌不忙地回道,嘴角扬起的笑意倏然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随着她的眼神,定睛一看,却是几个衙役朝他们走来,其中两人拉着个不省人事的男子。

蓦地,李老爷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子安?”他指着那张脸,张大嘴巴几乎说不出来话。

随着他的呼喊,众人齐齐望向这边,待几人将他带到大堂中央时,满堂震惊,衙役带上来的不正是宣称被杀害了的李家少爷吗?

“还真的是李公子。”

“他好像喝醉酒了没醒呢。”

“子安!你.你怎么”李老爷嘴唇哆嗦,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似乎听到了声音,李公子悠悠转醒,见到眼前的人,一脸狐疑:“爹?”

夏锦年勾唇一笑:“李老爷,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所说的孟远杀害李少爷这件事呢。”

李老爷咬牙切齿,双拳不由紧握。他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摆了一道!

“知府大人你亲眼看见了吧,现下李子安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这就说明,李家控告孟远谋财害命,杀害李子安的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这一切都是李家设计的圈套。”

淡淡的语气,却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无形的压力。

未给张知府说话的时间,苏清让便轻轻轻轻启唇,“此案眼下已是水落石出,张知府是不是应该……”

他顿住,话未说满,意味深长的瞧向高堂之上的人。

两人这一唱一和,顿时将张知府架上了高台,不得不做下决定。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忙赔笑,随即又正声道:“既然李家少爷并没有被杀害,孟远无罪释放,此事到此为止,退”“

慢着!”夏锦年好笑,这便是古代衙门断案?怪不得总出些冤案。

想着,她好心提醒,“知府大人,你似乎忘了件事情吧。李家父子设计陷害孟远,企图霸占民宅在先,后又派人到大牢刺杀孟远在后,按国法应.”

“按律当诛。”轻柔的语气却带着别样的冰冷,苏清让接过她的话说道。

李子安和李老爷父子俩闻言,面色顿时煞白,腿不由一软,差点瘫软在地,“知府大人,这.”

“接下来就交给张知府了,相信张知府定能秉公处理此事。”苏清让淡笑,把玩着手上的杯盏,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张知府可被令本官失望啊。”

“大人说的是。”张知府忙赔笑着拱手道。

接下里,张知府如约宣判,虽只是暂时将李家父子收押,但想来张知府也不会当着顶头上司的面而徇私舞弊。

夕阳的余晖把整个街道都笼罩上一层绚丽的色彩,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起来。

将孟远夫妻二人平安送到家后几人的心也终于落下了。悠悠地走在街上,欣赏一路的风景。

“想不到锦年还真是语出惊人啊。”顾言之说着,抬起一双灼灼的眸子直视夏锦年。

夏锦年淡然一笑“不过是写寻常话,倒算不上语出惊人。”

顾言之讶然,随即抿唇,眼里闪动着笑意。

“对了姑娘,你是怎么知道那李家公子和醉生楼的烟儿有.”

“有一腿是吧。”夏锦年接过连翘的话,说了句。

咳咳!

连翘被姑娘这句话骇得咳了咳。

姑娘这话咳,着实简单.嗯.粗暴,连翘抽了抽嘴角。

夏锦年弯眉一挑,嘴唇轻轻一撅,就连小小的鼻子都微微向上翘起,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灵动。

“其实只是设了一个计,那天去李府,见到那李济身边的丫鬟个个都长得水灵的很,而且还对他身边的丫鬟挺不错,我便断定李济是个好色之徒,而且,我找到了个关键的东西。”

“什么东西?”连翘很是好奇的凑过去问道。

她微微挑眉,却是莫测一笑,在她耳边低声回了句。

“咳咳!”连翘在听清她说的话时,白皙的面上霎时浮起红晕。

她没想到一个男子居然在房里藏女子的肚兜!还真是个荒淫的纨绔子弟,幸好自家主子和姑娘见他收拾。

想起那纨绔子弟李子安,连翘便忆起方才在公堂上自己姑娘的英姿,心里头更加佩服起姑娘了。

而同样越发佩服她的还有跟在身后的言默,这些时日也见到她行事果决、思维缜密,远强于那些无用的花瓶。配得自家主子,确实正好。

几人各怀心思的走着,却未注意到,彼时苏清让正望着夏锦年隐隐透露出坏笑的侧颜,双眸微闪,本来表情不多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来。

“啊,对了。”夏锦年忽地想起什么,猛然侧身对一旁的顾言之道,“今日刚好言之兄也在,不如就由我做东,好好答谢言之兄前几次的救命之恩。”

顾言之微微愣了一愣,旋即答道,“好啊,刚好今日没事。”

闻言,夏锦年正欲回答,身旁的苏清让却先开口道,“正好我知道一个酒楼,不如去那边,借此机会,我也好替阿锦好好答谢顾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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