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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贵客莅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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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得老远,沈毅就瞧见了立在大门口的身影。这不是……

太子殿下么?他怎么来了?

于是乎,将脸上疑惑换成笑脸迎上前,躬身拱手恭敬地行了礼:“不知殿下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

封鄞抬手扶起行礼的沈毅,朗声道:“沈将军不必多礼,是本宫不请自来了。”

“哪里哪里,殿下屈尊驾临鄙舍,不甚惶恐,微臣求之不得。”

封鄞打量了将军府四处,不禁疑惑:将军府是否缺钱?府门漆掉了都没有重新捯饬,院内更是四处长起了杂草。

然,他想到前些日子沈将军刚对南方百姓慷慨解囊,瞬间了然。他今日来果真没找错人。

“不知沈将军用过饭否?本宫中饭吃得早,现下腹内饥饿。”言外之意,沈将军快快请我进去用饭。

封鄞倒不是专门来沈府吃饭的,只是闻到沈将军身上沾着的普通家常饭菜香,对于吃惯了宫里山珍海味的他来说,一时兴起欲尝试一二。

沈毅一听不得了,赶紧委婉建议:“殿下,不如老臣请您去对门酒楼用饭?家中饭菜皆是出自拙荆之手,恐粗鄙难咽入不了殿下之口。”

“本宫没那么娇贵。”说着,封鄞自顾自循着路而去。

沈毅见状,赶紧吩咐人去酒楼买些上好酒菜回来,自己则跟在封鄞身后。

沈芝边夹菜,边望着门口,爹爹出去半天也没回来,也不知是哪位贵客上门,竟耽搁了这么久。

想着,一道人影晃过,继而抬腿跨进了门。

沈芝先是瞪大了双眼,而后情绪上脸,指着刚进门的封鄞,对候在边上的家丁道:“是你?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

小仪侍在一旁,因有前车之鉴,此时听到对他主子不敬的话,也没敢自作主张出声反驳。

“芝儿,不得无礼!”沈毅从门外走进来,训斥完沈芝,朝封鄞拱手赔礼:“殿下勿怪,小女娇惯坏了,冲撞之处老臣这边给您赔不是。”

封鄞摆手,笑道:“沈将军,这些虚礼都免了吧。”顿了顿,又说:“不过令爱功夫了得,今日多亏了她出手搭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沈毅愣了愣,旋即回神,谦虚道:“不过是些花拳绣腿。殿下,这边请上座。”

沈芝这方也明白过来,原来这位就是当今圣上的儿子……东宫太子殿下。顿时万分懊恼:天家的人,人家确实身份高贵,是自己没眼界了。

封鄞落座后,沈毅随之坐在其旁,为其介绍:“此乃拙荆,右边稍长的是长女沈璃,左边的是次女沈芝。”

然而事实上,不用沈毅介绍,封鄞也能准确分辨。

沈芝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道歉:“街市上,是沈芝冒犯了。”

封鄞笑笑,似是没当沈芝之前的话是冒犯,毫不在意。一时弄得沈芝也不知这太子心里想些什么。

对于太子,她是真的没甚了解,上辈子没碰到过,也极少听人提起过,只隐约听到了关于他的结局。

那是直至她被活埋前几天,偶然听下人议论东宫太子疯了,跑到城楼上自缢了。

另一边,自封鄞进来后,沈璃的目光便不时落在他身上,瞧了又瞧。若问京中身份地位越过傅青宓的,只怕只有当今太子殿下。

从前不曾见过此人,今日得见果然非同一般,难怪永宁公主时常在自己耳旁吹捧,他倒是有值得吹捧的资本。

不一会,众人用过饭,封鄞低声与沈将军说了句话,沈毅立即心领神会。

“殿下,这边请移步至书房。”

封鄞点头,率先迈出步子。

沈母则拉着沈璃和沈芝,含着笑意:“走,今儿个好好聊聊,许久都未曾像这般了。”

沈芝心里藏着事,一边思量太子找爹爹到底为了何事,一边又想起傅青宓要送的信还在她身上。

虽说她如今正和那人置气,但偷偷看过信之后,觉着此时她不宜意气用事。

“母亲,芝儿肚子不舒服,想先去趟恭房……”她得去书房外听听。

沈母嗔怪,挥了挥手示意快去快回。

“芝儿一会便回来,母亲和姐姐先去屋里罢。”

说着,提起脚快步走了出去。

沈府书房。

“殿下,今日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沈将军,本宫也不兜圈子了。今日前来,是希望将军同本宫一齐,游说其他大人,向父皇上书免去傅相国之罚。”

沈毅闻言大为惊讶,包括书房外偷听的沈芝亦是。

“殿下,不是沈某不愿,且不说青宓是某之贤婿。站在为国为民这一点上,沈某也必定是要上书的。殿下有所不知,当日早朝之后,他便同我说过了,欲在家闭门思过。”

