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弦叶想要去阻止也来不及了,赵静雅的身体已经被侵蚀,她紧紧的抱着孟兆盈,这个一直像母亲一般关爱着自己的女人。
“她!”李安亲眼看着这个熟悉的人,慢慢变成一堆白骨,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付煜为何讨厌她,从他记事开始,赵静雅就一直跟在付煜的身后。
“唉!”孟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次想见就成了永别,他想说的话再也没了机会,只能永远的埋在心里。
苏若见孟兆盈死了,冷笑一声,似死不足惜,她也受了重伤,现在是她想走,但孟易与安弦叶不会这么轻易放她离开。
双方僵持,没一会儿,夏鲤与顾怜便赶了过来,苏若多了两个帮手,安弦叶并不害怕,但有些意外,这才明白夏鲤究竟要做什么。
“小姑娘,你不该插手我与她的事情,顾怜帮我把她给抓了,是个好材料。”矮小的苏若看起来十分的稚嫩,可与她所作之事截然不同。
“那就要让你失望了,我可没有那么心思。”安弦叶不悦的说道,她当然是懂苏若话中的意思,这个老妖婆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顾怜步伐诡异,很快就到了安弦叶的身边,正要对她下手,谢安衍从远处窜过来一掌打在顾怜的肩上,谢安衍出现的太过突兀,以至于顾怜毫无防备。
“你怎么样!”谢安衍关心的问道,顾怜受了这一掌,伤势不轻,只剩下夏鲤,而谢安衍这边带来的人都陆续过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夏鲤带着苏若与顾怜赶紧退下,谢安衍想要去阻止,但被安弦叶拦住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手上的东西也难也揣测,万一逼急了,只怕弄得鱼死网破。
“我没事,但赵静雅死了。”安弦叶指着地上的尸体,他她又给他惹麻烦了,可那种情况,她也无力阻止。
“不碍事,有我在,她本就是元凶之一。”话虽如此,但皇帝可不想只看到一具尸体,死无对证,就算谢安衍想找赵家的麻烦,也无从下手了。
赵静雅的身体无人敢动,她们身上都带着蛊毒,直接触碰很有可能被感染,最后谢安衍直接下令,让人一把火把她们烧的干净,随着青烟消散的不仅是她们的存在这世上唯一的证据,还有她们满身的罪恶。
安弦叶心中感慨万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们虽然是罪有应得,却也是是可怜之人,大火彻底的焚尽有关她们的一切,忽然原本呆滞站在一旁的付煜,突然倒地,身体开始抽搐,把李安给吓坏了,他紧张的抓着付煜,以免他伤害到自己。
“不好,他被蛊虫给侵蚀了,你快帮忙!”,孟易大叫道,安弦叶立刻上前封住了付煜的穴道,孟易也拿出一颗药喂给了付煜,安弦叶用匕首在付煜的脖子上划开一道,示意谢安衍用内体将之前付煜体内的毒全都推往这一处。
很快,他们看到那条如红线一样的东西,在付煜的身上游走,最后到了脖颈处,孟易迅速将它挑出,甩到了地上,那条红线虫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很快就化作一团青烟。
“他怎么样?没事吧!”李安担心的问道,虽然害怕,可抓着付煜的手,却没有放开。
“算这小子命大,若是这钟情蛊种了一日,那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了,不过他体内好像还有另外一个蛊,那个蛊,需要用种蛊人的血才能破解,但现在赵静雅都化成灰了,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也不碍事。”在孟易眼中,无病无痛,都无大碍,只付煜自己知道,无法接触女子,包括自己母亲的痛楚。
事已至此,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这大概是新年之后最好的一个消息,城中的禁令也都取消了,大雪也依旧没有褪去,一直下到了正月十五,那是一年最长的一次雪。
次日,皇帝把这件事的当事人全都召集在一起,谢安衍与赵丞相两两相对,谢安衍知道,就算这件事不是赵丞相所为,但他不可能完全不知道,但奈何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指正,可就算如此,赵家也难辞其咎,他汇报完整件事,等着皇帝发落。
“这件事的原本始末就是如此,还请父皇定夺。”
“皇儿辛苦了,赵丞相有什么话说。”皇帝坐在上面,脸色没有变化,不知在想什么,反而是赵丞相从进来便一直低着头,唯唯诺诺。
“请陛下治罪,都怪老臣管教不严,才被有心人所利用,还望陛下念及老臣年纪大了,精力有限,不要怪罪。”赵丞相轻飘飘的就将罪过全都推在赵静雅身上,自己成了蒙在鼓中之人,在场的人自然不会轻信这个解释,可真相很多时候并不重要。
“陛下赵丞相说的是,他一心为了南曲,对家中之事不清楚很正常,还望陛下从轻发落。”赵丞相话才说完,便有几个大臣替他求情。
“众爱卿说的事,赵卿为南曲辛苦多年,如今年纪大了,还要继续操心,实在是让朕欣慰,今日发生这样的事,也绝非他本意,罢了,就让赵爱卿回家休养一月,再回来重新为朕效力。”皇帝起身,这个惩罚对赵友德来说实在是太轻了,谢安衍心里很清楚,皇帝这是想要包庇赵家,也便没有多说,直接请安退下。
皇帝的心思他猜不透,也没有心思去猜,若自己不是他的儿子,根本就不会管这些事情,无论皇帝怎么揣测他的心意,又或者怎么打压他,他都是无所谓的,只要不伤害到他的人,他都不会反抗。
“阿福啊!你看他明明很不满意,可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之前高家送来了请帖,说是盼晴要过来了!他不是很喜欢那个西掖来的王妃吗?我倒要看看他会怎么选择。”皇帝站在高处,送走众人,居高临下除了皇权,还有寂寞。
“你回来了!”安弦叶就站在门口迎着他,谢安衍刚踏入大堂,就看到啊安弦叶,他上前抱着她,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她的发丝之中,那一丝困扰自己的失意,也全都散去。
“你怎么了?”安弦叶不明所以,但能感觉到他身上那消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