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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害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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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瑾山却是一脸羞愤的看着南北不雅大笑。

南北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只觉得宫瑾山平时那么严肃,竟然身上笑点比阿山还多,颤抖着尽量止住笑,“三爷是在开玩笑嘛,实在抱歉,我以为三爷是那种不会开玩笑的,刚才说的话,竟然都当真了。”

这句话更是气到了宫瑾山,索性专注在早餐上,不再理睬南北。

而朝云和中原都在耳观鼻鼻观心的吃着饭,这三爷和小姐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微妙了。

这边笑得前仰后合,那边司令带着三姨太姗姗来迟,脸色却都不好。

三姨太偷偷在下面戳了戳司令,司令皱着眉万般不舍的看着南北,三姨太看司令舍不得,就笑着先开口,“南北妹妹,你这双鞋真好看,看着似乎不像东北的样式,昨天看你穿了一双东北这边的鞋子,本来叫人想搜罗勾花靴子给你,没想到你今天竟然换了。”

众人抬起头有些疑惑三姨太为何突然对南北热络了起来,在之前众人都知道这两人有过节,三姨太说话也是冷嘲热讽的。

南北笑着,“我到底是江南人,这边东北穿的都是靴子,南北不太适应。”

三姨太挑眉,看了眼司令,缓缓开口,“在我们这边,女人的鞋子可是很有讲究的,不仅上线要绣上花纹,皮靴子上要钓上空空的蝙蝠,这都是一种辟邪祈福的含义。而且在我们这,女人的鞋子坏了是要烧掉的,不能随便乱扔。”

三姨太斟酌着说着,就像聊着家常。

中原颇有疑问,心直口快,“为何女人的鞋子不能随便扔。”

三姨太似乎很满意有人接话,对着中原那张天真的小脸,“这位弟弟真是闻问道了点上,虽然你们江南不兴这个,但是东北祖祖辈辈再传下来的自然有它的道理,本这些是不应该在外人面前提起,尤其是你门这些外地人,但知道了总归是好的,各家也该提防着点,不然老祖宗可是要不高兴的。”

卖着关子,“这女人属阴,阴人穿的鞋,谐音,阴邪,很是不吉利,以前就有女人要想报复谁,就把鞋子扔仇人家的牲口棚。这可是大忌讳,轻则倒霉,重则没命。”

司令听到此,皱眉不乐意的吼了一句,“老娘们别在这逼逼,什么没命,再说老子先打烂你的嘴。”但是言辞之间也看出了忌讳。

三姨太却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安慰着司令,“司令莫要生气,南北小姐是外地人,听都没听过这个忌讳,许是不晓得,才将旧鞋子乱丢的,既然不知道,自然是没忌讳的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众人皆是明白过来看向南北,后者却是笑语盈盈的没有任何波澜,专注在那碗海鲜粥。

原来兜这么大个圈子就是让司令忌讳自己。

可旁边的宫瑾山却是面色一沉,这可不是单纯要算计南北让司令讨厌。这是要弄死南北的节奏啊。

这封司令,宫瑾山是太了解了,没文化,出身胡子,就是那种悍匪。却是在东北土生土长的山里人,迷信的厉害。就算是出征的日子都要找了算命的算好时辰,最忌讳巫蛊之术。

他就曾听说,原来司令头些年有个很喜欢的五姨太太,会骑马会射箭,很得司令欢喜,一度独宠专房,可因为在她梳妆台里发现了写着司令生辰八字的小人,司令问都没问一下就直接拖出去枪毙了。

实际上谁都能明白这是陷害,虽然最后抓住了栽赃之人是另一位姨太太。只是,在封司令的意识里,就算被人陷害,也是沾了边的,这些对军队不利,对他姓命不利的东西,就算沾一点边,也是要除掉了的。

哪怕和你没任何关系,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而这个看起来漏洞百出的计谋,实际上却是最有效地阴谋,这鞋子是南北的,只要是,不管是有意无意还是被人弄得,只要扔进封司令风水大局的院子,那就是忌讳,必须杀之方可平乱。

宫瑾山想透这些,立马心里一沉。

几乎没思考的一把抓住南北的手,对着封司令的眼睛,“司令,南北在江南长大,不了解这边的忌讳,常常做事莽撞,却不失可爱之处,宫某也正是看到南北小姐这一点才一见倾心被她率真所打动。这样不拘小节的直爽女子,宫某实难遇到。之前本来想回上海订婚时候再给司令发请柬,可是这小蹄子,昨晚和我生气埋怨我说我不让众人知道是想另结新欢,还生气的向我扔鞋。我哄了半日才哄好的,司令大人应该最了解这种女人脾气,理解老弟才是啊。”

