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长公主……他看上我爹了,这我大哥和惠公主……”
“你说什么?”
就知晓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方璞玉道:“祖母可是觉得不妥,若是不妥可要进宫去个姑母说说,让她想好回绝的……”
“暖暖,这是好事,你怎么不早跟祖母说,祖母这就进宫去跟皇后提一提,让她去问一问太后,这向皇家公主求婚绝不简单,这聘礼什么的可要早点做准备的啊。”
方璞玉本来觉得祖母会反对,毕竟公主是二婚,而且门第太高,不仅他爹低了一等,就连祖父祖母见了都要矮了半截身子。
见祖母这般高兴,她便将接下来的要说的话,咽了咽。
很快这件事便传入他爹还有祖父的耳朵里。
“这么大的事情暖暖怎么没早说?”
方璞玉瞧了瞧他爹,但见他老脸红润,不知是憋着的还是兴奋的,便道:“这只是惠郡主无意间提起的,并不作数的。”
老侯爷想了想,便道:“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情本该我和你祖母进宫向太后提的。”
“父亲,这绝对不能,我对公主没有那个心思,而且我已经决定,向表妹道歉,重新迎娶她过门的。”
方璞玉听后,多看了他爹两眼,这是怎么了?
方璞玉不适合参与这种事,随后便告退了,他爹追出来。
道:“暖暖,爹是真的知晓错了,这些年亏待了你和远儿还有你母亲,我会想法子弥补的,你……”
对自家女儿道歉,心里却有些别扭的。
而方璞玉却是震惊的,他爹这还是第一次与她道歉。
鼻子一酸,她忙撇开脸,不让她爹看到。
随口说了句:“再说吧,我母亲不一定会同意嫁给你。”
说完也不等他爹回应,转身便走了,连礼仪都顾不得了。却未曾看到他爹那坚定的目光。
上了马车,眼泪已经抑制不住。
回了王府,萧靖看到她眼眶红红的,不悦的问道:“怎么,方家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刚刚被风眯了眼。”
萧靖没有拆穿她的谎言,而是眼神示意来福,来福摇了摇头,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渐渐的入了六月份,荷花池中荷花已经渐渐有了新绿。而此刻成王府后面,是一大大的湖,湖水里,种满了荷花。
萧靖带她上了一舟小船,慢慢的游入湖中央。
“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受一点?”
带自已来这里,便是为了散心?
“这里很惬意,有一种脱离凡尘的感觉。”
萧靖笑了笑道:“小时候我每次想念父亲母亲的时候,就喜欢驾着船到水中央去,从来没有人发现。”
笑容里面多了份疼爱。
“那老城王和老王妃他们是……”怎么死的?
“他们都说,我父王死在战场了,母妃伤心欲绝,不久也没了,只留下我一个人。”
方璞玉看出他眼中复杂的情绪。
“其实我很羡慕你,虽然你父母和离了,但他们都还在。”
场面顿时一阵宁静,方璞玉突然间向萧靖靠去,抱着他,头埋进她的颈窝里。
“还好这一世我早先一步认识你,如此你便不再孤独了。”
萧靖脸色有些红,请嗯了一声:“嗯,很多时候,我都习惯了,也就你蠢,愿意喜欢本王。”
方璞玉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莫名的不想让他提起此事。
“王妃,你在玩火……”
“王爷,我们生个孩子吧,有个孩子才像一个家,才真正的不孤单。”
“……”
这女人真是,自已好不容易跟他敞开心扉,就不能一次听完吗。
“王妃……”
“嗯……景色太美,抑制不住。”
萧靖笑了。
景色审美,为何要控制……
……
夜深人静,萧靖才抱着她,瞧着她面色还未退下的潮红以及疲惫感,心底顿时满足。
他将她抱回房间,命人准备热水,两人清理一番,他抱她去床上,见她翻了身,裹着被子满足的睡着了。
心头一暖。
牢房内
皇上亲自去了,萧靖自然也跟着去了,毕竟此事是他受理。
萧日被关着,已经知晓了自已的下场。
等皇上来看他的时候,他也很平静。
皇室中人,赢得起输得起。
他看着皇上身后跟着的萧靖,笑着道:“皇兄,臣弟要死了,最后一次能提醒皇兄了,养虎为患啊。”
皇上没有接话,而是命人打开牢房。
萧靖有些为难。
“他是朕最信任的兄弟,开门吧。”
因为这句话,萧日微微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
萧靖打开牢房,便在门外虎视眈眈的看着萧日,皇上进去,亲自为他摆了一桌他喜欢的饭菜。
“朕也以为你会是朕一辈子的好兄弟,呵呵,只是世间没有后悔药,朕一直以为的最不会背叛朕的人,居然在朕的背后给朕捅刀子。”说着给自已倒了一杯酒,闷喝了一口,“你说说看,朕到底哪对不住你?”
