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针脚绵密利索,而且还被她折成隐边,穿起来肯定合适!
把三个小家伙的小衫小裤叠好,卫忱钰按照自己的眼力的衡量,给顾棐南做了一身。
上次抱他的时候,能摸到身板很薄,骨架虽然大但是真没几两肉。
给三个人都做好,她长长叹气,赶紧得想法子赚钱了,每天这样太忙。
这儿的民风不像她印象里那么苛刻,女子外面抛头露面做生意的也不是大问题。
家里所处的地方比较偏,明天打猎回来得看看能不能用地,必须开出一块地来。
等有了启动资金,毛衣什么的才能搞起来。
来之前过惯了富贵险中求的日子,每次各种应酬场内无声硝烟,这种平淡致富的生活还挺不错的。
次日。
卫忱钰早早起来,在屋外做了一套惯来强身健体的太极拳,做了小半个时辰瑜伽,就把小弓和一把空间厨房屋的短刀带在身上出门了。
顾棐南睡眠极浅,一听到声音,就强撑起身子想看看。
很快,听到了关上院子门的动静。
他垂下眼,还能闻到发间淡淡的清香。
她大抵不是以前的她了,虽然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解释,但是现在的卫忱钰很好。
只是……他的瘫痪真的还能好起来吗?
若真的一辈子没希望,等三个孩子大一点,她要是想改嫁就随她去吧。
可想到这儿的时候,顾棐南不知为何,心口像是被扎了一下,很不舒服。
卫忱钰来到山里碰到了老熟人。
柳叔惊讶不已:“这么早就来了?”
“我觉不多,待不住,出来看看。”她笑着道。
“怪不得我家那丫头总是念叨你,你们俩呀还真是差不多!”
卫忱钰想起陈妙妙,看柳叔脸色应该不知道事儿。
她状似无意问了句:“妙妙姐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
“那个野丫头早不知道去哪疯了,我也管不住她,就等哪天找个合适人家给她赶紧嫁了!”
“说不定就有了,妙妙姐能干,想娶的不知道多少呢!”
柳叔一听,乐了:“那倒是,年纪是大了点,但是哪都不赖,总得给她找个最好的!”
卫忱钰心里暗暗叹气,恐怕要是知道了克妻的那个男子,该得气死。
就在这时,两人眼前“嗖”的跑出只影子。
柳叔眼睛一亮:“兔子!”
卫忱钰点点头,笑着说:“先到先得了叔!”
她盯紧兔子的肥屁股,发现它靠在一棵树后正动着脑袋吃东西,一点一点的。
眯眼锁紧方向,卫忱钰很轻的往右开了一步。
“咻──”
灰兔子一下子摔倒,一动不动了。
柳叔:“厉害啊!你竟然是用弓箭的!”
卫忱钰没多解释,把兔子提过来,“上次叔不是想看剥皮么,我给你演示一下。”
她动作极快,在兔下颚半寸开口下刀,三两下间,提着兔尾巴一抖,整个兔皮几乎就被脱下来了。
柳叔摸着下巴啧啧称奇。
“怪不得啊,我这么多年都是从上腹开,下次我也试试你这招!”
卫忱钰:“不同大小的猎物,开刀的时候还是有点差异,叔回去先看看顺手不。”
天色已经蒙蒙亮,和柳叔打了招呼她赶紧回去了。
乔家的该还债了!
果然卫忱钰刚回去没多久,村里人已经来往不少了。
卫忱钰笑着和几个面熟的打了招呼,随后推门回了家。
大壮刚把头发洗完,最近娘对他们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爱干净,还给他们买了香胰子。
“娘你又去山上了?”
卫忱钰点点头,“等一会儿要完债,咱们再去镇上一趟。”
正说着,门外就传来乔翠翠的声音。
“卫忱钰,我给你东西,你开下门。”
其实早上杨氏打闹一番,非要赖着不给,但是乔翠翠实在怕了卫忱钰的凶狠。
再加上她还想着嫁给张秀才呢,再这么下去还省点啥好名声?
劝了好半天她爹,最后才把东西拿过来。
卫忱钰面无表情的打开门,掂了掂米和面,又把两只鸡抓回来。
鸡一进院子,扑棱着翅膀就往原来的老地方去。
乔翠翠脸都黑了。
“银子。”卫忱钰不耐。
乔翠翠捏在手心的两锭银子被她摩挲半天,才不情不愿的递过去。
“别找我家麻烦了!”
眼神隐晦的飘在张秀才家。
卫忱钰冷笑,“你不来登老娘的门,就没这么多屁事。”
她“砰”的把门合上,差点撞乔翠翠一鼻子灰。
狠狠剜了一眼木门,乔翠翠把衣角拽了拽,故意从张秀才家门口经过了。
卫忱钰把银子放好,心里踏实了点。
三两银子,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二壮乐颠颠的把米面连抱带拖的放进了厨房,又把四宝抱出来。
两只鸡一见,鸡眼都对在一起了!
“咯咯咯!”
“咕咕咕──”撒丫子全院开始窜。
四宝眯着眼,懒懒的趴在二壮怀里,甚至头都扭回去了。
小辣鸡。
你猞爷稀罕吃你吗?
卫忱钰脸一黑,抬脚把两只鸡踹在角落,“老实点!”
“再咕咕老娘把你们宰了!”
“咯──”
鸡屁股一紧,赶紧往三壮新搭好的鸡窝钻。
卫忱钰心满意足的拍拍手,刚准备领着大壮出门,门居然又被人敲响了。
“钰钰啊,开门呐?”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卫忱钰从心底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恶心来。
原身亲娘,重男轻女到极致,她还没嫁过来的时候家里有卫爹疼她,亲娘张六花也就没闹出啥幺蛾子。
自从两年前卫爹病死了,张六花就好像任督二脉被打穿了,脑子也发抽。
先是念叨卫忱钰得给她穿金戴银,又是念叨自己儿子是第二个案首。
等一朝嫁给顾棐南,更是做上了城里太太的美梦,隔三差五让卫忱钰给她钱孝敬她,不给就指着鼻子骂,又挠又打。
地震之后,见顾棐南没了出息,彻底断了联系。
卫忱钰眉目都覆上了一层冰霜,“唰”的开了门,本来还贴着耳朵偷听的张六花一个趔趄摔了进来。
不想门里的人动作飞快,边上一闪,张六花“啊啊啊”一声,面冲地下狗啃屎了。
一道凉凉的声音从她头上飘过来。
“娘这是做什么?我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