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岚城,清雪便不知怎的,发自内心的辛酸。也许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在她前世的时候与眼前的男子曾疯狂的爱过,也许他们两人经历过某些事情……清雪望着岚城,他昨日才大婚,可今日便憔悴了些许。“没关系。”然后掏出那枚玉佩,笑言,“谢谢你。”
清雪正要从岚城身边过去,却被岚城抓住了手,对她说:“清雪……倘若我能纳妾,你可愿意做我的妾?”
清雪伸手推开他的握在手腕上的手,笑道:“如今你是你是姑爷我是下人,咱们之间有天壤之别。清雪随出身贱骨,却是不甘愿做二房的。往后还请姑爷,与奴婢保持一些距离。玉佩我会留着,姑爷自便吧。”说完,清雪便回了房。
玉儿带着大夫从幕府后门进来,四周环视了见没有人发现后,这才带着大夫往房间走去。
清雪见到大夫,便急急忙忙请大夫过去给翠儿把脉,且有些心急地问:“大夫,她怎么样了?”只见大夫在犹豫许久之后,摇摇头,说:“伤口感染发炎,持续这种情况已经数日,且又大病一场,这位姑娘的身子骨实在是脆弱,恐怕……”
“恐怕什么?”清雪与玉儿都急了,连忙问道。
“恐怕……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那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清雪与玉儿二人如同受到了惊吓一般说不出话来,只回头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翠儿。
当那大夫正要离开的时候,清雪突然唤住了他:“大夫!大夫请留步!不知大夫可否开点消炎的药来,待她的伤口好些了后,是否会有所好转?”
大夫犹豫了很久,这才开口说道:“可能性已不大。”
“不论可能性多少,我都要一试!”
送走了大夫后,清雪便同玉儿二人一块儿照顾她,且将消炎的药粉撒在翠儿身上的鞭痕上。二人一直祈求佛祖能够使翠儿平安地醒过来。
子兰王府中,傲霜挺着一个大肚子坐在大堂之中,享受着这王府的一切,这本该属于傲雪的一切。“屈平,你去给我在京城到处问问,认不认识一个叫傲雪的女人。”
屈平是傲霜从小便带在身边的随从,且一直知道那屈平从小到大便爱慕着自己。她利用了屈平对自己的感情为自己完成一切不能亲手做的事情。
自打清雪同然芝之间的关系崩塌之后,然芝就常常派人在清雪门前隐秘地树下盯梢。清雪送大夫离开的时候,余光中发现了有个婢女打扮的人从树后走过。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然芝便过来了,且带了她娘一块儿前来。
“谁允许你们这些下人私自请大夫的?我幕府内竟有那么大胆子的下人!真是岂有此理!”慕夫人抬着下巴走进房来,清雪正坐在床上照顾着翠儿,瞧见了慕夫人也不起身给她行礼,唯独那玉儿匆忙起身,给慕夫人和然芝行了一个大礼。
清雪没有理会进房间的人,只专心给翠儿擦脸,直到然芝上前一把抓住清雪的手,从她腰间摘下那枚玉佩,刻薄地对她说:“接近我的夫君,还收我夫君的信物,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在别人屋檐下为奴为婢,却还敢不按府中规矩,擅自请大夫来!且看到夫人和小姐不起身行礼,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清雪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玉佩,突然冷哼一声,笑道:“小姐派人守在奴婢的门外监视着奴婢的一举一动,又为何不在奴婢正要犯错的时候前来制止奴婢呢?”清雪依旧是坐在床上,抬着头看着然芝与慕夫人二人。此刻的场面,倒显得清雪像是这座府邸的女主人。
慕夫人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清雪一巴掌,一声喝道:“放肆!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奴婢,怎敢与主子顶嘴!”
清雪忍受着左脸火辣辣地疼痛感,这几日的一掌又一掌,她全记在心中。
慕夫人见她不说话,便得意地笑起来。她瞥眼瞧见躺在床上的翠儿,面无表情地说:“这么一个不死不活的东西,还留在府中做什么?来人啊,把她拖到荒郊野外去喂野狼!要死不要死在我府内,真是晦气!”
那些家丁们应了声便要上前来,清雪突然起身,瞪着眼睛,大吼一声:“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