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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短暂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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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任务量巨大,一时间没了主意。

“难道就没有人留在京城了?”

他摇头:“没有,他的心腹都……等等,”他忽然想起来了一个人:“好像确实有一个人很久没出现了……从勤政殿夜里定战书开始就没出现过。”

她很快想到了他指的是谁:“可是我们该去哪找他?”

“我先去刑部问问,看看服刑的有没有他。如果他真的逃了,那我们就有足够的理由缉捕他。而且他身为荆肆语的军师谋士,又是半个和安王府的管家,有人拿了御酒回府他不可能不知道。他这是个突破口。”

商议好之后,他立马去了刑部,风残雪闲来无事就去研究墨辰送来的古书译文。她是不认识字,但陆子轩认识啊,于是陆子轩就成了她的翻译官。

丞相府里换了主人,是宋瑟秋,但今天坐在高座上的依旧是宋河。

“两天没回来,荆绾当了女皇,你也不认家了?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宋瑟秋这次没有跪着,而是站的笔直:“爹,您看见了,沈夜清真正辅佐的是荆绾,您觉得荆肆语还有翻盘的机会吗?”

“柳南存已经逃了,只要我们找到他,不愁救不出王爷!”

“爹您别糊涂了!”他对宋河的忠心很不理解:“只要他死了,荆绾做女皇,一切都过去了,您还想再打仗让百姓生灵涂炭吗?”

“那你就是要逼你爹死!”宋河怒吼,站起来拔出旁边架子上的佩剑横在自己脖子上,语气软了下来:“儿啊,爹也是逼不得已。现在你比爹的官还大,只要我们找到柳南存,再有你帮衬,不是不能跟沈夜清一决高下!”

“爹您别激动!”宋瑟秋慌忙的过去想夺下他手里的剑,宋河看出他的意图后退两步嘶吼:“别动!”

剑压在脖子上又深了些,有血珠儿流下来,吓得宋瑟秋不敢再动分毫。

宋河好像感觉不到脖子上的痛感:“宋瑟秋,我宋家保了谁,一辈子就认这一个主,你要是不帮爹,那爹只能死在这了!”说着,胳膊肘往上一抬就要抹脖子。

“我帮!”

宋瑟秋见状赶紧出声。

剑没有落下去,宋河确认道:“你真帮?”

“帮。”他好像虚脱了一般,瘫软的跪在地上:“不管怎样,你是我爹。”

剑落地,宋河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走过去把他扶起来:“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借着他的力站起来,看见他脖子上的伤口,宋瑟秋把随从喊进来:“去找个郎中。”

宋瑟秋看着郎中给宋河处理好伤口,宋河年事已高,一番折腾下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把郎中送走,他坐在书房里发愣。

随从走进来说:“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让您过去一趟。”

身子一顿,他揉了揉头。不想在这个时候过去,但又不放心不过去。

沈夜清绝对没安好心,他会帮荆绾上位可不是投靠她,而是把她当傀儡,其实承天国的实权大部分都在他手里。他怕荆绾也会跟荆奈天和荆肆语一样,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想宋河还睡着,短时间里不会醒来,他决定进宫。而且出了这件事,他觉得自己跟荆绾的关系可能要终止了……

御花园中心是一片湖,有曲折的青石桥从这岸连到对岸。湖中央有一座亭子,亭子里坐着一个俏丽的身影,在他面前她从来这么随意。欣喜的同时也觉得心痛,他一直向往的日子终于到了,可却只有那么两天。

他收了脸上自嘲的笑,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走了过去。

“臣拜见皇上。”

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尊敬和陌生的感觉。

荆绾一愣,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正式起来。他以前也会给她行礼,但从来没这么正式过,这让她觉得有距离感。

她走过去把他扶起来,他低垂着头后退了两步,与她拉开距离:“皇上,叫臣来所为何事?”

看不见她眼中的惊讶他也猜得到她一定很伤心,从她的语气中。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疏远了?”

这让她很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因为发生的太突然了。

“没什么,君臣之道。”

她左右看看确定这里除了他们没有第三个人:“这里没外人。”说着,又有靠近了两步,却被他避开。

“皇上,请自重。”

她想牵他的手顿在半空,她怔愣的看着她,越发皱眉:“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他摇头:“没有。叫臣来有事吗?”

