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人还未踏出祠堂,就遇上了孟兆盈,“你们竟然找到了这里?想走?”
不用安弦叶提醒,李安直接躲到一旁,这几人的凶残程度他很清楚,夏鲤也没有时间搭理他,他们想要离开,实属不易,也可以说非常困难。
“师叔为何要与我等小辈计较,我不过是路过罢了。”夏鲤嘴上这么说,可做的事却不是这样。
“哼,你们整个师门就没有一个好的,留着你碍事,倒不如现在就解决了你。”孟兆盈撂下狠话,安弦叶虽然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可以确定她们每一个好人,枉顾人命,视如草芥者,皆泯灭人性,这样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很显然她们不是孟兆盈的对手,安弦叶有些无奈,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进去每一天碰到结果离开的时候又遇到,她脑子里过了一遍,似乎无路可退,转念脑子灵光一闪,似乎有了一个好主意,但一想又觉得过分。
“我是不会让你们破坏静雅的幸福的。”说完孟兆盈就朝着夏鲤冲了过来,安弦叶迅速闪到一边,这真刀真枪的反而是她的弱点,孟兆盈是个老毒物,不仅功夫高深,能对付她的东西太少,就算她能想到,也弄不出来。
“你赶紧想办法,不敢咱们都得死在这里。”夏鲤一边对付孟兆盈,一边催促安弦叶想办法,将自己的生死寄托在别人身上,确实不是夏鲤的作风,可此情此景也容不得她多想。
安弦叶心中纠结,但也不想殒命如此,只能出此下策,她冲到祠堂里,从墙壁上拿出灯盏,将里面的灯油全都倒在墙上挂着的帘布之上,再将其点燃,很快大火顺着帘布烧了上去,一阵浓烟缓缓升起。
“你们要做什么!”孟兆盈怎么也想不到安弦叶会弄这么一出,一时情急,下手更厉害了。
大火燃起,即使是在赵府之外的谢安衍都看到了,他立刻带着人人赶往此处,而再前堂的赵丞相,也不敢耽搁半分,毕竟祖宗的排位都在此处,知道祠堂有猫腻的赵静雅心里忐忑不敢,也连忙赶来,一时之间,几路人马慌乱而至。
安弦叶见差不多了,搀扶着重伤的夏鲤,大声叫喊,孟兆盈也来不及杀她,立刻遁走,只留下安弦叶的声音不间断,“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杀人了!”
赵丞相先一步赶到,他是认识安弦叶的,还有她身后的李安,紧皱着眉头,自知这件定不会简单,祠堂被烧着了,也顾不上了,“安王府,你怎么在这里?是你烧了祠堂?”
赵丞相这是想将所以的事都推至安弦叶身上,即使自己府中出了问题,也好遮掩过去,但安弦叶可不是任人污蔑的人。
“赵丞相瞎说什么!我们是被歹人给捉来的,这二人我都不认识,这火也是歹人与这位小姐纠缠之中,不小心打翻的,不然我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赵府的祠堂,我总不能是在偷您家的排位的吧!只可惜现在歹人跑了,丞相冤枉我,我实在是委屈。”
安弦叶惺惺作态,李安目瞪口呆,不知所云,他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抖,赵丞相看了他一眼,询问道,“贤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伯,伯父,她说的都是真的,这里有一个坏女人,她有好多虫,那些虫还要吃我。”李安的话半真半假,他虽然胆小,天真,却并不傻,这个时候肯定是要按照安弦叶的话来说。
“我看是贤侄你看错了,我府中怎么可能有歹人,定然是这个女人,她绑架了安王府与你,来人把她给我拿下。”赵丞相这是想掩人耳目,将罪责全都推到夏鲤身上,夏鲤倒是不慌不乱,安弦叶紧张不已,生怕赵丞相来硬的,虽然对付不了孟兆盈,可这群人她还是有办法放倒的,安弦叶神经紧绷,警惕的看着众人。
“赵丞相这是想包庇罪犯吗?我怀疑之前在太康为非作歹之人,就藏于赵府之中。”就在双方僵持之时,谢安衍带着人马赶来,赵丞相看到他与他的人,脸都黑了,他看向赵静雅,赵静雅眼神飘忽不定,心中依旧能确定,这件事他们赵府逃脱不了干系。
“什么!那妖人竟然混入我赵府,这件事我实在不知,还望安王能赶紧找到真凶,救我赵家于危机。”谢安衍敢这么冲进来,定然是有证据,赵丞相一改之前的强硬,将自己归于受害者的一方。
“为了赵丞相的安全,请丞相一定要配合本王,早日将真凶缉拿归案,为父皇解忧。”赵家不是一下就能撼动的,谢安衍与赵丞相本就无仇,没必要揪着不放。
“一定,一定。”赵丞相退居一旁,谢安衍上前二人相视一眼,确定安弦叶无碍,这才转过身来应付赵丞相。
“先救火吧!那条密道就在祠堂下面。”安弦叶走到赵丞相跟前说道,赵丞相脸色不变,心里却百转千回,赵静雅还是没有赵丞相老练,安弦叶走到她身边,她已经恨的咬牙切齿,而付煜站在她的身边,就像一个人偶一样,不知所云。
很快祠堂的大火被扑灭,虽没有牵涉周围,但整个祠堂都已经成了一滩灰烬,谢安衍派人将安弦叶所说的入口位置为清理出来了,但排位已经烧坏了,她无法打开。
“赵丞相可还有别的法子,若是不行,我就只能让人把这块给挖开了。”谢安衍看似是在询问,实则是在威胁。
“这都烧成这般了,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劳烦安王把这个地方给挖开了。”赵丞相老谋深算,谢安衍是不相信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是他不愿意透露,他也没有办法,直接让人动手,很快那条密道的入口就被挖了出来。
谢安衍想先一步下去,被安弦叶给阻止了,她知道下面有多危险,去太多的人反而不安全,她看着夏鲤,夏鲤不太愿意的拿出一个小瓷瓶,抛给了安弦叶,“一人一颗,可维持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