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陵敬绑了她也不给个理由,直接让人把她带到房间里,自从她被绑之后,程浒也不见了踪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陵敬才幽幽出现,魏子蘅意识到不对劲,以白陵敬的性格,想做什么根本犯不着绑着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去五弟的营帐干什么?”
他果然知道……魏子蘅嘴角轻扬,“跟他有些私人恩怨”。
“什么私人恩怨?非得等到他不在的时候去找他?”
“谁说我去找他了?我找的是他营帐里面的那个人”。
“画锦?她都已经成了那个样子,你还不放过她?”
“你管得着吗?!”魏子蘅试探着,“你要是真的关心他,想办法把他救出来才是要紧事,绑着我有什么用”。
“你在我手上还不怕钟离誉不把人交出来”。
“关乎国家生死,他不会这么做”。
“我真搞不懂你,知道他这么绝情,还要一心一意的留在他身边?”
魏子蘅不想和他讨论此事,她不相信白陵敬绑着她仅仅是为了五皇子和画锦,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好到这种地步。
“你把程浒怎么样了?”
“他触犯了营规,理应受到惩罚”。
“什么惩罚”。
“别担心,死不了”。
“现在可以解开我了?你该不会让我就这么过一晚?”
“如心是五弟的心腹,怎么也得做个样子给她看,今晚上就委屈你了”,白陵敬笑的神秘,“不过……你要是愿意去我的营帐,我又怎么忍心看你被绑着,就算我忍心,也忍不住……”。
魏子蘅没好气道,“我还是被绑着吧!”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魏子蘅瞪了他一眼,“出去!”
白陵敬也不恼,脸上挂着笑意就出去了,刚走出营帐,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他没有回到住处,直接去了主营帐,主营帐里一干将领正在等着。
魏子蘅双手被绑,虽然有些不适,很快就睡了过去,不知为何,她今天晚上睡的特别的沉,一觉醒来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
头很沉重,像是被重物压过一般,昨夜她不曾察觉,此刻发现头重的不太正常,以前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吃了宋鸾的药。
她面色忽然变了变,空气中残留的味道很细微,她还是察觉到了,她之所以睡得这么沉,是因为有人给她下了药!
在这里能做到这种事,却又不伤害她的人,可想而知会是谁!
白陵敬昨夜绑着她,果然不简简单单的因为五皇子!
魏子蘅打碎了桌上的碗,割断了绳子,白陵敬居然让人看守在外面。
外面的侍卫拦住了她,“大殿下有命,你不能离开这里”。
“他人呢!我要见他”。
“大殿下正在和将领们商议要事,没空见你,回去!”
“好……”
魏子蘅面不改色的转身,不过一瞬间,再转身回来的时候,门口的两个士兵已经倒在了地上。
一路走来,整个营帐里的侍卫少了一半,主营帐里面更不见人,更别说主将,能这些人不在营地里面的原因大致只有一个……
白陵敬果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看看时辰已经将快到正午,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赶到了南溪的边境。
忽然,耳边银光一闪,若不是她躲避的及时,自己的耳朵大概就被人削了下来。
如心从昨晚白陵敬带走这个女人之后,一直让人跟在他们身后,不过昨晚营帐一直有人守着,她不好动手,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自己跑出来了,还打伤了看守的士兵,真是天助她!
如心手里的剑直指魏子蘅,“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五皇子的营帐!”
魏子蘅庆幸,如心并不认识她。
“程浒的徒弟在哪里!”
“你果然也是为了那个孩子来的”。
“你是五皇子最信任的人,肯定知道他在哪里……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废话少说,等我拿下你,看你还嘴硬!既然是程浒的人,那就别想离开这里”。
“试试看……”
魏子蘅随手拿起旁边训练用的兵器,步步紧逼,如心毫无还手之力。
如心步伐轻盈,很轻易的便躲开了魏子蘅的攻击,虽然她占了上风,却伤不了如心分毫。
“哼!原来五皇子身边的人就这点本事,怪不得他会被抓住!”
