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弦叶知道这件事定不简单,那些东西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一切皆有因果,等她回去,一定要调查原因,冥冥之中有种预感,这一些都与她重生有关,她不想等一些事找上门,而自己却处于被动的局面。
安弦叶陷入自己的思想,回过神,发现夏鲤正盯着自己,她也没有打断,那个被种了人面蛛的人就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的可怕,安弦叶并不喜欢,甚至说讨厌这种草菅人命的人,但自己也不过是她手上的人质,没有资格去插手,她不是自不量力的人。
“我们去哪里?”安弦叶被夏鲤看的十分不自然,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夏鲤撇过头,从腰间拿出一截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短笛,她放在嘴边吹了起来,一阵怪异的曲调从她口中传出,虽然并没有那么难听,但也不是悦耳动听。
安弦叶看着她手中那一截短小的笛子,眼神忽变,那好像是骨笛,安弦叶脑子中闪过关顾这个笛子的事,那是用人骨做成的,手法极其特殊,这天下没有几人能制出,可控制人的心智,或者是在养蛊虫之时吹奏特殊曲子,之后便可控制那只蛊虫。
安弦叶发现,自从她来到南曲,一些事情的发展都变得诡异起来,甚至超过了她前世今生的所以认知,可她活过来本身就诡异的很,便也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笛声已经没有了,小丫鬟走在前面,夏鲤跟上去,安弦叶紧跟其后,她们小心谨慎的避开府中的侍卫,一路跟着小丫鬟朝着偏院走去,很快他们来到一间看起来很寻常的客房,小丫鬟走进去,在桌子上倒弄了一下,一旁的墙壁打开了一扇门,仅足够一人通过,小丫鬟走了下去,夏鲤却没有立刻跟上,二人站在门口,并不知道下面的情况。
失了神志的丫鬟站在地下,注视着前方,眼神空洞,停顿片刻朝着面前的人走去,绑在柱子上的李安早就醒了过来,他嚷嚷了很久,却一个人都没有,地牢之中,灯光昏暗,丫鬟慢慢靠近,脸上苍白的可怕,活脱脱就是一个鬼魂的样子,李安原本的气势全都溃散,他的身体被绑住,但双腿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要,不要,救命啊!”李安大喊一声,昏了过去。
原本闭目站在门口的夏鲤,起身朝着地下走去,二人顺着台阶一路直下,很快就到了底下,下面的空间不小,正对面有一根柱子,上面绑着已经昏迷的李安,小丫鬟就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安弦叶环顾四周,遇到这种情况,也难为这个公子哥了。
李安的脚下摆放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许多木质盒子与罐子,用东西封着,一旁是几个单独的房间,只有一个足够人弯腰侧着身子才能进去的门,不知里面放着什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安弦叶转头问道,她的记忆只有这个人冲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可不知道,我只是顺手将你给捞了出来。”夏鲤看着安弦叶,安弦叶并不相信她的话,只是她不想说,她也问不出什么。
安弦叶想要弄醒李安问问,刚上前,夏鲤拦住了她,“有人来了。”夏鲤拉着安弦叶钻向一旁的房间之中,安弦叶起身,不敢动弹,站在一旁的夏鲤默默的笑着,手臂搭在安弦叶的肩上,整个人半依靠着她。
这个封闭的房间里,倒挂着一个人,看样子已经死了很久,上面爬满了各种虫子,周围还围绕着一群会飞的虫,那些虫从他的七窍之中钻来钻去,整个人已经模糊不清,实在是恶心的人,但却没有尸体腐烂的恶臭味,反而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安弦叶捂着抠鼻。
安弦叶很快就从眼前的冲击之下回过神,她没有推开夏鲤,任由她靠着,夏鲤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正好围成一个圈,将她们团团围住,二人站在里面,没有逾越半分,很快外面传来一些声响,应该是夏鲤所说的来人。
赵静雅走进地牢之时,除了昏迷的徐安,已无其他人的存在,她只以为徐安还没有醒过来,赵静雅身后之人看到被绑着的李安,什么也不顾,直接冲上去,“李安,你快醒醒!”
“哼,你就这么担心他,你对所有人都那么好,只有对我,从没有一丝温情,可是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真心对你好的人只有我,所有你也只能对我一个人好。”赵静雅哀怨的话谁出来却让人忍不住害怕,这那里是爱。
安弦叶不敢苟同赵静雅的话,她把自己所谓的爱强加在别人身上,不过是已这个借口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的人可怜又可悲,可恨至极。
夏鲤倒是不同,她蹲在地上看着窜来窜去的虫子大军,它们不敢进来,夏鲤拿出一根细针,插在虫子的背后,将它戳起来,仔细研究,安弦叶的注意力却全在外面的赵静雅身上。
“你放心,他只是昏过去了,一会儿就醒过来了,我不会让他就这么死,我也不想你难过,你记恨我。”赵静雅紧握着拳头,让从小到大,李安就像一个小跟班一样跟着付煜,她一直讨厌这个懦弱的男人,就是他一直插手他们的世界,可为了付煜她一直忍着,可昨天他竟然想要破坏她梦寐以求的婚礼,罪不可恕。
“你到底想怎么样?”付煜咬紧牙关,却无所作为。
“只要你听话他不会有事,既然你重视他,我就让他一直呆在一身边。”这样的话不像赵静雅会说出来的。
“你要做什么?”付煜心中一惊,赵静雅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李安,他将李安护在身后,他永远也忘不了赵静雅对自己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