封鄞一脸他就知会有这一出,无奈解释道:“他素来心思沉,易将罪责揽一身,又向来不会违背父皇命令。只是出现这样的事并非他所愿,如若现下不及时商讨对策,只怕三月后为时晚矣。”

不得不说,封鄞的话给了沈芝极大触动,他不仅了解傅青宓为人,而且审时度势方面有其过人之处。

的确,上一世三月后,傅青宓拖着病体去了南方,然当时太晚了,朝廷拨下的款项,早已不知去向。贪污的官吏,也只揪到了一些小喽罗,真正的大鱼早逃的无影无踪。

见沈毅有所动摇,封鄞再接再厉劝道:“南方水患一事,牵扯甚广,本宫猜测其中定有皇亲国戚。然仅凭本宫一人,实是心有余力不足。”

封鄞的猜测,竟与傅青宓书信上所写不谋而合。此时此刻,沈芝再也忍不住,登时推门进屋,附和道:“爹爹,女儿也恳请爹爹一同上书。”

“芝儿,你……”

封鄞早就察觉到了屋外有人,听见走来的脚步声是个女人的,便猜到是她了。只是不知她偷听是何意思?傅青宓被罚了闭门思过,而她不在相国府却跑回了家里,不是二人吵架了便是有事前来。

沈毅只觉得脑门疼,太子这边敷衍推托不得,女儿那边又苦苦哀求,最后点点头。

“容臣些时日,考虑好了即给殿下送信。”

封鄞见来意已了,遂准备离开。

“殿下,稍等。”沈芝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叠得齐整规矩,一看就经过了主人细细保存。

“这是夫君交与我,给殿下送的信。”

封鄞接过信,展开读了一遍,唇角微微扬起了个弧度。

“本宫就知道,他心思玲珑,定能察觉其中蹊跷。只是他怎么不亲自见我?”

“殿下说笑了,一来夫君尚在思过中,不可出门;二来他如今自身难保。”

“瞧本宫糊涂了,忘了他尚在禁令闭门思过中。但自身难保此为何意?”封鄞疑惑道。

“大病一场,引发了暗疾。”

闻言,封鄞忧心如焚的同时,又分外奇怪:“从被选为本宫伴读那一日起,我们待的时间如此之久,却未曾听他提起过有暗疾一事。不过……”

接下来封鄞的一席话后,沈芝方才隐约意识她可能疏忽了些事情。

相国府西院。

傅业正坐在案台前,端着杯茶。只见他轻轻掀起杯盖,品了一口,神色满足。

他的左边是夫人余氏,手里捧了个深红色漆就的木箱。正下方,跪了个下人。

“老爷,这几日小的好吃好喝招待那个小乞丐。他告知小的,确定下水救他的爷,是使了功夫的。”

傅业满意地点点头,道:“果不出我所料。”

“那如何处置他?如从前一般还是?”

“照从前罢。做点好吃的送他上路,对了,办事谨慎点,别教人发觉了。”说着,傅业朝旁边人使了个眼色。

余氏打开箱子,肉痛地拣出几锭白花花的银子。

下人接过余氏递过来的赏银,感激地磕了几个头,兴高采烈地去办事了。

余氏不放心,毕竟见着宓哥儿的时候,他面色红润,全然不像是暗疾复发之貌。

便问道:“老爷,你说宓哥儿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傅业成竹在胸,不慌不忙道:“他自然已是暗疾复发了。此乃我设下的连环计。”

余氏诧异,连环计?

“命人假扮流民,此为一计;收买小乞儿做戏,此为二计也。”

“老爷,宓哥儿心思向来缜密,你就不怕……这般笃定计谋会成功?”

“这有何难。你别忘了,他可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了解他。以我对他的了解,圣上罚他闭门思过,他肯定是要出去探寻流民的。”傅业顿了顿,喝口茶接着道:

“那破屋内的流民,我特地没让假扮之人过去,目的为了让他知晓流民逃难北上的真实原因。而只收买了个小乞儿候在那。你说看到了身为流民的小乞儿掉进河里,以宓哥儿遇事易自责的性格,就算倾尽全力也会将人救上来的。”

经傅业一番解释,余氏理解了个通彻。倾尽全力不惜运用内力引发暗疾,呵呵……真是傻侄儿。

“老爷,真是深谋远虑、料事如神呐。”余氏得意之色尽数表露,然看到傅业脸上,仍流露着一抹担忧。

复问道:“大事已成,老爷何故忧心?”

傅业摇头不语,他如今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朝中是否有人为宓哥儿上书。

如若他真被解除了禁令,那可就不妙了。

不,不会的。傅业反复安慰自己,上天已经站在他这边这么多年,这次肯定亦然。

他不知,在不久的将来,他的担心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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