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悦来虽不惜文姗姗,但皇家之威不容小人践踏,今日教唆公主害人,他日亦可驱使皇族叛国,她的一切都是皇家所给予,她就算是为了自己,也绝对不允许有人越过皇权。
安弦叶大致扫了一眼在座的人,最后将目光停在王宜欣的身上,她面色无异,但安弦叶还是从她眼中看出一丝失望,想来也是,她与二公主从未谋面,她怎么也算计不到自己头上,无疑是有人挑拨,我与其他千金并无利益之争,她们也犯不着铤而走险,安弦叶已了然于心,就看这个公主会不会把她给招供出来了。
很快,原本下去休息的皇后娘娘再次折回来,面色不太好,文姗姗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也是皇家之女,后宫之人,犯了错,也是她这个做皇后的管教不严,皇帝本是让她前来选三王妃,却出了这样的岔子,文姗姗必然少不了要受罚,她也的向皇帝自罚,心中对文姗姗更加不满。
“启禀皇后娘娘,二公主到了。”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带着一脸无所畏惧的文姗姗到场。
“参见母后,不知母后找我有何事?”文姗姗天真烂漫,任凭谁看到也不像只做了错事。
“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皇后已在发怒的边缘,只是碍于自己的面子,不能表现出来。
“母后我今日一直都在自己的宫殿之中,从未出来过,我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王宜欣也没想到这文姗姗竟然能做到事情败露,也纹丝不动。
“你看看你认不认识她。”皇后指着地上跪着的丫鬟问道。
“母后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我都没见过她,即使见过她,我也记不住,宫中的丫鬟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一一见过。”文姗姗说完,皇后也觉得有礼,既然不是她做的,那也就没有牵涉知错,她的气也消了大半。
“大胆奴才,竟然敢污蔑主子,拖下去。”皇后立即发难,大家都看得出,皇后这是想息事宁人,也不会有人敢得罪皇后站出来,但安弦叶却不同,她何所谓惧,道理在手,皇帝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更何况是皇后。
“皇后娘娘饶命,奴才所言并无虚言,还请皇后娘娘明鉴啊!”丫鬟自知如果就这么被带下去,必然是死路一条,即使为了活命,她也必须要挣扎一番。
“满嘴胡言,还不亏啊拖下去。”皇后根本不给她争辩的机会。
“等一下,我看着这丫鬟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再说我与她今日无仇,往日无怨,她也不必害我,皇后娘娘这般处置了,很有可能就让真相逍遥法外,这次是对我下毒,下次就有很可能对皇后娘娘,对陛下动手,为了众人的安全,我看还是调查仔细了再说。”安弦叶站了出来,她毕竟是受害者,她要追求,皇后也不好敷衍塞责。
“那你说说,有何凭证说是二公主指示你的。”皇后骑虎难下,只能应允了安弦叶的要求。
“奴婢有二公主的贴身丫鬟给我的玉镯子,她说二公主承诺只要我完成任务,就让我当女官。”丫鬟立刻从怀中掏出那个翠玉镯子,文姗姗一见,眉头紧皱,那个镯子是之前南曲进贡的贡品,虽然她不放在眼中,但确实是西掖少见的,皇后也必然知道。
“玉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后勃然大怒,一方面气她做事留下马脚,一方面气安弦叶借机滋事。
“母后,这件事我并不知晓,一定是锦绣她自己做的,那个镯子我早就赐给锦绣了。”文姗姗抵死不认,她倒要看看安弦叶能怎么办。
“大胆锦绣,你为何要害安小姐。”皇后直接点了文姗姗身后的丫鬟,想替文姗姗脱罪之心,人人皆知。
“奴才,奴才见安小姐在林中纠缠安王爷,一时怀恨在心,这才想惩罚她一下,我确实没下毒,只是一些吃了身上会起疹子的药,皇后明鉴,都是奴才的错。”锦绣直接认罪,安弦叶眉头紧皱,这件事怎么就牵扯到谢安衍了。
“母后都是我失察,才让锦绣犯下大错,玉城也有罪,还请母亲责罚,好在安小姐无碍,不然玉城也不知怎么向父皇母后交代了。”
“唉,这件事也不能都怪你,属下生了心思,不过你这个主子也难辞其咎,就罚你面壁思过,一个月不准出青玉宫。”皇后三言两语既惩罚了文姗姗,又堵住了安弦叶的嘴,她若是再追究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皇后英明,真乃天下女子之典范,臣女感慨万分,比已您为楷模。”安弦叶自知得罪了皇后,此刻若是不示好,只怕会被一直记恨。
“好了好了,这件事就此作罢,我也乏了,你们继续。”皇后离去,丫鬟被处死,文姗姗禁足,而站在幕后的王宜欣却丝毫未被撼动,安弦叶咬牙切齿,这恶人还真是命硬。
因为这个插曲,今晚的晚宴并不太愉快,众人散去之际,王宜欣等候在一旁,只为与安弦叶说几句体己的话。
“安小姐还真是厉害,竟然连皇后娘娘都敢要挟,倒是我之前看轻了你。”王宜欣也并不以为这件事就能彻底除去安弦叶,但被安弦叶反将一军,实在不高兴。
“胡说,皇后娘娘秉公处理,是大家之范,怎能由我等小辈要挟,修休得胡言。”安弦叶装疯卖傻,王宜欣就算生气,也没出可发。
“呵,你没有在轻易败给我,我也很高兴,至少是棋逢对手,也没那么无趣。”王宜欣嘲笑道。
“打住,棋逢对手,可不是说你这样的,其实你都算不上我的对手。”
“随你怎么说都好,你等着,我们两个啊!注定只有一个能笑道最后。”
“好走不送。”安弦叶看着王宜欣离去。
“小姐她真嚣张,可是咱们小姐压根都看不上她,一个人在那边唱戏。”琪儿鄙视的说道,若是说她现在最讨厌的人,无疑就是王宜欣了。
“聪明的人显山不漏水,我觉得大公主是真聪明,就是那看起来傻里傻气的二公主都比她强,只是她以为自己赢了我一次,便沾沾自喜,自视过高,咱们不用理她,她继续作下去,早晚阴沟里翻船。”安弦叶倒是分析的透彻,但当局者迷,王宜欣看不透,她还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