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该来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眼看就要到了正午,他们该登山了,但现在有个严肃的问题,谁捧着天地奉位第一个上,谁人不眼红这个机会。
“这!四位皇子可有决断!良辰吉日不可耽误。”奉天监的老大人捧着奉位,看着他们。
“大皇子作为长子,陛下不在理应由他代替!”大皇子的人先一步站了出来。
“皇兄,话可不能这么说,三皇兄可是南曲的功臣,前有去西掖当质子保南曲数十年,后有处理水患治瘟疫,在座的各位何人能比?”谢安衍没说话,谢安远倒是都替他说了,话虽如此,谢安衍要是真接了,那必然就成了三人针对的目标。
“咳咳,虽然皇弟所言甚是,然我在业州之时伤了手,现在都抬不起来,只怕是难堪大任,我看各位都不错,不如你们自行决定吧!”谢安衍轻飘飘的回绝了谢安远的提议。
“安王爷,我看你这身体也没啥问题啊!莫不是不想担此重任?”任谁都看得出来谢安衍身体健康的很,只是多数人都选择装聋作哑,但也有几个例外,例如这吴大人。
“吴大人你一定不知道业州有多危险,我们家王爷此行受了重伤,但本着皇恩浩荡,不敢冒险一试,若是真的出了差错吴大人担待吗?这么好的机会我家王爷只能错过,我都替他难过。”安弦叶一脸悲伤,掩面而泣。
“你,你们!”吴大人气的说不出话,这一对夫妻一样的不要脸,睁着眼睛说瞎话,奈何无人出来反驳。
“吴大人年纪也不小了,千万不要动气,我是个大夫,我看得出大人血脉郁结,长此以往乃是中风之举。”安弦叶低声劝说,谢安衍表情不变,但眼中透着一丝狠毒,他可不想谢安衍如此轻易就脱了身。
“我登这后山已是强弩之末,各位莫要为难于我。”谢安衍原本处于下风,几句话下来,到成了众人的不是。
“安王不要折煞了我们,既然安王身体不适,那就从其他三位中选出一人。”奉天监连忙说道,缓解了这紧张的气氛。
“就算三皇子不行,那也该是二皇子,二皇子在边塞多年,守护百姓安康,我觉得二皇子去最合适。”谢安枢这边的人立刻提出意见。
“话可不能这么说,先前四皇子代替陛下外出巡视,深的百姓信赖,他替陛下上山,才合适!”谢安远一派也站不住了。
忽然众人陷入一片沉默,谢安衍拉着安弦叶推到一旁,冷眼旁观,看着这些人相互狗咬狗。
“既然三皇子无法主持大局,那不如让沈大人来吧!沈大人同三皇子一同去业州,才免去了南曲大难,前有文史大夫立法恩泽百姓,为先皇所赐奉位上山,后便可以有沈大人恩泽百姓,代替陛下为百姓祈福,有何不可?”众人皆沉默不语,原站在一旁的赵丞相开了口,二皇子与四皇子不可能让大皇子上山,既然不能落在大皇子身上,倒不如谁也别去。
“赵丞相说的好!我觉得可行,时间不多了,各位意下如何?”赵丞相德高望重,站出来,众人就算有异议也不会立刻反驳,奉天监的老大人向赵丞相投去感谢的目光,要是在这么继续僵持下去,谁也得不到好处,还会耽搁了及时。
“在下受不起如此皇恩,还是选别人吧!”沈白砚婉言拒绝,沈家是皇帝的一派,谁也不站,想要拉拢实在是困难,就算无法拉拢,也不愿得罪的。
“我倒是觉得赵丞相所言可行,不如沈大人就担下这个重任吧!”谢安远连忙说道,三人之中他的机会最少,这种名利双收的事,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另外两位。
“时间也不多了,那便如此吧!我也同意。”大皇子怎么也不好驳了自己岳父的面子,虽然心中惦记这个机会,但也能作罢,至少沈白砚上,比剩下两个好的对。
“我也同意。”谢安枢不得不同意,其余二人放弃了,他要是强行反对,必然得罪在场的大半,心不甘情不愿也得答应。
“那就这么决定了,请沈大人奉位上山!”号角吹起,磅礴大气的祭乐响起,迎着这群人一步步踏上盛世大路。
这座山并不算太高,走到最后,众人却也是汗流浃背,沈白砚举着奉位,稳住泰山,而身后的大皇子却有些颤抖,大王妃瞥了他一眼,眼中充满厌恶,若不是他好控制,她又怎么会选择这个废物。
皇天后土,庇我国人,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万古长存。
众人叩拜天地,山石,祭祀五谷,鱼肉,忽然之间,几声炸裂之声,原本平静的山壁,剧烈的晃动,碎石滚落,谢安衍立刻将安弦叶护在自己的怀中,瞬速的后退,几个习武之人都全身而退,但剩下的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他们皆被碎石所伤,还好这山石中夹带泥沙,一炸开就成了碎渣,这些南曲重臣才得以保命。
谢安衍将安弦叶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便起身去救其他人,沈白砚与其同行,碎石落尽,一群黑衣人从山上跳了下来,想要斩草除根,但没想到,这些人的情况要比他们预想的好太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要抢在援兵前来之前,将他们都杀了便可。
这群人乃是文悦来安排的,炸山也是她所为,只是可惜皇帝没有来,山石也都事不致命的,天时地不利,人更是不合。
“全部灭口,一个也不要放过!”领头发布命令,刺客奋力而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刀光剑影但见兵将勇。
冲在最前面的是竟然是二皇子谢安枢,他也不是完全不可取的,在边塞吃惯了刀剑,染了一身的杀气,在这个时候最是明显,而大皇子早就不知道躲到那里去,简直丢人现眼。
安弦叶担心谢安衍的安全不能离去,而是留在附近,其余的人都急忙下山,唯恐牵涉到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