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祖母回府,不久黄道吉日便被钦天监选了出来,半年后也就是明年三月中旬,大吉大利,而她接下来便缝制嫁衣。
还未有几日,便听宫中出了大事,了晴被贤妃娘娘抓住错处,仗责三十,若说之前她还有一丝希冀,如今便已经心如冷灰,皇后已经容不下她,贤妃更是一个狠毒角色,她唯有拼上一拼。
恰逢此刻皇后迎来太后前去营救,了晴拼了命的向太后告状。
陈述这十年来自已受命与贤妃,给皇后娘娘下绝育药以及与宫中受宠妃嫔,一时间牵扯甚多。
就连这一次诚王与方璞玉的婚事,亦是她给皇上吹的耳旁风,她以为方家一身傲骨,定看不上诚王殿下,必会拒婚,届时诚王脸面扫地,方家也因得罪了皇室而被穿小鞋,可是她忘了方家除了一身傲骨,还有忠心。只因贤妃的亲弟弟曾被诚王羞辱,证据确凿,贤妃因此降为贵人,牵出丹姿宫。
如此轻便的惩罚,只因为贤妃娘家乃是武将世家,她父亲成昆驻守边城,为大梁立下赫赫战功,预示着贤妃不会被重罚。
忙了一整日的方璞玉,沐浴换了身轻便的单衣,挥退了丫鬟,准备就寝。
突然间屋内烛火尽熄,一暗影来袭,还未来得及呼唤,便感觉到身子一僵,似被人点了穴道,不能动也不能发一言。
可是她却能感觉到是他,专属于他自已的禅香味。
只感觉到一阵天翻地覆,风从耳边响,她被带出了候府。
呵呵!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随心所欲,不喜条条框框教养出来的她,想法设法的毁了婚事。
现在看来,他还是想要毁了自已的清誉。
前世自已与之达成了协议,他不娶她不嫁,皆大欢喜,今生怕是不好糊弄了。
一刻钟不到,身上的穴道自动解开,她不动声色趴在他肩头。
不多久,她便被他放在一张床上,纱幔放下,屋内不仅他一人,他开口道:“阿真,我这可是冒了生命危险将你的心上人给你掳来了,快去享用吧。”
阿真,乃是宰相大人之幼子,赵真,老实本分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他心有谋略,善于诡辩,决战宰相家数位哥哥,最后出类拔萃,以一人之力,出使东国,劝退百万雄师。
是萧靖身边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倒是为自已某得一好去处,宰相家乃是太后本家,若他们二人当真郎情妾意,太后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果真是好谋算。
苦笑了一下,便裹着被子,坐起来,掀开帷幔,看着目瞪口呆的二人,便道:“若是我昏迷着,你们可能成功?”
“你……”
“阿真,你且先出去,我与诚王有事要谈一谈。”
被唤了名字的阿真似乎被蛊惑了一般,听命的出去了,还不忘关上房门。
正视着萧靖,她便道:“我心慕你。”
“……”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什么?”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你别欺辱本王读书少,你说你是不是在骂本王,好,方家女,你好大的胆子,本王即便是将你卖到窑子里去,也是你应得的。阿真,你进来,将她给我……”
本外的赵真抬头望了望半弦月,装作听不见,他才不要做拆散苦命鸳鸯的人。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你……不知羞耻……”
听得懂。
他瞪着他,她笑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