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裴太师听完侍卫的回禀,眉间微拧,“你说……魏家的那个姑娘叫摄政王禁了足?”昨儿个才生了刺客行刺一事,今日摄政王便特意给荣国公赐了玉如意,还撤了淮阳侯手下的一个小官,怎么看,摄政王都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正是。”
“那丞相府那边呢?”
“荣国公给相爷送了几箱谢礼,全叫殿下给拉回宫了,相爷伤了肩膀,想来这几日也会留在府中养伤。”
裴太师闻言眉梢一挑,随后轻嗤一声,“养伤?他是躲风头吧?往日里叫他离那魏家的女儿远点,他倒是和人家亲亲热热地叫起世兄世妹来,简直就是给我裴家招黑!”
侍卫:“……”
“不过这魏家如今还敢借裴昀的东风行事,摆明了是想将裴家也给拉下水,荣国公那个老不死的,如今将手都伸到裴家来了,摄政王养着的那群锦衣卫,他真以为是养来看着好看的吗?蠢货。”提起荣国公,裴太师一脸的嫌弃,这事儿只消一想,便都知道是荣国公的手笔,不过听说刺客身上翻到的东西跟淮阳侯府有关,摄政王如今的行径明面上看是对两家起疑,实际上不过就是想给荣国公添个堵,叫两家人掐起来。
可是这个关他们裴家什么事呢?
裴太师嘴一撇,看着下边跪着从方才起就一言不发的侍卫,翻了个白眼,“你去告诉裴昀,这段日子让他给我待在丞相府,哪里也别去,你说他爹怎么就生了他这么个儿子!隔三差五叫临安的百姓看热闹,我这张老脸都要叫他给丢光了!”
侍卫:“……”这话他还是不能接,别看老太师每回都是极为嫌弃那个孙子,可是谁要敢跟着一起嫌弃,得,死的就是你了,老太师护短,且最疼就是这个孙子,毕竟年少称相,即便是放眼前朝,都没几个人能做到。
而裴昀接到自家爷爷的禁足令后,当即抱着自己的被子就咬了起来,林叔看着要不是因为伤口没好就要边咬被子边打滚的相爷,无奈一叹,这一遇上不顺心的事儿就开始咬被子打滚的习惯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好?
若是叫外人知道,简直就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然裴昀这才在府中待了没两日,午后正百无聊赖地翻着手里的话本,就看到林叔兴冲冲地进门,一脸的喜意,“相爷,老爷叫您回太师府一趟,夫人方才被诊出喜脉,说过不了多久,就要给相爷添个兄弟姐妹了!”
“啊。”林叔话音方落,裴昀手下的动作一顿,随后抬眸看着林叔笑盈盈的脸,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你说啥?”
“夫人有喜了。”
裴昀张了张嘴,“那啥……你说的是……我娘吗?”
“……总不能是老夫人吧?”
“可是我娘也挺老了啊……”裴昀下意识地反驳,紧接着就听到一道女音响起,带着满满的恶意揶揄,“裴相爷,这话我待会儿可要直接说给母亲知道的,原来你往日里说母亲貌美年轻都是哄她的,到时候,你惹得母亲伤心,你看父亲抽不抽得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