宫瑾山的一番话,让一桌子人都是一愣,包括南北,回头对着他口型,“你神经病啊。”

宫瑾山却视而不见,任南北在下面掐他也不松手。

三姨太眯着眼睛看着宫瑾山,千算万算自有算到宫瑾山横插一脚,如果单单是南北,司令也不会有太多顾忌,可现在宫家站出来说话了,这话说的明显,南北是他的女人,不仅是女人,还是要娶进家门的正经太太。

这一点就难办了,宫家,司令也是忌讳的,不能随便动。

封司令顿时眯起眼睛打量着宫瑾山的一脸傲然,和那只攥着的手。微微思量着。

半晌在宫瑾山坚毅却微微紧张的眼神中,哈哈大笑,“老弟原来也有这等风流韵事,我还以为你宫三不近女色是不喜欢女人呢,老封我还想兄弟一场是不是要找几个男戏子送你玩玩,原来是这般专情的人啊。”

这话说出口,宫瑾山才松了口气。

南北听见司令这话,竟和自己早上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免看宫瑾山时的眼神都带着笑意。

宫三怎么会不明白南北在笑什么,只眼睛对她一瞪,心说真是个不知道好歹的小猫。自己刚才可是拿宫家势力威胁司令呢,就算司令顾忌也要对宫家有所嫌隙了,可这货到是心大,还在笑。

三姨太死死看着南北,司令说了话了,那就是没辙了。

她本想狠一些直接除掉这个妖孽,不过她倒真是好命,有个宫瑾山给她担着,不过虽没有弄死她,可这回也解除了司令收她进房的可能了。

三姨太正心底惋惜没有除掉她以报上海滩之仇,南北却在这时候不紧不慢的开口,“刚才三姨太和司令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说吧温柔的回首看着宫瑾山。

宫瑾山心头一紧,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闪烁的光芒。

这光芒南北出招的时候必有之!

笑了笑,南北又将那张精致的脸转向司令和三姨太,说出一句让是三姨太脸色立马死灰的话,“南北那双鞋没丢啊,昨夜与宫爷打闹,向他扔鞋,宫爷一把接住。可是三姨太知晓,这正经人家未出阁的女子,饶是未婚夫,也不能将鞋许以人家之手,南北可是要脸的正经姑娘。将那鞋拿回来藏在了行李里,今早怕看见宫爷他又不要脸的打趣人家,只好换了双鞋子。”说着,还一副娇羞的样子,只看得宫瑾山身上发毛。

“都是自己人,没外人在,可不要笑话南北小女儿姿态啊。”

一番犹如说笑的话,听得中原云里雾里,三姨太却是面如土灰,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北戏虐的笑容,“不可能,这不可能。”

明明昨晚已经将那鞋连同两只死鸡鸭扔进冻成冰的喷泉里了,怎么可能?

司令脸色阴沉也是一脸惊讶。

南北这时候才看着众人,“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忽然惊讶的捂住嘴,“司令不会是以为南北乱扔鞋子吧,南北怎么会呢。”像是极力证明清白,“朝云,快去把我那双鞋找出来。”

一会朝云就拿了个布包,一打开正是南北那双鞋子,连昨日上面在猫儿山上曾的泥土都还在呢。边上也似乎是被雪侵染的有些破旧了。

司令突然毫无预兆的扇了三姨太一个耳光,直接把三姨太从椅子扇到地上了,嘴角渗血,发髻凌乱,再也没有刚才的意气风发。

三姨太满眼惊讶,“司令。”

“还嫌老子不够丢人?”这可是在宫三爷面前,在南北小姐面前,现在南北小姐又是宫家的未来夫人呢,刚才自己那番话无疑是在打宫家的脸。

“你个臭娘们,在这胡说八道,让了老子好顿丢人,你一口咬定是南北小姐的鞋还阵阵有词的,存的什么心。”

现下唯有全都推到这个女人身上,教训一顿,这也是在宫家面前做姿态,而且他着实事生气。可是到底是三姨太,自己心上的女人,打一顿,教训一下,也不至于要做脸面送到宫家处置。

