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宇没回家,而是跟着诸葛建华在中心值班室将就了一晚。说来值班室的条件也够艰苦,两人只能睡硬板床,第二天一早要不是秦天宇扶着这位身材妖娆的主任起床,估计他自己都坐不起来。“呵呵,年纪大了,想当年……”诸葛建华揉着腰说道,“哎,不提了,我们洗漱一下赶紧出发。”
说完,他将一晚都枕在头下的背包背在了肩上。“主任,你看你的身体都怎样了,要不我来背?"秦天宇满脸殷勤地问道。“不用,我可以。”
诸葛建华一巴掌拍掉他伸来的手。……两人并没有选择飞机,而是去了火车站,按主任的话说,人就应该待在地面上,上天那是鸟儿的事。滨海发往燕京的列车每天都有几十班,但上座率依然居高不下,即使是诸葛建华订的高铁商务座,票价已经超过了机票,也不乏乘客,等列车启动时,车厢里的座位已基本坐满。秦天宇对于乘坐哪种交通工具毫不介意,可对于执行押运任务时选择火车,心里还是有些意见,火车的安保级别不如飞机,人员流动又大,安全性明显处于劣势。至少从进入候车大厅开始,就感觉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不过既然是诸葛建华的决定,再加上对华夏国治安还有充分信心,所以才没有多话。“主任,卓颖然说我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这特种兵还不如你们的研究员?”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只是昨晚看诸葛建华心情不佳,才没问出口。“呵呵。”
诸葛建华无奈得摇摇头,“小秦你别多想,很多事到了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早知道反而会徒增烦恼。”
见秦天宇有些闷闷不乐,他继续解释道,“这次去总部,说不定你会有意外收获哦。”
对老狐狸的话,秦天宇只能听一半信一半,他自己什么都不说,还能指望别人说吗?列车到达燕京需要行驶五六小时,中间还要停靠好几站,好在一路还算安稳,没发生任何意外。只是列车刚驶出齐南府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车厢里有位乘客突发心脏病,按常理来说,患有心脏病的人随身都会携带药物,可这人似乎不知道自己患病,别说是药了,就是对自己的症状也不清楚,直到呼吸困难满头大汗,才想起让身边的人帮他找列车员。商务座车厢配备的列车员当然比普通车厢要好,可偏偏这姑娘年纪很轻,一见男人的状况立刻就蒙了,还是在其他乘客提醒下,赶紧叫来了列车长。这一通折腾,引得乘客全都站起身关注着事态发展,唯独诸葛建华两人稳如泰山,对发生在后排的事不闻不问,秦天宇嘴角甚至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请问列车上有没有医生,有乘客突发心脏病,需要帮助。”
列车长大声问询了两遍,车厢尾端的座位上站起一个金发老外。“先生,我是医生。”
那人操着不算流利的华夏语说道。“这……列车长有些犹豫。“先生放心,我有国内的行医资格证,请看。”
老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证件。列车长结果证件打开一看,《外国医师短期行医许可证》,角落里还有华夏国卫生部的钢印,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只要持证,那出了事就不是自己的事,“考伯特医生,请你赶紧给他看看吧。”
考伯特点点头,俯下身将手指搭在病人脖子上,另一只手则翻开他紧闭的眼皮看了看,“列车长先生,病人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要请你疏散车厢乘客,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好,好。”
列车长嘴里答应着,转身冲着身后的列车员说道,“晓彤,快把乘客带去前面车厢安排座位。”
古晓彤一脸紧张,上班第一周,还没来得及熟悉岗位,就遇到这种麻烦,任谁心情都不会好,“知道了。”
随后装出职业性地微笑,对周围几排的人说道,“请各位配合带好行李去前面车厢,我会为大家另做安排。”
虽然姑娘的声音很动听,可还是招来了乘客不满的回答,“这里空气还不好吗?还要换座位这么麻烦?”
“是啊是啊,这关我们什么事?要换让那人换。”
“你们还有空座吗?换去其他车厢,要弥补我们的损失。”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古晓彤说的全无招架之力,列车长只能赶紧陪她打起圆场,好不容易把扎刺的几人劝停,大家才乖乖地站起身。诸葛建华和秦天宇就坐在病人前面一排,自然也属于换座之列,按照古晓彤的安排,等前面的人离开后,两人跟着站起身,向前面的车厢走去。“啊,你为什么撞我?”
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诸葛建华出于安全考虑,把背包挂在了胸前,一个两百多斤的胖子胸前顶个包,行动起来难免有些不便,一不小心碰到了走在前面的人,“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就算啦,你个流氓。"女人本就身材瘦小,在诸葛建华面前越发显得纤弱。“你怎么骂人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诸葛建华面露怒容,说话的声音响了起来。“骂你怎么了,许你吃老娘豆腐,不许老娘骂人吗?”
那女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惹得众人纷纷侧目。而破口大骂似乎还不足以让她解气,伸出手冲着诸葛建华的面门就要挠去。秦天宇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一闪身站到女人面前,将她那只长着长长指甲的爪子一把握住。“啊~,放开老娘。”
女人撕心裂肺地大叫道。秦天宇对她的表演非但没有丝毫兴趣,反倒转身推开诸葛建华,抬脚踢飞了伸向他身后的另一只手。随着那手主人的闷哼声,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钉在了车厢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