“……”
“怎么想不起来了?让朕提醒你,阿荣她到底哪里对你不起,让你如此侮辱与她,逼得她自尽……”一句句便是咬牙切齿,萧靖听说这个名字,在想着要不要回避,却见萧日看着他,皇上又道,“阿靖当初看到了,当时他才八岁,你便将他扔进了湖里,若非看护他的奴才救了他,此刻你可有脸去见阿明?”
萧日见他一脸讨伐的模样,觉得可笑。阿荣姐姐,凭什么嫁给他?就因为他是太子,便可以拥有它吗?
可笑……他一次次的纳妾,伤了她的心,他不配拥有它。
“阿荣姐姐那般仙姿,但是却被您冷落在钟粹宫,夜夜以泪洗面,您怎么忍心呢?娶了成昆的女儿,带着她微服私访,您知道阿荣姐姐心里有多苦吗?您不知道,您不知心疼阿荣姐姐,臣弟自然要效劳了……”
不等皇上起身踹人,萧靖便是一脚踹飞了他,撞在柱子上,鲜血瞬间留了满地。
他浑不在意的擦了擦,笑着看向萧靖,对着皇上道:
“皇上不是也一直希望他死吗?他死了便不会有人提醒你,杀了自已兄弟啊,您怎么还护着他呢,您可是他的杀父仇人啊。”
“杀父仇人?阿靖,你觉得朕是吗?”
出了宪部大牢,萧靖还有些浑浑噩噩的。
他的话一直容绕在他脑中不掉。
刚才皇上问他话的时候,他怎么说的?
“皇伯父您待侄子比亲生儿子都亲,侄子怎么能信?”
待皇上走后,萧靖再一次进入宪部牢房,萧日似乎知晓他会还回一般,笑的邪恶道:“怎么不相信?你怎么能将我处死呢?当初可是我亲手将你爹的遗体运回来的呢,你真正要杀的人是你一直崇敬爱戴的皇伯父啊。”
“你胡说……我父王是为皇上挡了剑,不治而亡,并非你说的是被皇上所害的。”
“呵呵,你不信?大可以去问问卫峥,或者乔国粹,他们是你爹以前最衷心的部下,要不然你以为为何你每次出事的时候,这两人都站在你身边?”
“……”
正要在问,却听一声利剑出鞘的声响,萧靖还未看明白,萧日便已经死在了眼前。
往出剑处望去,正看着江涛那张得意的脸。
“终于让老子亲手宰了你了,听说你犯事,我还担心赶不上呢。”
萧靖看到江涛自投罗网,且在他还未问出事情全部来,顿时火气便上来了。
他怒喊道:
“来人……”
“别,城王大人,我江涛不想与你为敌,在说了,你听他说什么?即便是说了,那也是骗你的,听了也白听,还不如自已去寻答案来得快。”
江涛说的是实话,萧日临死前想要搅乱皇城,可不就要挑拨城王与皇上的关系……
正出神的时候,江涛便逃走了。
他暗恼自已大意了。
忙追上去,萧靖虽然书读的不多,但这功夫却极其好。
几番追踪之下,那江涛便已经在眼前了。
“我靠,老子大意了。”随后想到什么,便赞叹道,“不愧是战神的儿子。”
战神便是昔日老城王啊。
“你知晓我父亲?”
“当然,说起来,我还在你父亲底下做过探子,就因为当初喝了点酒误了差事,被他给赶出了军营,害的老子不得不做起了杀手的营生,不过呢,我还是佩服他。公私分明,智勇双全,受兵士们爱戴的好将军……”
江涛说着说着,突然间从腰间掏出一把粉末洒向空中,随后消失无影踪。
唯有留下那一句:你比之你老子还差的远呢,想要报仇,痴心妄想。
萧靖气结,又中了他计。
远远的瞧见卫峥的府邸,想起萧日的话,他鬼使神差的便去了他的府邸。
方璞玉正睡着,突然间一阵闷雷响起,惊醒了他,见萧靖不再身边,莫名的有些心悸。
她坐起来,披上外衣,随后出了们。
桃子在外面守着,见主子出来,忙上前问道:“主子有什么需要?”
“王爷呢?”
桃子将手中的披风给主子披上,回应道“王爷送您回来便出去了,听说是宪部的事情。”
具体的他也不清楚,但王爷忙起工作来,他们做下人的很是看好。
她瞧着天色越来越暗沉,心中担忧,呢喃道:“这么晚了,宪部那边还能有什么事情呢?”
“主子,王爷最近越发勤奋,您该高兴才是,怎么奴婢瞧着您最近都无笑容呢。”
“自然是官位越高,日后摔下来的时候越重呗。”
陌生的声音传来,惹得两人惊呼出声,桃子反应过来,忙挡在方璞玉跟前。
“你……是何人?这里可是成王府……”
“妹子别怕,熟人熟人……”
这一声妹子让桃子蹙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