只是宫瑾山看着司令的行为却没做声,南北也只是一脸委屈的样子,做足了小人。

三姨太也知道轻重,虽恶狠狠地看着南北可是嘴上也是服软的大哭,直说自己眼花叫司令饶命啊,她最了解司令在,做给宫家看呢,自己真是倒霉,不知怎么了,竟被这个女人摆了一道。

服软了,人也打了,宫瑾山才缓缓开口,说都是看错了而已,何必如此,司令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只是朝云适时的开口,“不是小姐的,那鞋又是谁的呢,司令大人,您可是一方霸主,有人将鞋丢到喷泉可不是什么好心呢,在我们那,喷泉可是宅子的泉眼,水主钱财仕途,这人司令可要好好找出来,这是要故意坏您的风水呢。”

司令顿时脸色更阴沉了,心情烦躁到了极致。

三姨太却是眼睛一跳,看向朝云又看向南北,心里突然恐惧异常。

只是没给她任何反应时间,宫瑾山就叫人把那双鞋拿上来。

三姨太心里已然有预感,心脏狂跳,“还是别拿上来了吧,那么不吉利。”眼神哀求的看向司令,可现在这个男人完全不想再看到三姨太了。

鞋拿上来。

朝云打量这那双鞋,“哎呦,这鞋子上的花纹好熟悉啊,三姨太是你的吧?”

“什么?你给我闭嘴,怎么会是我的,空口白牙,小丫头可别随便说话。”三姨太看着那双鞋顿时全身都凉了。怎么会,怎么会,喷泉里的那鞋何时变成自己的了?而且因着这个忌讳,她都是把鞋子锁好了的,房间柜子里,自己柜子钥匙也只有自己有,任谁也偷不到自己的鞋才对啊。

“怎么不是,您鞋上花纹与众不同,昨儿我还和小姐讨论过呢,说三姨太鞋上花纹与众不同,不愧是开化妆品服装起家的,在上海滩您的化妆品和首饰可是挺流行过一阵呢。”

朝云的话像是不经意,可三姨太却是脸色苍白浑身哆嗦。

司令阴着一张脸,“是你的吗?”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司令孤疑的看向那双鞋,又把拉起三姨太的脚,花纹一样。

顿时震怒,直接从后腰拔出枪来指着三姨太,怒不可解,“你跟我数年,竟然想坏我风水害我性命。”

三姨太已经吓得毫无尊严,趴在地上抱住司令大腿,上气不接下气,“司令,冤枉啊,不是我,是有人陷害我。”

有人陷害?有什么用?没人比她更了解司令,她死定了。

司令就要开枪,南北却开口,“司令大人,还是不要在这见血吧,这都是孩子女人呢。”

南北这话说的恬不知耻。

司令却是迟疑着,一记窝心脚踹过去三姨太一口血吐出来晕过去了。

司令懒得看她叫人抬下去,关起来,准备送到军营里杀一儆百。自己心里烦透了,直道歉让各位受惊了,一人送了一个小金雕压惊,便大步离开了宅子到军营里散心去了。

南北看着自己的指甲,要问这鞋哪来的?还要多亏马递尔宾馆旁的那个小皮革铺子。上次自己走错了,出门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黏胶的味道,民国这时候的黏胶都是用橡胶做的,专门做鞋用。

而手工皮鞋铺子并不多,于是让朝云连夜敲开了那老铺子,赶制了一双一模一样花纹的皮鞋。

而三姨太太过自信,一早上竟没注意到那鞋子都被掉包了。要说三姨太这可是自作自受。

有句古话说的好,没有害人心,不被人心害。这是最好的例子。

宫瑾山在一旁看着南北悠闲喝咖啡的样子无奈摇头,自己怎么忘了,这小猫总能有主意化险为夷,想算计她的人都会被她算计。倒显得刚才自己莽撞了。

正有些思绪烦乱,南北却是往他餐盘里夹了一只包子,“宫爷刚才很是爷们呢,要多亏了宫爷,那老色鬼才能不打我主意。”

宫瑾山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不出手,南北小姐也自有化解的办法。”口气还是吃味了。

南北却是笑的淡然,眯着眼睛小声的,“那倒是,让血海棠一刀做了,这东北也是我的暗血的了。”

宫瑾山一口咖啡呛在嗓子眼里,一抬头看到那指着他大笑的女人。

“这你也信!”

宫瑾山阴着脸,这还以他取乐没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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