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下了游戏,段以南记住了谢远的游戏网名,原来他就是“远白”,很巧的是她也一直在玩这款游戏,她向“远白”点了下好友申请,随后她便也返回了游戏。
摘下耳机,她甩了甩头发,随后她悄咪咪地瞥了眼谢远,见他也准备起身,她率先开口:“谢远,这么晚了要不送我回家?”
“不送。”他起身拿起外套搭在肩上,高大的身形显得格外有安全感。
葛鸿飞看着段以南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于是便插了一口:“对啊远哥你就送送吧,毕竟是你带来的人,现在都这么晚了,人家一个女孩回去也不安全。”
段以南一直注意着他的神色,她细微地观察到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她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出了门,谢远没好气地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段以南,女孩儿满眼带着笑意,笑盈盈地看着他,眼中清澈的只能倒映出他的轮廓。
“你——”原本在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拉上校服拉链,推上车子,朝着段以南说道:“傻站在那边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哦。”她弯着眉,随后上前搂上他的腰坐了上去。
“这次你要是再敢随便乱摸,信不信我给你丢下去?”
他警告的语气充满一些别样的意味,反正在段以南听来,他可能就是害羞了不好意思罢了,只是没能习惯自己,这好说,让他习惯自己的存在不就好了。
她狡黠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格外闪烁,她坐上后座,手虚虚掩掩般放在他的衣服上,这种似有似无的感觉最是挠心。
谢远头顶冒着青筋,只想快速把身后这位祖宗送到家门。
段以南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宽大的后背,怎么隐隐约约感觉有些熟悉,就好像多年以前也有个人曾经骑着车子载着自己?
她摇了摇头,把这些陌生的感觉抛掷脑后,车子很快停了下来。
他单腿撑着地,段以南从后座上下来,这时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带着不解问道:“我明明没给你说我家在哪里,你怎么找到的?”
谢远身体微微一僵,随后他迅速开口解释道:“之前你说过的,你可能忘记了。”
她喃喃道:“是吗?”
“快进去吧,我回去了。”
说完他踩着踏板快速离去,一秒钟都没停歇,就怕段以南起疑再问自己。
她蹙着眉,“我说过吗?”
“应该是说过吧。”
她自言自语地低头掰着手指,朝着别墅区走去。
“段以南你这混小子,给我过来!”
她老爹手上举着一把扫帚,气势汹汹朝她这边走来。
段以南猛地回过神,看着自家老爹那副要准备揍自家的架势,她连忙撒腿就往屋里跑。
“还敢跑,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司机今天去学校说是没接到你,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也没有接,你妈坐在屋里都快急死了!”
段以南心下不好,完蛋了,闯祸了。
她有些愧疚地走到她老爹面前,垂着眸子乖巧认错:“对不起爹,我错了,要打要骂任凭您处置。”
“你每次认错态度比谁都积极,但是依旧不影响你整体给我惹祸!”她爹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她。
“去哪儿了?”
他手上还拿着扫帚,语气强硬。
“跟姜音在路边吃了个夜宵,没注意时间。”
她顺嘴就搬起姜音这个挡箭牌,说起来简直丝滑到让人无法怀疑。
他爹接着质问道:“没看到司机在校门口等着接你吗?”
她现在这副样子像极了做错事情的孩子,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走得有些急,忘记了。”
最终在段以南无比诚恳的认错下,他爹才渐渐松了口。
她舒了口气,随后回到屋中。
她屋里跟传统的小女生房间里不一样,她没有什么粉红色的娃娃,公主床,相反她十分酷爱中性的装横。
从她屋里的装横再到她平日里的穿衣打扮,全部都是偏中性的穿搭。
她的卧室很大,就她的卧室就有三室,一件衣帽室,一件电竞屋,还有一间屋子里堆满了各种乐器。
乐器也算的上她一个小小爱好,平日里她喜欢大大架子鼓,弹弹吉他,她那张屋子里贴满了夏董的海报,她是夏董的忠实粉丝,从他出道到现在一直非常崇拜他,希望能变成跟他一样优秀的人。
她走进电竞屋,脱下拖鞋光着脚踩在椅子上,她打开电脑主机,熟练点进电脑主页面的一款游戏中去。
不过这次她是隐身进入,不是每次打游戏她都直接出现,大部分她还是喜欢隐身偷偷摸摸上线,然后在神不知鬼不觉下线,主要是不想那么高调引起那么多人注意。
她这次上线主要是想看一看加谢远的游戏账号他通过没有。
她点开好友申请那一栏,自己孤零零的好友申请还在一旁晾着,谢远没点同意。
不知道是因为他没看到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总是她现在有些失落,她关掉电脑,随后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自己坐他车回来时那抹奇怪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躺在床上,两只脚就跟风火轮似的不停朝着空中踢着,脸上写满疑惑。
算了,不想了,睡觉!
她一个翻身钻进被窝,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谢远这边回到家,他把车停在了楼下的小区外面,随后走进楼梯间按下16。
电梯缓缓上升,最终停留在了16层。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便朝着自己的门走去。
刚刚打开门,一阵熟悉的吵架声便从卧室传了出来。
他好像已经见怪不怪,早已习以为常。
他换下拖鞋,眼皮达拉着便走到了自己的卧室,把门锁了起来。
“别吵了,阿远回来了。”
一道男声制止了女人继续的争吵,随后他走出房门,敲了敲谢远的屋门。
“阿远,今天这么晚回来吃饭了吗?”
“嗯,吃过了。”
谢远不咸不淡地回应。
门外站着的男人脸上难掩疲惫之色,一身西装还没来得及脱下,看样子也是刚刚到家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