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北很快就喝完汤药,想要起身,却被徐小溪给阻止,她不会说话,心里很急,但孟奇说过,他的伤的很重,需要静养,可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没事的,我想去看看他,毕竟是我连累了他。”顾北北亲切的说道,那是他少有的柔和。
哑妹抓着顾北北的手,没了动作,心里的纠结与担忧全都写在脸上,顾北北笑了笑又道,“你放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只是过去看看不碍事。”顾北北的话像让徐小溪十分的安心,她这才点了点头,搀扶着重伤的顾北北去了隔壁的房间。
房间里,孟奇正细心照料谢黎,他身上缠满了绷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全然没有往日的活泼,顾北北站在跟前,看着谢黎问道,“他怎么样了?”
“断了几根骨头,好在没有戳到内脏,与你一样,失血过多,养几天就好了。”孟奇好不容易才将一碗药给喂了下去。
顾怜下手很是注意分寸,所有的伤都不深,他们一直避着,没有伤到要害,“安弦叶找到了吗?”
“还没有,王爷带着人找了一整夜,依旧没有消息。”孟奇无奈的说道,心里祈祷。
顾北北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外面,他心中也是不愿安弦叶出事,否则他怎么能原谅自己,要不是自己擅自离开,谢黎也不会跟上去,那就不会留着安弦叶一人。
朝着安王府的路,安弦叶无比熟悉,她走在前面,身后的夏鲤,手中拖着昏迷的李安,他的衣服已经划破,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也被地上的石子给擦伤。
路上的人时不时朝她们看过来,指指点点,安弦叶面不改色,夏鲤亦是如此,很快她们就到了安王府所在的街道,安弦叶先一步走到大门之下,两旁的侍卫是认识安弦叶的,他们看清来人,都有些激动,安弦叶在安王府十分的受欢迎,她对待所以人都一般的亲厚。
“王妃!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王爷都寻了你一整夜,现在还没回来!”安弦叶闻言,心中不是滋味。
侍卫打开大门,安弦叶带着夏鲤大步踏入,两个侍卫也注意到夏鲤拖着的人,不明觉厉,但这不是他们该管的事情,只是一人先去通报安弦叶的平安。
安弦叶带着夏鲤等在大堂之中,她可没准备带夏鲤去见自己人,她太危险了,还是等谢安衍来了再说打算,夏鲤像到了自己家中一般,十分不客气,对着下人吆五喝六,但并不过分,安弦叶也不好出言阻止,否则这个妖女不知要弄出什么乱子,只好惯着她,很快下人在她的示意下,给夏鲤准备了她要的东西,又是一桌子吃的,但她却没有动手,而是朝着安弦叶使眼色,让她吃,安弦叶也没有纠结缘故,反正她也饿了,直接坐下,大口吃了起来,夏鲤撑着手看着她,似乎很羡慕。
很快安弦叶就吃饱了,东西被收走,夏鲤从怀中掏出一只虫放在桌子上,她手画着圈,虫子跟着她来回走动,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安弦叶靠在椅子上就快要睡着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人踏入厅内,安弦叶瞬间惊吓,她起身看着谢安衍笑了笑,他们之间从不需要多余的话语,只是一个眼神便能懂了,谢安衍上前一把抱着安弦叶,将她深深的扣在自己怀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二人相拥,缠绵悱恻,一旁的夏鲤愣了一会儿,将桌子上的虫子按死了,撑着手看着他们说道,“我可不是来看你们演苦情戏的。”
夏鲤一开口,安弦叶立刻从他的怀中在挣脱出来,脸上带着一片殷红,谢安衍这才注意到大堂之中多出来的这个人,方才注意力全在安弦叶的身上,他褪去之前的柔情,恢复他该有的模样。
“不用这么紧张,我是来帮你们的,不信你问她。”夏鲤笑盈盈的望了望安弦叶,谢安衍也带着疑问的表情转向安弦叶,安弦叶朝着她点了点头。
“在这件事办完之前,我们不是敌人,你也不用管我,我跟着她就好。”夏鲤指着安弦叶说道,谢安衍能感觉到,夏鲤是个很危险的女人,自然是不放心的,安弦叶握着他的手,望他,谢安衍知道她是让自己放心,原本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也收敛起来。
“安弦叶,你又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还不等他们说完,安云舒慌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一把抱着安弦叶,眼神无比哀怨。
“你儿子?还真是小看了你。”夏鲤看着安弦叶颇有意味,安弦叶有些紧张,她瞥了谢安衍与一眼,虽然她从未承认,可她想他应该是知道的吧!知道这么被人点出来,着实难堪,当年的事,她不在意,可她并不想让别人去揣测,伤害自己的家人。
“别这么紧张,你么这一齐的看着我,我心里怪慌的。”夏鲤虚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别说安弦叶无语了,就连安云舒都忍不住嫌弃她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虚伪!”安云舒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你这性子我喜欢,要不你跟我走!我保证对你好,还能帮你把身上的毒给治好,怎么样?”夏鲤果然是高手,一眼就看出安云舒身中剧毒,话刚说完,安弦叶神色大变,说不定她真的可以治好安云舒。
“管你什么事!我才不要你救我!”安云舒鄙视的说道,他从小就懂一个道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是真的那么简单,娘亲早就治好了他,这个女人肯定有阴谋,安云舒小脑瓜转的快。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真是可惜!”夏鲤叹息道,是不是还朝着安云舒望过来,眸子里那一抹绿色格外的明显,一看就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赵静雅醒过来实在自己的婚床之上,付煜却不见踪迹,她慌张的起身,看到孟兆盈正坐在面前,桌子上放着一个匣子,三两个小瓷瓶,两个瓷器,一个碗,碗里盛满了鲜血,孟兆盈正在用灯火烤着刀,最终咬着一块棉布,只见她抬刀,从手臂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