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李安随口说了一声,也不顾得别人的反应继续跟上,脸上更多的是担忧。
“你说这个人怎么回事?”李安踩上的人正是谢黎他原本还想说上他几句,只是李安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你们不觉得他很奇怪吗?”安弦叶望着李安的身影说道,她这么一说,谢黎与顾北北都有所察觉,只是说不上那里奇怪罢了。
安弦叶也没指望一个呆子跟一个傻子能发现问题,直接点出了那一丝诡异,“如果他很担心,而且是看着新郎,你们试想一下,他要娶的是赵家二千金,那可是名声在外,有什么事他要担心的,在来看看新郎,那他模样可不像是娶亲,反而像是送葬,所以这个人与新郎是认识的,他在担心新娘,我们大胆猜一猜,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这样!”
“你是说他们可能是在害怕那个新娘,所以新郎一副生不如死,这个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谢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
“可以啊!有进步!我们跟着他,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安弦叶拿着竹笛敲了一下谢黎的脑袋,跟了上去,谢黎想与顾北北说点什么,顾北北白了他一眼,紧跟安弦叶其后。
不管付煜有多不情愿,迎亲的队伍还是到了赵府的门口,安弦叶一行人就站在李安的身后,望着付煜下马,孟兆盈将赵静雅牵出大门,交到喜婆手中,在喜婆的牵引下,朝着付煜走去,孟兆盈注视着赵静雅,目光迟迟不肯离去,安弦叶还再欣赏安见喜服,目光忽然瞟到了孟兆盈,那种眼神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小丫头该有的,若是这个人是上了年纪的嬷嬷倒也不会这么突兀。
在喜婆将赵静雅的手交到付煜手上之时,孟兆盈这才挪开了眼神,走到轿子的一旁站着,迎亲的恶人很多,挡住了她矮小的身影,安弦叶也转回目光看着这对新人,心中将这个人给记下了。
李安想要出去,却又不敢踏出这一步,他彷徨不安,担惊受怕,站在他身边的安弦叶都能感觉到那涌出来的情绪,太过强烈。
付煜背着赵静雅一步步走到花轿旁,将她放下,赵静雅踏上花轿,一切都是那么的木讷,在安弦叶看来,这片喜庆之下定然是他们不知道的事存在,如提线木偶般的新郎,安弦叶甚至注意到付煜,对触碰的厌恶与避讳,不管是对新娘还是那个喜婆。
一切都太过不正常了,或许只有她这样一开始就对这门亲事抱有怀疑的人,才会注意到,安弦叶看看李安,看看付煜,迎亲的队伍接到新娘打道回府,又是一段漫长的路程。
安弦叶的注意力全在这对新人身上,却没有发现跟着她的顾北北与谢黎不见踪影,等她回过神,这两个人早就不知去向,无奈之下,只好继续跟着迎亲队伍。
顾北北原本站在人群中,听着谢黎的自言自语,不过一个撇头,他看到了一个不熟悉的面容,心中一惊,他看着自己,那样的笑着,心中不寒而栗,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可他知道,这是他永远不该逃避的。
顾北北什么也没谁,直接追了过来,而谢黎一句话还未说完,就看到顾北北朝着人群中涌去,他也管不了太多,这些天顾北北的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他很担心,可却不能像安弦叶那般主动关心,他知道他作为兄弟也是不够资格的。
顾北北追着人影而去,谢黎也跟了上来,很快顾怜就把顾北北引到一个偏远的地方,谢黎好不容易追了上去,刚要现身,听到他们的对话,止住了自己的步子,下意识的躲在一旁。
“你终于长大了,真好。”顾怜笑着看着顾北北,眼神扑朔迷离,谢黎看的十分不师父。
“你想做什么?”顾北北早就不是以前的他了,从他离开顾家,他便不是那个任由他人欺辱的人。
“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想念你的味道。”顾怜的笑容一成不变,顾北北看的十分恶心,一些不太好的记忆再次涌来,谢黎不知他们再说些什么,但他讨厌那个人,十分讨厌。
“我也想你,想你去死。”顾北北冷冷的说道,眼中没有一丝感情,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那怎么可以,我毕竟是这世上你唯一的亲人,不是吗?弟弟。”顾怜照着顾北北走近一步,顾北北不自觉的后退,拔出自己的剑指着顾怜。
“青沙雁,不须归,少年人,莫盼行,莫盼行,北望故人却一怜。”顾怜又念起那一句话,顾北北脸上并不太好看。
“北北,他早就死了,是为了救你哦!顾怜。”顾怜喊出那两个字,顾北北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才抑制住自己的怒火。
“顾渝你不配喊这两个名字,北北永远不会死,而顾怜早就死了。”顾北北忽然没有那么生气了,自己口中喊出那两个字也没有那么难了。
“虽然你长大了,可你还是那么单纯,单纯的可爱。”顾怜笑着朝他走过来,走到距离他手中剑一寸的位置。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顾北北的手忍不住颤抖。
“不,你不会,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好像对你很重要,我很生气我,以为只有北北才是你在乎的,看来这些年不见你也变了,只有我没有变,至始至终。”顾怜的笑容忽然消失,他就这么看着顾北北,就像恶狼盯着自己的猎物。
“你什么意思!”顾北北用剑抵着他的胸口说道。
“你问问你身后那个人就知道了。”顾怜朝一旁使了使眼神,谢黎眉头紧皱,他这么简单就被发现了?无奈只好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里!安弦叶嘞你放着她一个人不管?”顾北北怒不可遏,他总算是知道这个人为何面不改色了。
“抱歉。”谢黎低着头,自然是知道出了什么事了,别说顾北北生气,若是安弦叶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家主子就会直接剁了他。
“你也不该凶他,就算他在哪里,现在也不过是一具尸体,去的那个人可是很厉害,嗯?比我还要厉害。”顾怜在此,那去找安弦叶的便是夏鲤,那个张扬狂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