虽然是激将法,对如心却异常的有效,当时要不是她没有保护好五皇子,五皇子也不会……
如心后退的步子停住,一个箭步上前,开始主动攻击。
魏子蘅轻笑,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如心的剑法虽然凌厉,却在身法和内里上比不上魏子蘅,当魏子蘅一个翻身时,她自认为是机会,也没多想直接出剑。
却被魏子蘅反手一剑刺了过来,她心下暗道糟糕,步子来不及停下来,魏子蘅手里的剑划过她的肩膀,留下一条血痕。
她正庆幸避开了致命伤,魏子蘅的声音传来。
“现在高兴似乎早了一些”。
魏子蘅两指迅速的点在她多处命门上,如心的经脉被封,用不上力,脖子上锋利的触感时刻警告着她不要乱动,只要她一动,就会立刻没命。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现在我原句奉还!说,那个孩子在哪里”。
如心不但没有畏惧,反倒昂着脖子,随时准备赴死一般,“你杀了我吧!”
魏子蘅手中的剑死死的压在她的脖子上,眼看就要陷进肉里,如心还是那副不怕死的表情。
“你死了没关系,你们五皇子营帐里那个人要是死了……”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还不明显?既然你不说,就想想怎么跟你们五皇子交代!”
“你别动她!”
“我的耐心有限,我数三声,你不告诉我那个孩子的下落,就等着为那个女人收尸!三……二……一”
魏子蘅一声冷笑,“看来你觉得那个女人对你们五皇子不重要”。
“等等!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小孩在哪里”。
“这样啊……那我就带着那个女人自己去问你们五皇子”。
“我说!我只知道那个小孩被关在离这里不远的百城中,具体的位置我不知道”。
“看来你不到黄河心不死”。
“我真的不知道,送走那个小孩的不是我,就算你杀了我和营帐里的人,我还是不知道”。
“那你总知道你们五皇子在那里有哪些住宅”。
魏子蘅看着她面色变化,“看来你现在知道了”。
营帐中忽然传出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就在她想看清情况的时候,如心身边忽然升起来一股白烟,等魏子蘅回过神来的时候,如心已经不见了。
程浒看着面前的人,“你怎么还在这里,出事了,白陵敬带着人去了南溪”。
魏子蘅拍了拍手,“我知道了”。
“你知道还在这里”。
“帮我做一件事”。
“直说吧,反正我说不帮你也会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有的选择吗?”
“跟我来”。
程浒跟在魏子蘅的身后,看见地上倒着的那个人的时候,脑子发蒙。
“你从哪里捡来的人”。
“想办法把她带出营帐,找个地方藏起来”。
“我们是要找玄儿,跟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玄儿在白城,至于这个女人,她是五皇子的女人”。
“她就是那个营帐里的人?既然已经知道玄儿在白城,我们直接去白城不就好了”。
“没这么简单,如心已经逃走了,她肯定会在我们到之前把玄儿转移走”。
“你不跟我走?”
“我要留在这里”。
“你疯了,他们已经知道你的目的,你留在这里不是自找苦吃吗!”
“所以得看你了,只要这个女人在你手里,五皇子就不会对我怎么样,他们该回来了,快走”。
魏子蘅送走程浒之后,幽幽的回到了她该待的地方。
夜幕降临之后,白陵敬才带领着军队回来,军队整齐有力,完全不想之前那场大战,魏子蘅猜测这场战应该并没有打起来。
不等白陵敬来找她,她先去质问了白陵敬。
“你骗我”。
“骗你什么”。
“你绑着我,就是为了不让我知道今天的事”。
白陵敬逼近她,“你又何尝不是骗我?钟离誉不是好好的……”
“是啊,昨天你亲口告诉我说,他好了,有问题吗?”
白陵敬眼角抽搐,他居然被他们两个给耍的团团转,今天他以交涉为名去见了南溪的人,钟离誉正好好的站在军队前。
可他偏偏还不能反驳魏子蘅!信上的内容她确实没有看过!
白陵敬笑的有些可怕。
魏子蘅道,“你没把五皇子换回来?”
“你的好夫君要求我们退避十里,才会放了他”。
“你怎么打算?”
“你想我怎么打算?”
白陵敬靠她很近,魏子蘅不声不响的后退了一步。
白陵敬眼疾手快的拉着她的胳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魏子蘅动弹不得,只能回答他,“退避十里,或者五皇子死了,对我都有好处,随你怎么做”。
“你可一点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