说到正事上她没再纠结他今天的与众不同,也许是因为宋河被降职吧。

“今天沈夜清进宫找了天命,天命去御膳房问了许久以前御酒的进出记录,后来我查了一下,那天只有荆肆语来拿过御酒。我怀疑他们想到了置荆肆语于死地的方法,但是他没有告诉我,我觉得很可疑。”

宋瑟秋想了想,没想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她的话却让他想起来一件事:“皇上别跟沈夜清走的太近,他意图不轨,恐怕对皇上不利。”

“我知道,但是他应该不会做什么。如果他想要皇位早就能拿去了,何苦费尽心机把我推上来?他虽然是阴险了些,但对我没什么伤害。”

“不,皇上还是小心为好。”他坚持的说:“沈夜清这个人足智多谋,而且心思很难猜。再说了,皇上不能一直大权旁落,总要想办法拿回来,跟他斗还是小心为妙。”

荆绾点头:“我知道,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动他。有他在,稳固超纲这件事上我可以省很多力。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他点点头,没再说话。

她还是觉得他今天很反常,几乎没有抬头跟自己对视过,好像在逃避什么。

“你怎么了?”她柔声问。

他只是摇摇头,怕她继续追问似的,行礼就要告辞。

她一把抓住他,终于发现他今天不只是不对劲,而是很不对劲!

“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别瞒着我。”

他依旧低头,半晌一笑:“皇上多虑了。”

“宋瑟秋!”她吼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抬起头看着她,目光复杂到她看不懂。

她一瞬间想到了什么:“是宋河……”

宋瑟秋孝顺她知道,宋河那天在朝廷上只是为了求自保,根本就是执迷不悟她也知道,所以她很快猜到了事情的起因。

他的眼神有悲伤有眷恋也有决绝,低声说:“皇上,道不同不相为谋。”

虽然猜到了,但这句话说出来她还是心猛地一颤。

这是她最怕听见的一句话,从他帮她的第一天就在怕,在做了皇上后更怕。

“你的意思是……你不陪我了?”

本来以为是苦尽甘来,却怎么是苦瓜里套莲子,苦上加苦。

“为什么?”她不敢相信宋瑟秋会抛弃她,这一路千难万险都走过来了,她不允许他离开!

“你说话!”她大吼,双目通红。

他喉结干燥的滚动,却只说出一句:“各为其主,各自为谋。”

他转身离开,不想看见她伤心的样子。他放不下父亲也放不下她,但是他知道,父亲会真的因为这件事死,而她没有自己依旧可以好好的活着。就算最后荆肆语真的东山再起了,有他在,也一定保她一命。

没走出几步,手被一股冰凉包裹,凉意从指尖渗透到骨子里,又一点点蔓延到心口。另一只手抓紧了衣袍,干燥的嘴唇紧紧抿着,压抑着不舍和心疼。

她没有与他并肩,而是站在他身后半步远的位置,手轻轻牵着他。

她已经冷静下来了,声音清晰而平淡:“你真的要放弃?”

放弃她,放弃他们努力的成果,放弃他们的感情。

“身不由己,别逼我。”

身后传来哽咽声和沉重的呼吸声,“没有办法了吗?”

“皇上,听天由命吧。”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是不爱,也不必说不爱,有时候爱着却要决断不一定要用假装不爱的方式,这种明明都知道对方心里有自己却不得不分开才最令人心痛。

没有多么决绝的话语,只有满满的无可奈何和对命运捉弄的愤慨。

胳膊被猛地一拽,他本能的侧过身,紧接着嘴唇上一热,眼前女子翘长的睫毛下那双水波潋滟的双眸看着他,流下了一滴泪。泪水在两人紧贴的肌肤处沾到了他的脸上,温温热热的。

唇上一凉,她撤回,转身离开,手从他的掌心脱离。他反射性的想紧握,却没来得及。他没有侧头去看,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而后朝天闭眼,释然的长出口气,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结束了,过去了。

长桥中央的亭子里,两个人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只有亭子还伫立在原地,孤寂的身影在白茫茫的冰雪世界里显得异常萧索。

爱没有错,错的是身份和时间。

湖两侧的岸上,两个人望着对面很久,但可惜遥远的距离使他们都看不见对方。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两个不同甚至对立使命的人在一起,就注定了这样遥望而不可相遇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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