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这件事要是让父皇知道了,定饶不了你,你应该知道他有多重视这桩婚事,而且那你也不可能嫁给他,乘早死了这份心。”文业成斥责道,但文姗姗什么也听不进。
“我不管,任何想要嫁给安哥哥的人都必须死,既然我有本事把这猛虎弄进来,我就不怕父皇查到我。”文姗姗自信的说道。
文业成见事已至此,只能仍由文姗姗继续下去,他只求这件事不要牵连到自己,文姗姗的猛虎此时正在与沈白砚与文悦来纠缠,沈白砚一次又一次抵御猛虎的进攻,文悦来在一旁瞄准猛虎,好几次都被它躲开了要害,虽然射中了几箭,却都不是关键部位,更是激怒了老虎,转身朝着文悦来袭来,好在沈白砚上前挡住了,文悦来才勉强脱险。
二人也顾不得对方,他们眼中全是这头凶残至极的猛虎,这头畜生文姗姗饿了至少三天,又用了特殊的药,不仅凶残,更甚到死也不停止。
眼看沈白砚有些支撑不住了,文悦来拉着弓箭的手一直颤抖着,她要是在射不准,只怕他们都会是这猛虎口中之食。
“不要慌,公主殿下,我们的命就全都交到你手中了。”沈白砚并不是恐吓她,而是想让她能意识到这一箭的重要性,也让她清楚的知道,她不能失误。
好在文悦来也不是吃素的,这至关重要的一箭,从她的手中飞过,正好穿过了猛虎的脖子,猛虎伸出的爪子在落到沈白砚身上之前,猛虎到底,他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懈下来,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都是被猛虎抓开的伤痕,血色渗透出来,好在他的衣物为墨青色,才没有显得那么骇人。
文悦来放下弓箭,连忙跑过去,原本倒地的猛虎忽然站了起来,挥舞着爪子朝着沈白砚拍去,文悦来顾不得自己,想要上前挡住这一击,却被沈白砚给拉开了,反手给了猛虎一剑,猛虎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彻底没了动静。
文悦来扶起沈白砚询问道,“你没事吧!”方才他救了自己,心中好感倍加,沈白砚倒是依旧如之前那般疏远。
“无碍,只是这次怕是拖累公主了。”他受了伤,拾取猎物的小厮也命丧虎口,继续折腾下去,也没什么好的结果。
“我们回去吧!”文悦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比赛,她现在只担心沈白砚的伤势,方才受惊,马已经跑了,就连信号弹也在马上的包袱里,也就是说他们只能走出这片林子。
与他们情况完全不同的安弦叶与谢安衍,正在暗中较劲,谢安衍紧紧的将安弦叶套牢,安弦叶早已没了心思,他却还能泰然自处,明明心中早已不是这幅模样,可表面依旧不动声色,远远望去,二人恰似你侬我侬。
沦为跑腿的谢游,马上挂满了猎物,谢安衍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像是要把这林间的飞禽走兽全都一扫而尽。
这份祥和与平静注定是要被打破的,原本前行的马匹忽然驻足,发出阵阵嘶叫,马上的二人很快就发现了前方有异样,谢游想要上前,却被谢安衍阻止了,正在此时,一束箭羽从远处飞来,正朝着马上的二人,好在谢安衍动作够快,抱着安弦踏马飞旋落地。
“看来想要你的命的人还真不少!”安弦叶玩味道。
“打扰我与佳人相会,罪无可恕,一个不留,你且等我回来。”谢安衍将安弦叶放下,拔出自己腰间的软剑,朝着林中跃去,谢游紧跟其后,安弦叶猛地发现,谢安衍所用的剑,十分眼熟,却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种打斗的场景实在不适合安弦叶,她躲在一旁,远离死亡,不得不说谢安衍确实是厉害的,很快便斩去大半的刺客,安弦叶有些瞠目,看来找来的刺客水准不行,连分毫都没有伤到谢安衍,实在差强人意,原本还想让这群人消消他的气焰,报复一下他方才的举动,显然现在这个想法落空。
很快那群刺客就发现了安弦叶的存在,朝着冷眼旁观的安弦叶冲了过来,安弦叶猝不及防,好在距离有些远,给了谢安衍拦截他们的时间,只是他们在人数上占了优势,漏掉的几个刺客拔剑刺来,安弦叶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不管不顾,朝着撒去,一阵白色粉末飘扬,悬在她头上的剑都僵住了,随后几人到底掐着自己的脖子,痛苦不已,没一会儿就变成一滩血水。
“这是什么!这么厉害!”谢游惊讶的问道,他本以为这个女人在劫难逃,却没想到她轻松的就应付了。
好险!安弦叶心中感叹,好在她早有准备,也不知道做了这砧板上的鱼肉,只是她这反击甚是凶残,安弦叶不知道她的举动也刷新了谢游对她的认知,心中不寒而栗,也只有谢安衍脸上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原本因为环境所致,他总是不漏声色,却在安弦叶这里变的寻常起来,就像是最普通的人见到心爱之人那般。
“我做的毒药,你们最好别惹我,不然我还有更厉害的招待你们。”安弦叶轻松愉快的收起她手中的小瓷瓶。
“你不会。”谢安衍望着她,这就是他心悦之人。
“算我怕你了,每回遇到你准没好事。”安弦叶自顾自的摇头晃脑。
“主子,这些人是南曲派来的。”谢游检查了几具尸体,过来汇报。
“这不是很明显吗?皇帝都已经准备让我动手了,他也不想你死在这里,肯定不是他动手,不想你回去的,那就只能是你们自家的人了,比如你回去会危及到谁?”安弦叶跟着谢游处理完尸体,仿佛之前的厮杀只是一场梦境。
文姗姗如何也没想到,自家安排的猛虎并没有按照机会去袭击安弦叶,而是遇到了跟随谢安衍步伐的沈白砚,就算他不在乎谢安衍的生死,但也不能让他死的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